此时庄中,仆人忙忙碌碌,大概二十几个,都是他从京城带来,和他们同船而来的下人。
他这是要把他们也给她之意。
他还真是为她安排的明明白白。
“什么时候放我?”
行着行着,她突然再度开口,娇声问着。
裴绍略一思索,“六月初十,待你过完生辰,如何?”
妧妧算了算,今日五月十三,六月初十,大体应该是他们从杭州府回去后,再过几日。
“成。”
她声音很柔,但答应的非常痛快。
裴绍道:“这船只也供娇娇所需,娇娇和家人,它日可乘船至此,免得旅途奔波,我会心疼的。”
妧妧又笑了。
“裴大人,这便不必了,期限一到,我还是希望能和大人两清,互不相欠,再没纠葛才好,拜大人所赐,我们家有钱了,后半辈子都不用愁了,爹爹也有些认识的熟人,雇车,找人护送都是小事,便不劳烦大人派人送了,大人说呢?”
裴绍没说,从从容容的,还是只笑了两声而已。
返回驿站,妧妧便回了房,晚膳只简单吃了些东西,沐浴过后,她爬上了床榻,但却一直都没睡着........
终是过了好一会儿,她起身,到了自己的妆奁前,打开那妆奁的最底一层,纤细的玉手慢慢地拿出了几张被裁剪的整整齐齐的纸张,其上,尽是裴绍前些日子,在船上哄她玩乐时,随随便便为她写的一首首诗.......
那诗中,每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