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立刻摇头,他这才与她对视,目光十分专注。
“你有没有听说过,关于烟花的传闻?”
“什么传闻?”她微微一怔,立刻好奇地问道。
烟花还有什么传闻吗?她可没听说,难道是与狼神有关?
不过北齐的狼神都是战无不胜,武神的象征,与烟花这种虽美丽却易逝的东西,完全不搭边。
“在烟花下接吻,会变得幸福。”陆昭一本正经地道。
他说完之后,陈雪莹直接惊住了,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你现编的吧?”
“没有,孤听过,是真的。”他眼睛都不眨地道。
语气相当认真,甚至因为陈雪莹的质疑,脸上带着几分不满的神色。
“我没听过,不信。”她没好气地道。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一把揽住她,低下头。
男人的动作比较慢,眼神一直在观察她的脸色,似乎确认她的情绪,若是她喊停,他便立刻放开。
陈雪莹察觉到他在给她喊停的机会,忍不住勾起唇角,轻轻笑开了。
陆昭看到她脸上这抹笑容,立刻得到了鼓励一般,坚定地低头,吻上了她的嘴唇。
陈雪莹方才吃过蜜饯,此刻她的嘴里带着一股酸甜。
陆昭的唇瓣研磨了片刻之后,瞬间就长驱直入,去汲取她口中的那丝甜蜜。
男人吻得很认真,像是爱极了这股味道一般,认真仔细地品尝着。
陈雪莹一开始还有闲心笑话他,自从她那次和他说,在日出时接吻,会受到太阳的祝福之后,他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开始编造一些传闻。
比如这回在烟花下接吻,明显就是照抄她之前的话,只是吧日出改成了烟花,就是为了接吻。
只是伴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都吻得很投入,可是这时间也太长了,陈雪莹都觉得有些憋气。
她忍不住掐了他一把,男人瞬间明白她的意思,离开了她的唇瓣。
“差不多行了。”
“不行,传闻里在烟花中接吻,一旦亲上就得等烟花放完才能结束,若是断得太久,就会中途和离,劳燕分飞。”
他的确是没再亲她,却依然凑得很近,说起这番话的时候,两人的唇瓣还时不时碰到一起,带着一股温热的触感。
陈雪莹一听这话,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方才亲得那么热烈,又亲了这么长时间,整个嘴巴都在发麻,如今又听他扯这些,立刻开口辩驳。
“你胡说什么,哪有这种不要脸的传闻。我才不信呢!亲那么久,早就断气了好吗?”
她的语气有些急切,颇为羞恼地道。
古代男女七岁都不能同席了,看个赤脚就要托付终身的,怎么可能有烟花下接吻这种传说,一听就是假的。
“谁说的,接吻是嘴巴在动,呼吸是用鼻子,三岁娃娃都能分
得清鼻子和嘴的用处,太子妃不可能不懂。记得喘气。”
他说完之后,再次贴了上来,似乎是为了安抚陈雪莹的情绪,这回他亲得十分克制,并没有深吻,而是一种浅尝辄止、若即若离的状态。
陈雪莹见他如此乖觉,终究没再提出异议,也没有推拒。
只是男人显然是得寸进尺的动物,在她放下防备的瞬间,逐渐习惯于他轻柔的吻时,他再次大肆地攻城略地。
夜空中的烟花劈啪作响,每一声响都有一朵绚丽的花绽放,明艳的色彩,甚至比白日里御花园百花齐放的场景,还要美上几分,让人沉迷。
而在这样美轮美奂的场景下,陆昭和陈雪莹紧紧相拥,双唇相依,分享着彼此的气息。
因此这一场足足两百响的烟花雨,她只看了前半段,至于后半段的精彩场景,她是一个也记不住,脑子里晕晕乎乎,双腿发软,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
若不是陆昭有力的手臂揽住她,兴许她已经摔倒在地上了,唯有男人炙热的唇瓣,还有他越发纯熟的吻技,深深刻在脑海里。
直到耳边没了烟花声,陈雪莹才恍然回神,抬手捶打他的后背。
“结束了?”他松开她,眉头轻皱,似乎对这么快就结束,还有些不满。
“老头儿也太吝啬了,只放了两百响,烟花易逝,他对佳昭仪的心意既短暂又虚无。”他冷笑着评判了一句。
陈雪莹冲他翻了个白眼,掏出锦帕擦了擦唇角。
“我的口脂都没了,下回传说不许接吻,只能拥抱。除了吃一嘴口水,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拥抱来得舒服。”
她盯着锦帕仔细瞧了瞧,上面只有一点点口脂,显然其余的都被陆昭给吃了。
陆昭不大赞同道:“孤觉得接吻比拥抱亲密多了,还是接吻好。太子妃,你不要害羞,这里没有外人。”
他明显对她的说法很不满,连称呼都故意换了。
陈雪莹斜眼瞧他,忍不住轻嗤一声。
“行啊,我不害羞,既然没有外人,下回索性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咱俩脱了衣裳直接交欢。这不比接吻亲密?”
让一个古人说她害羞,那她不得发挥一下嘴炮功力,让他见识见识现代人的热情奔放。
陆昭果然被她这番话给噎住了,半晌没答出话来。
直到陈雪莹的脸上露出得胜的笑容,他才慢吞吞地道:“那恐怕也不行,这地上既脏,又硬得很,会割伤了你的皮肤。”
“没事,你在下面,本宫在上,要割也是割你的。”她冷笑,无所畏惧地道。
陆昭咽了咽口水,脸上逐渐溢出可疑的粉色,显然这大脑不受控制,忍不住开始想象她说的场面。
“那也行,下回一定。”他的嗓音低沉又沙哑,甚至隐隐还带出一股羞意。
陈雪莹见他上钩,立刻歪了歪头道:“哎,不对,我才想起来,有些人之前不止一次地说过,这辈子都不会和我交-欢。”
“
哎呀,都怨本宫贵人多忘事,完全没想起来这茬。不过如今也不晚,以后太子殿下还是自己睡吧。”她紧皱着眉头,故意掐着嗓音,阴阳怪气地道。
陆昭眼睛一瞪,显然也想起了这话。
他当初说的时候,可是义正言辞,斩钉截铁,郎心似铁,当时也确实那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