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荷鸢是坐不住的，没一会儿L就觉得累了，但有纪絮桉在，她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开小差，只能偷偷用目光观察姜姜跟纪絮桉。

曲景然没有废话，她低声给姜姜介绍着枪支的结构，偶尔姜姜有不明白的地方，她也会耐心解释。

姜姜听得很认真，她的记性很不错，曲景然只说一遍，她就能完全记住，这让曲景然不禁点了点头。

“这些理论你知道就好，咱们直接进入实战训练吧。”

她说着，把手中的枪递给了姜姜。

这是一把黑色的手枪，姜姜拿在手里颠了颠，不算沉。

这是她头一次接触到这一类的武器，姜姜感觉很新奇，她接过曲景然递来的弹夹，第一次换弹时还有些生疏，但很快便熟练了起来。

曲景然的手里也拿着把枪，她双腿分开站立，身体微微侧着，整个人的气势仿佛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姜姜模仿着她的动作，也将枪举了起来。

“砰——！”

随着这一声响，子弹瞬间击中了远处的靶子，姜姜看得很清楚，曲景然这一枪正中靶心。

曲景然只是给姜姜做了个示范，她来到姜姜身旁，用手托了托她的手腕，替姜姜调整姿势。

“瞄准，开枪。”曲景然言简意赅。

她原本还担心姜姜不敢开枪，谁知她的话音刚落，姜姜便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扳机，后坐力震得姜姜手掌微微发麻，但她却始终稳稳地站着。

曲景然双眼一亮，“不错！”

姜姜头一次练习射击，

不仅没有脱靶，还打出了七环的好成绩。

这个准度可不像是一个新手能有的，不过曲景然这会儿L也只觉得是碰巧，她的面上露出了笑意。

姜姜心里却有些懊恼，果然是太久没训练了，准度大不如从前。

纪荷鸢也在旁边玩着，不过她的准度比起姜姜来就差远了。

曲景然的主要目的是教导姜姜，她站在姜姜身旁纠正着姜姜的姿势，偶尔再提点纪荷鸢几句，几人之间的氛围倒也融洽。

不远处坐着的纪絮桉仿佛被众人给遗忘了，她的腿上放着电脑，文件却始终停留在某一页，久久没有翻动一下。

纪絮桉静静地看着姜姜，她穿着专业的训练服，戴着头盔，整个人笔直站立，竟让纪絮桉感觉有些陌生了。

那个身穿汉服的少女，仿佛只是她的幻觉。

谢姜姜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纪絮桉对姜姜的观感很复杂，起先她觉得姜姜心思深沉，后面又开始尝试理解姜姜，到现在同姜姜约定好相敬如宾。

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的两天之间，丝毫没给纪絮桉犹豫的机会。

纪絮桉总觉得自己无法接受姜姜，可此时，她却忽然有些能够理解先前的她了。

不管姜姜是一个怎样的人，纪絮桉都没法否认，这一刻的姜姜的确是充满魅力的。

她不知看了多久，却没想到那个被她注视的少女忽然也转头看向她，两人的目光猝不及防撞在了一起。

姜姜已经被曲景然夸了好几遍了。

曲景然是真的感到很惊讶，要不是她知道姜姜从前并未接触过射击，恐怕也不会相信姜姜今天真的是头一次碰到枪。

她以为七环是姜姜运气爆棚，没想到这只是对方的起点罢了。

看着姜姜素白的脸蛋，曲景然不禁在心里感慨，难道这就是天赋吗？

姜姜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她蹙着眉，再次用余光瞥了纪絮桉一眼。

纪絮桉刚才看她的目光好奇怪。

她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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