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茴默默在心里点了个头,很有同感,真是能伸能屈的壮士啊壮士。
她偷听的太专注,一声震惊的“卧槽”无意中脱口而出。
本来在聊天的两个男人纷纷转过头,岑越泽漆黑透明的眼珠子,颇为深邃定在她脸上。
岑越泽身边站着的那个男人似乎才感觉自己丢了个大脸,“岑哥,我先撤了。”
“滚吧。”
二楼好像就剩下他们两人。
陆茴本来想看开口问下洗手间在哪儿?抬头一看这位哥“别烦我”&#30
340;死妈表情,瞬间就闭上了嘴。
岑越泽先开口问:“你谁?”
陆茴:“无辜路人。”
她有点憋不住,但看这个人拽的和个二百五似的模样,决定先套个近乎在问路。
陆茴假笑两声,用敬佩的语气说:“你兄弟可真不得了啊不得了。”
岑越泽勾唇笑了下,毫不夸张,美的神魂颠倒,小脸精致雪白,眉似弯刀眼能杀人,漂亮似神仙。
“确实。”
陆茴觉得已经是时候问洗手间的位置了,男人张口打断她,忽然说:“我想起来你是谁了。”
哇哦。
陆茴谦虚道:“我的确在内娱小有名气。”
她感觉可能最近自己是真的太红,走哪儿都能被粉丝认出来。不过她说出去也是个不大不小的三十八线女明星,有点粉丝也正常。
陆茴还是第一次碰见自己活的粉丝,她很接地气,“要给你签个名吗?”
岑越泽一丝不苟,像个没温度的冰块,如画的眉眼刻入几分清高,他启唇,补充完刚才没说完的半句话:“谢燃的舔狗。”
陆茴:“?”
陆茴:“??”
陆茴:我日你妈。
真素太无语了。
陆茴脸上的表情好难看。
岑越泽还是一脸懒散的懒样,漫不经心里泄露几分牛逼轰轰的贵公子姿态,刀刀致命,“那个说自己是谢燃未婚妻的疯女人。”
陆茴默念心经,解释:“我不是。”
岑越泽:“哦。”
虽然是平平无奇简简单单没有温度的哦字。
但这个字就他妈的听起来好挑衅。
你听听看这种叼得要死的语气像是相信了吗?
陆茴在怼回去和上厕所之间选择了后者,她问:“请问这位姓岑但是不知道怎么称呼的大爷,您知道洗手间在哪里吗?”
岑越泽很善良:“在我身后。”
陆茴抬脚往里走,几秒后倒退回来,溜溜圆黑乌乌的玻璃眼睛扫遍男人的身体,恍然大悟,“懂了,原来你们刚才在洗手间里一起吃鸡。”
原来你和你的大兄弟在厕所里就是干这档子事。
岑越泽已经迈出去的脚步生硬收了回来,他重新转过身——
只到他肩膀的少女睁着双圆圆的眼睛,满脸“我什么都懂”的表情,可爱而没什么攻击力。
岑越泽气出了笑音,音色宛若夜间的冷雨,他冷不丁问:“吃什么?”
陆茴被盯得心神不宁。
岑越泽冷声开腔,“来,再说一遍。”
陆茴这人叛逆,好,既然你让我再说一遍那我就再说一遍给你听。
她big胆:“鸡儿。”
岑越泽单手插在裤兜里,面无表情道:“行,你牛逼。”
陆茴:“谬赞谬赞。”
岑越泽不带一丝留恋和情绪,转身迈开大步,立马就走。
这对陆茴而言是一个插曲。
她上完厕所,就想离开这个无聊的宴会。
陆茴刚下楼,很不幸被盛朝明逮住,“我不送你了,今晚我还有点事,你自己打
车。”
陆茴本来就不用他送,指了指自己的手机,“我叫的车已经到了。”
她避如蛇蝎,盛朝明却没有多少快活。
盛朝明毫无情绪,“那你走吧。”
陆茴没有不舍,没有失望,也没有委屈,头也不回说走就真的走了。
对外,盛朝明从未承认过有这么个妹妹。
现在她想通了,行为洒脱,放弃示好,却好像不是他想看见的,不然他也不会浑身难受。
—
出租车司机是个话痨,罗里吧嗦和陆茴说了一堆历史故事。还好后来他平时听的车载广播准点开播,打断他倾诉的欲望。
“据正阳新闻报道,最近在市里发现几起无法用科学解释的非自然现象,有民众称看见了云层被撕裂,天空中还有御剑飞行的人。”
“这些现象,粗略估计已经发生了三起。”
“有几十位民众都坚持称自己真的看见了会飞的神兽。”
“对此,我们节目将会持续关注和报道。”
出租车师傅激动感叹,“不知道是哪位神仙渡劫被人拍到了。”
陆茴感觉好假,这广播听起来就好像靠编出来的段子骗点击的神棍节目。
能在天上飞的不都是修仙之人吗?
肯定是假的,fake new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