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意嗓音淡淡的：“生什么气？”

这声音，就是生气了。

生气她不坦白呗。

苏泠月说：“就是今天李秘书看到我们聊天了。”季知意看着她，眉目平静，似乎真的被其他人知道，也是能处理的坦然态度，苏泠月心动她这样的平静和落落大方，有种心安。

季知意问：“所以她们都知道了？”

“没有。”苏泠月说：“她们只看到头像，没想过是你。”

所以苏泠月才会不高兴。

季知意笑。

苏泠月看她笑就别扭：“你还笑！”

季知意看着她，逗她：“要我哭吗？”

苏泠月听到这话沉默两秒，不知想到什么，耳朵根都红了，季知意喊：“泠月？”

她假模假样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干什么？”

季知意没说话，只是坐在她身边，伸出手指碰了苏泠月发烫的耳垂，冰凉指腹捏着微烫肌肤，舒服的苏泠月忍不住往季

知意身边蹭了蹭。

她一只手搂着季知意的腰，抱着她，喊：“季知意。”

季知意声色平静：“嗯？”

苏泠月在她怀里仰头，说：“谢谢你。”

没来由的道谢，季知意似能明白她想说什么，没回话，唇角扬起弧度，苏泠月扯她脖子，将她拉低一些，凑上前又亲了亲。

以前她真的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喜欢亲吻呢？

现在她也真的不理解，以前是什么狭隘认知，亲吻简直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事情，软糯的触感甜蜜的滋味，让她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苏泠月抱着季知意亲了好一会，才说：“你今天在家里做什么了？”

季知意说：“没做什么。”

她毕业以后还没这么闲下来，虽然还是有事做，但和以前高强度工作对比起来，宛如无业游民，今天除了几个电话，剩下的时间不是开着电视发呆就是休息。

苏泠月问：“是不是很不习惯？要不我请假陪你出去玩？”

季知意看着她，摇摇头，说：“这样也挺好，养养精神。”

她看得出来苏泠月很喜欢秘书办，否则这样的局面，她大可以让苏泠月辞职来新公司，但季知意没有，苏泠月说：“养精神啊，我也要养精神。”

她养精神？夜里少闹腾就好了。

季知意笑。

苏泠月戳她脸颊，无声抗议，季知意拉她的手，苏泠月说：“我先去洗澡，一会做晚饭给你吃。”

说完起身去卫生间，在台面上看到她买的香薰到了，还有一个粉色瓶子装的精油，苏泠月探头往外喊：“季知意，我香薰到啦？”

季知意回神，说：“嗯，下午到的。”

苏泠月捏着香薰，本来也没想泡澡，现在看到有点忍不住，她放了水，滴了精油，这是她和季知意喜欢的味道，空气中弥漫香气，热水升腾白雾，将这片区域笼罩起来，逐渐朦胧，苏泠月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水，她赤脚踩着水进去，热水温热肌肤每一寸，舒服的她靠浴缸旁，微仰头，倏地她想到什么，喊：“季知意！”

季知意听到声音放下手机，扭头。

怀疑是不是听错了，苏泠月又喊：“季知意。”

她这才起身走到卫生间，推开门烟雾缭绕，她到底放了多少热水？季知意走进去，苏泠月听到声音抬头，和刚进门的季知意目光对上，季知意合上门，看苏泠月：“怎么了？”

苏泠月说：“给你表演个节目。”

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季知意倒为自己想歪有些歉疚，咳一声，站浴缸前：“什么节目？”

苏泠月俏颜白净，秀发湿漉漉贴脸颊旁，她看着季知意，笑语晏晏：“我给你表演什么是美人鱼！”

说着脸往下扎进浴缸里，浴缸有点深，水面流动浮现光泽，在水晶灯下，流光溢彩，苏泠月只用了一点点的泡沫，飘在浴缸周围，将她身形隐隐约约的挡住，季知意本想说她幼稚，但等了几秒没见她上来，立马往前两步刚俯下身体，苏泠月窜出水面，双手扶着浴缸边缘，和要弯腰的季知意面对面擦过，眼睛里亮晶晶的。

她满脸的水，眼睫毛上挂着水珠，皮肤更显白皙通透，鼻尖秀挺，薄唇褪去口红的艳丽添了淡粉的色泽，季知意心跳瞬间怦！怦！怦！

她见过苏泠月很多面，每一面，都让她更欢喜，更心动。

季知意愣神，附身的姿势，身体绷直，苏泠月双手撑着浴缸边缘，冲她笑：“怎么了？吓到了？”

声音刻意带了甜腻，有勾人心魄的娇柔，季知意对上她的眼睛，没吭声。

苏泠月拉她手：“怎么了？真吓到了？”

季知意这才回神：“没有。”

苏泠月刚想逗她，季知意往前些许，本就低身，现在和苏泠月脸都要贴上了，她看着苏泠月，一伸手脱掉睡衣进浴缸里，水顿时溢出，落地面上，滴答一声。

安静的卫生间里，两颗心无阻碍的贴在一起。

季知意贴苏泠月耳边说：“我也给你表演个节目好不好？”

苏泠月耳朵发烫，看季知意：“什么？”

季知意咬着她耳朵：“吃美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