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亲和力一点儿,肯定很多女孩子追。”
詹子延刚看见这位闺蜜一直粘着孟修,看来对他无感。
可惜,孟修也不会是她的理想型。
“小詹,走,去冲脚。”高旭喝了声,领着他到滩涂边上的水龙头处,冲干净了脚上的泥巴,接着穿鞋袜。
詹子延弯下腰,把翻折的裤脚管放下去,腿绷得很直,整个人折叠起来,突然一个重心不稳,身子往旁边倒,正想扶住墙,身后有人握住了他的腰。
他站稳了回头:“谢谢——”
话音定格。
孟修贴着他,眼神暧昧:“詹老师,善意提醒,最好别在对你有想法的人面前摆出这种姿势。”
詹子延微愣,回想自己刚才的姿势,瞬间尴尬得脸红到了耳朵根:“我没……”
孟修哈哈笑道:“开个玩笑而已,詹老师,你也太可爱了。”
詹子延挣脱了他的手,又道了遍谢谢,慌忙离开。
一行人拎着战利品返回露营地,架起电烤炉,从冷冻柜里取出自带的肉和蔬菜,放在夕阳下解冻,接着开始搭晚上睡觉用的帐篷。
帐篷最多可容纳两人,而他们有七个人,注定有人要落单。
詹子延做好了自己一个人睡的准备,毕竟除了高旭和邱雯,他与谁都不熟,总不可能拆散人家夫妻俩。剩下的两男两女,刚好睡两个帐篷。
他找了处离其他人不远、也能看见海的空地,放下租来的材料,慢悠悠地开始搭自己的帐篷。
太阳渐渐落下了,霞光将天色染成金黄,云层厚的地方叠成橙红,在晚风的助力下缓缓飘动,像一条条尾巴翩跹的金鱼游过。
詹子延忽然想起了家中抽屉里,那个封存了很久的小鱼缸。
回去或许可以再养条金鱼,给南南观赏玩耍,不过对金鱼来说,会不会太残忍了……
他正出神,身侧突然多出了一个人。
“詹老师,发什么呆呢?”
詹子延手一抖,差点儿没握住拉绳:“……孟老师,有事吗?”
孟修笑了笑,温文有礼:“还是想为自己争取下,我朋友可以一个人睡。”
暗示的内容已经相当明显,詹子延往后缩,委婉地拒绝:“孟老师,你条件很好,应该不缺吧……没必要找我。”
“詹老师,你可能误会了,我也不是来者不拒的,主动请过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你是其中我最喜欢的。”
说这话难道是想让他觉得荣幸吗……可他只觉得窘促。
“你喜欢我什么呢?我不明白。”
“喜欢你的天真。”
“我都三十一了……”
“我说的天真,不是指童心未泯,是指你的气质。”孟修微笑道,“感觉你眼神透亮,情绪却很消沉,像个乐观的悲观主义者。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你好像很了解痛苦,却依然选择做个天真善良的人,难能可贵,所以特别。”
詹子延:“算上今天,我们只见过两次,你想太多了,我很普通。”
孟修摇头:“以你的长相、学历和职位,一般不可能认为自己普通,哪怕故作谦虚,神态里也会透出优越感。可你的眼神告诉我,你这话很真诚,我猜,或许是有什么事狠狠打击过你,让你对自己没信心。”
若不是知道孟修没那闲工夫,詹子延差点以为他做了背景调查。
“咱们都是学哲学的,或多或少比常人擅长分析,如果我分析错了,请你也别见怪。但我能肯定,我一定比你那位助教更适合你。”孟修倾身,轻轻搭上了他的手背。
“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詹子延急于解释,并未注意。
孟修耸肩:“我不介意你与他发生过什么,但听我一句劝,我也是那个年纪过来的,那时候玩心大、技术烂,和现在没法儿比。你看起来似乎经验很少,更应该找我这样会疼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