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宫娥行了一礼,“我们仙君他马上就回来了,您……”
“放肆!”凰凌仙子一巴掌甩在了宫娥脸上,把人打飞了出去,“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薛宴惊察觉到几点水渍溅到了自己脸上,眨了眨眼,抬手一碰,看到染上指尖的血色,才察觉到那是宫娥的血,低头一看,不知凰凌一掌究竟是用了多大力气,亦或那指套其实是什么法器,宫娥的半边脸已经被掀开,从这个角度看去,她甚至能透过倒地宫娥的侧脸看到牙齿。
“……”
薛宴惊的双手颤了颤,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她也做过,可归一绝不会这样折磨弱者,杀人不过头点地。
这就是赤霄宫花了几百年时间去寻找的救世神女,她和仙界其他人一样,烂得彻底。
“怎么,怕了?”凰凌仙子笑了起来,声音如银铃般清脆动听,“放心,有更厉害的手段等着你呢!来人,把她按住!”
薛宴惊手中寒光一闪,凌清秋向她面孔疾刺而出,凰凌不及防备,脸上被划开了一道极深的血痕。
凰凌似乎是怔住了,半晌才抬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摸到一手鲜血:“居然敢伤我?记得转告鹤铭,他养的狗会挠人,我这就帮它把爪子
拔了!”
一行人想必是有备而来,带了捆仙索,没有留给薛宴惊太多反抗的余地。
她被捆了起来,五花大绑,悬在房梁之下。
凰凌抬手按在她的腹部:“你们修士的元婴还是金丹什么的,是不是都在这个地方?”
不等她回答,凰凌已经抬手从发间抽出一根细长的金簪,一用力插入了她的腹部。
薛宴惊发出一声闷哼。
凰凌笑着,用那根极尖利的金簪在她腹部搅动试探着,终于戳到了元婴所在的丹田。
薛宴惊已经猜到了她要做什么,苦笑了一声,她这颗元婴,从还是金丹时就命途多舛,如今渡劫飞升,却仍不得幸免。
不过从某种苦中作乐的角度而言,她觉得是自己赚了,如果凰凌对“情敌”都要使出这般手段,很难讲她对杀身仇人会做出些什么。
“你还笑得出来?”
凰凌在金簪上灌注了仙力,戳破了薛宴惊的丹田,她的体内灵力便顺着那道口子逸散而出。
凰凌手上用力,不停搅动,硬生生地把她的元婴一点点搅碎,捣成碎片。元婴期凝成元婴后,化神使其越加坚固,渡劫给其镀上一道金光,此时有磐石之固,阻力很大,凰凌便不断加大力道,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剧痛让薛宴惊晕倒,又活生生将她疼醒,腹部一片血肉模糊,鲜血飞溅,血液伴着灵力从她的体内不断流失,让她面色惨白、通体冰凉。
这简直是最残忍的刑罚,有若千刀万剐,每一下都比用刀割肉更痛,早知有今日一遭,还不如在灵矿那里废了功法更便宜些。
“离鹤铭远一点。”凰凌在她耳边说。
仙子的纤纤玉手和华丽衣袖已经尽数被血液染红,却仍不肯停手,手中金簪不断戳刺、捣毁着,力图一点元婴的碎片都不放过。
一旁的宫娥都已不忍再看,捂着嘴移开了视线。
待这场酷刑终于结束,捆仙索被召回,薛宴惊就再也站立不住,像一块无知无觉的肉块般直挺挺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仙子用她那穿着精致刺绣靴子的脚踢了踢薛宴惊:“还活着吗?你可别死,不然鹤铭又要找我的麻烦了。”
没有人回答她。
凰凌大笑着扬长而去,宫娥们不敢碰血泊里几乎要断气的人,连忙分头行事,有的去找大夫,有的去仙君回府的必经之路上等他。
待鹤铭终于回转,听了宫娥来报,急匆匆地冲到这里时,被满眼的血色惊了一惊,连忙上前试探着她的鼻息,又小心翼翼地抱起了她,高呼要大夫来看。
他气得全身都在颤抖,好在大夫诊断后,很快给出个答案:“死不了,这位姑娘的丹田想必破碎过不少次,早有韧性。”
鹤铭仙君这才松了口气,又听大夫继续道:“不过这一身法力是已经废得彻底,今后大概便与普通凡人无异了。”
薛宴惊醒来时,恰好把这一句听入耳。
“你醒了?宴惊,对不住,这一次是我疏忽,我发誓我没想到凰凌会这样对你!我一定为你出了这口气!”鹤铭连忙握住她的手,“我保证,就算你没了法力,我也会待你像从前一样,我们仍然可以每日弹琴游乐、饮宴逛街,好不好?我保证什么都不会改变,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他说着说着便落下泪来。
泪水溅到了薛宴惊的手背上,她感受了一下自己空空荡荡的丹田,抽空看他一眼,柔声劝道:“没死呢,先别哭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