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智月光用“马赫发球”再次拿下一局,比分来到了3:2。
手冢的发球局被对面破了,而俾斯麦的发球局他们也没能拿下。比赛局面似乎呈现出了胶着状态,不过如果越智能继续用“精神暗杀”影响德国的初中生,那依旧是日本队占据优势。
塞弗里德从角落走了出来,又轮到了他发球,然而之前承受的压力,并没有因为短暂的休息而消失,反而因为陷入了焦虑而导致状态越来越差。
俾斯麦稍微有些不耐了,他搞不懂心理这么脆弱的初中生,有什么必要存在于世界赛。所有高中生选手都清楚,世界赛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塞弗里德很清楚自己的状态不对劲,他咬了咬牙,向俾斯麦承诺:“我会打好的。”
他在继续给自己施加压力,在很多人看来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做法。迹部当初面临这种状态,也是靠着队友激励和鼓励以及自我蜕变,才能从绝望中挣脱出来。
俾斯麦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所有人都是从初中生升入高中,他自然理解现在塞弗里德的感受。
如果这是在日常练习,他会采取温和一点的方式,帮助这名初中生成长。但这是在世界赛上,成长的本钱被压缩到了最低,所以他只会毫不留情的击溃他。
“如果你连发球都做不到,那之后的比赛也不用参加了。”俾斯麦转了下手腕,球拍在他的手中挽出了一朵花。
塞弗里德僵硬地站在发球点,如果自己这场比赛再输了,比分就会来到4:2。哪怕接下来俾斯麦赢下两局,他们也会在接下来两局丢分,最后以6:4的成绩输掉这场比赛。
如果让第一场表演赛呈现这样的场面,他会被德国队的粉丝一口一吐沫淹死。要知道运动选手的粉丝可不是好相处的,他们不会在意你的年纪,只会看到你在世界赛上表现出来的实力。
不仅仅是这样,他将成为德国队的罪人,失去接下来参加比赛的机会,而他过去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
塞弗里德不断让自己冷静下来,然而命运从来不会轻易眷顾一个人。
“一发失误。”
“二发失误。”
塞弗里德想,俾斯麦前辈的脸色应该很难看,但他甚至不敢转头看一眼。
好在,德国队还有俾斯麦前辈,他所预料的局面不会出现,就算他表现得非常差劲,前辈也不会让德国队输的。
俾斯麦的脸色并不难看,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球场,明明眼前是绝无仅有的劣势,他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紧绷感。
裁判:“4:2,日本队领先。”
“总觉得有些过于轻松了。”毛利不自在地挠了挠头,在他心里月光前辈当然很厉害,但德国队呈现出来的实力,和他们之前分析却不太一样。
至少没有给人如临大敌,十分可怕的紧张感。
雾谷百般无聊地掏了掏耳朵,耸了耸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对劲吧。”
“诶?!”切原指着赛场说道,“哪里不对劲了?”
所谓“局面轻松”,都是因为和他们想象的有差距,但事实上,在观众眼中,日本队也并没有特别轻松。
毕竟在塞弗里德无法发挥出实力的前提下,俾斯麦紧靠着自己一个人就拿下了两局。不管从哪方面看,他的实力免不了让人感到震撼。
雾谷没回答,而是看向一脸认真的后辈:“小菅野怎么说?”
被前辈“cue”到了的菅野,正襟危坐:“俾斯麦前辈没有打出可怕的必杀技。”
雾谷笑眯眯地:“差不多。”
小金:“不是有那个吗?无法旋转的变化球!”
君岛:“的确很厉害,但谁说一个人只有一种必杀技呢?”
在座的日本队成员,基本每个人都不止,也不可能只有一个必杀技。如果说俾斯麦的必杀技只有在抢七局中才能使用,那听起来就更荒谬了。
毕竟仅仅靠着这样,无法符合他在比赛结束后,就能转为职业选手的实力。
越前撇了撇嘴:“不管什么必杀技,还不用的话,比赛就要结束了吧。”
真田皱了皱眉:“难道他们是在隐藏实力?”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或许在德国队的眼中,表演赛的胜负并不重要,为了接下来正式比赛的胜利,并不愿意暴露更多的实力。
鬼十次郎说道:“不用在意,毕竟网球比赛里,最擅长的就是见招拆招。”
不管赛前如何分析,比赛的局势都是千变万化的。哪怕是数据网球,也是在赛场上当场分析,才能达到最准确的结果。
幸村用手支起下巴:“我倒是觉得不能小瞧那名初中生呢。”
迹部挑了挑眉:“哦?难道他也能挣脱出精神暗杀?”那倒是值得他高看一眼。
“他无非是因为压力而对自身实力产生了怀疑。”幸村的语气不急不缓,“但他的搭档是俾斯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