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执抬眸看他,眼里笑意盈盈。
这笑像是火堆上悬着的油滴,啪嗒一声低下后,宋予潮眼瞳微微收紧,当即低下头,一口含住眼前那颗白皙的喉结。
舔一下,再轻轻咬住。
果不其然,他听到了预料中的轻哼,音调不高,像羽毛一样扫过心头。
痒痒的。
宋予潮脊背上的肌肉绷紧,抱着唐执的手臂也不由收紧了些。
唐执也觉得很痒,像被一条不安分的大狗扑倒了,喉结那一块被对方来回抓弄,
() 又用犬齿细细了啃咬。
他被迫仰头,越来越往后倾,最后倒在被子上。唐执一倒,宋予潮像吃肉吃到一半的狼,忙追着那块白皙的喉结去。
唐执躺在床上,背后贴着床铺,面前是呼吸粗重的恋人。宋予潮一直往下亲,但很快被衣领拦住了去路。
“学长。”他抬起头来,眼白处有隐忍的红。
唐执鼻子哼出一声嗯。
“我想。”宋予潮目光紧锁着眼前人,额上渗出了汗。
宋予潮的想念,唐执能清晰感觉到,夏季衣服都薄,今晚洗完澡后宋予潮穿了一条绸缎的短裤。
绸缎薄薄一层,两人此时挨着得很紧,唐执有种被窝里塞了个热水袋的错觉。
而这个热水袋,正紧贴着他。
烫到灼人。
宋予潮想,唐执也想。
不过他更想知道,他学弟能撑到那一步才流鼻血。于是唐执伸手下去,钻进宋予潮的睡衣里,摸了摸他的腹肌。
八块腹肌,非常结实。
唐执从上往下抚了一下,手感好极了,又碰到两条深刻的人鱼线,忍不住顺着往下。
在那只调皮的手游鱼似的贴过来时,宋予潮虎躯一震,激动得有些颤抖。
唐执穿的睡衣是那种纽扣式的短睡衣,而如今,一枚枚扣子被带着厚茧的手指挑开,如同山涧里的迷雾被风吹拂开,露出雪山里藏着的白。
炽烈的吻印在上面。
虔诚的,贪婪的,还有几分急切,恨不得嗷呜一声整个吞进肚子里。
一路往下。
唐执脊梁骨猛地绷直,手指刺入宋予潮浓密的头发里,几声哼哼不住溢了出来。
好像有什么滴到小腹的皮肤上,思绪已离家出走大半的唐执,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可能是他学弟又流鼻血了。
“学弟......”
然而忙活的人还在忙活,完全不想停下,也压根不在那点鼻血。
唐执还想说什么,但不经意间被磕了一下,他不由嘶的抽了口气,要说的话全部咽回去了。
片刻后,唐执浑身绷紧,很快又彻底松了下来,再次变成一块雪糕化在床上。
宋予潮扯了纸巾想擦擦。
结果目光转回来时,看到唐执皮肤上红的红,白的白,根本没止住的鼻血流的更欢了。
唐执躺了三四秒,数据清零的大脑重新加载,立马坐起来去看宋予潮,刚好就看到他飞流直下三千尺的鼻血。
唐执:“!”
他们住的是豪华房间,房内设施齐全,唐执提了裤子跑去房间里的冰箱拿冰冻的水。
没冰袋,用冰矿泉水暂时顶替一下。
“学弟,冰一下额头。”唐执拿着水回来,要给宋予潮。
宋予潮拿是拿了,但拿了以后一转头就搁在旁边的床头柜上,然后一个饿虎捕食,直接把唐执摁住。
唐执:“学弟,你在流鼻血!”
“不用惯着它,流着流着就不流了。”宋予潮眼里的光亮得吓人。
唐执:“......”
最后宋予潮还是没让管,继续回去亲亲。
夜色渐浓,凌晨一点多,酒店某间房间终于关灯了。唐执激动了三回,一关灯他就睡着了。
宋予潮抱着人,前胸贴着唐执的后背,人还是很亢奋。顾忌着唐执有工作,接下来可能会立马拍打戏,到底没做到最后,但今晚发生的一切足够让他兴奋了。
好吧,虽然鼻血流得到处都是。
但是......
宋予潮握住唐执的手,慢慢摩挲着他的掌心。
关了灯,拉了窗帘,光线很暗,伸手不见五指,但宋予潮知道那只手的掌心红彤彤的。
两人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唐执醒得很晚,和他自己预料的一样,这天早上睡个懒觉。
他醒来时,房间小阳台的门开了,唐执隐约听到有说话的声音。
好像是他学弟在和谁通电话。
唐执抱着被子坐起来,看到一床的红斑点点,昨晚的事倒带似的浮现在脑海里。
唐执扶额。
太疯了,以后不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