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不是喜欢管别人事情的性格,否则这么多年也没个什么知心朋友，但苏泠月三番两次帮了她，她问：“是季总？”

苏泠月扭头看她，眼神诧异,看得出叶秋云真气上头,打的一巴掌很快显现出印痕,沈沅有些歉疚,苏泠月问：“你怎么知道？”

她想起来：“你看到了？”

毕竟她和季知意在园子里散步还牵着手，沈沅这么近，看到也是正常。

沈沅摇头。

她说：“没有哪个助理在老板不在的时候,还能住在她家里。”

是哦。

只有女朋友。

苏泠月也不想扭捏,但事关季知意，她还是问：“你不会说出去吧？”

沈沅说：“我是那么闲的人吗？”

换言之，她不会说。

苏泠月放下心,相信沈沅也不是那种人，随后她说：“你还挺厉害的嘛。”

沈沅：……

是她们实在太明显了好吗？

季知意那么精明的人，谈恋爱也会昏了脑子，她意识混沌，药效发挥作用，头晕乎乎的,对苏泠月说：“你还回去吗？”

苏泠月看着她,觉得她问了句废话。

不回去难道在这里休息？

随后她又琢磨出来：“你是想和我聊聊吗？”

和这些人说话真累,一句话非要拐弯抹角，就不能直接点吗？

想找个人谈谈就直说呗，问话好像今晚要约她干什么一样。

沈沅看着她，瞧出一点小时候的影子，她说：“可以聊聊吗？”

苏泠月：“可以啊,是聊你感情经历吗？”

一双眼瞪圆，饶有兴趣的看着沈沅。

沈沅：“你这么有兴趣？”

苏泠月：“当然了，多听等于多抓住你把柄。”

沈沅：……

谢了。

现在她觉得苏泠月是真的一点都没变。

苏泠月看眼手机：“你约医生了吗？”

沈沅：“约了，半小时后过来。”

“那正好，我等医生到吧。”说着她走到茶几l旁，说：“我给你倒杯水？”

沈沅：“谢谢。”

她也确实疲乏的没力，身体越累，脑子运速越快，像巨大的转轮，一圈一圈，终于转到以前，她开口：“你都听说了吧，我以前有个女朋友。”

苏泠月将杯子放茶几l上：“是真的？”

沈沅盯着面前的杯子，积压在心里多年的话从未有过倾诉欲望，不管叶秋云给她找多少心理医生，都没让她开过口说半句。

面对苏泠月她居然能说出来。

是烧糊涂了，还是想作为交换条件，交换彼此的秘密？

她分不清。

但很诚实，点头：“真的。”

苏泠月还以为那些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毕竟今天传绯闻的另一个当事人是她，

那些事情都是谣言，所以她也下意识认为沈沅有女朋友这个也是编造出来的谣言。

原来是真的啊？

她说：“那你女朋友呢？”

沈沅握紧杯子，声音如常：“去世了。”

苏泠月沉默。

她轻轻啊了一声，说：“这样……”

空气有些凝结。

气氛逐渐尴尬。

苏泠月想到挂沈沅柜子里的那个红裙子，在酒店的那款，是只有那个不行，是不是因为她女朋友穿过？好可惜啊，苏泠月说：“生病了吗？”

沈沅说：“不是。”

她抿口温水：“自杀。”

苏泠月：……

话题陡然沉重。

纵使她再不会看眼色，此刻也是沉默两秒：“节哀。”

沈沅说：“我妈很担心我重蹈覆辙，所以今天，对不起。”

她原本让苏泠月过来，只是不想应付叶秋云，以为叶秋云还是和之前一样，看到苏泠月不想和她争辩，会掉头离开，没想过会动手，更没想到苏泠月会帮自己受一巴掌。

苏泠月明白过来了，合着是在为叶秋云道歉。

她摸了摸脸上。

还疼着，这叶秋云下手可真狠。

不过是她主动凑上去的，也不能怨沈沅，说：“没事。”

说完又补充一句：“没事是对你，你妈问起来就说把我打残了，要赔偿。”

沈沅：……

她问苏泠月：“想要什么赔偿？”

苏泠月：“那还用说，PV专利的事情啊。”

沈沅问：“季总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