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木簪戴在她头上时, 荆沉玉前所未有的郑重。
他的眼神近乎是虔诚的,像在传经布道,做特别神圣的事情。
可其实仅仅是为她戴上木簪而已。
简简单单一件小事,微不足道, 为何会这样撩拨人的心弦。
放下手的时候, 荆沉玉看着正抚发间木簪的昭昭, 心中在想,千余年来他始终不曾触碰的那个字,如今连想都不敢想的那个字, 那种感情, 好像不去戳,这窗户纸就不会破。
可这不代表它就不存在。
眼神暗了暗,昭昭已经先进了云雨坊,今日云雨坊格外热闹, 男男女女汇聚其中, 不乏绝色,可昭昭一进去,所有人都黯然失色。
“这位仙子。”有人迎上来,见了昭昭热情如火, “之前未曾见过仙子,想来是第一次到云雨坊吧?”
昭昭点了一下头,看着四周说:“我在街上见到了花车, 据说第三辆花车上的公子是你们这里的魁首?”
那人面带得意之色:“是的,您算是来对了,今日正是蓝惜公子择选入幕之宾的日子……哎呀!”
凌厉的寒意逼近, 那人侧目一看, 竟有位身姿颀长的男子站在那女子旁边, 虽隔着面具,也能窥见他风度斐然,不似凡修,这……
“仙子。”云雨坊的揽客之人热情消退,“可从来没见过带着道侣来云雨坊的人,您还是走吧。”
昭昭心说你开玩笑呢:“我和他?道侣?你搞错了,我也没见过逛窑子还带老公的,这是我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