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凌水峰弟子的。”
尤其是他四师妹还没这种心思的情况下。
闻言,希光真人温雅俊美的脸上露出苦笑,为自己辩护:“我真不是花花公子,我的剑道如此,但我本人不是……”
也许有人将大道与自己化为一体,可对他而言,从来不是大道的化身,他要做的是掌握大道,而非“道”的奴隶。
大师兄可不管这些,他只相信自己眼睛所能看到的,这就是小师妹说的中央空调吧,对谁都那么温柔,怎会显出他四师妹的特殊?
“你的行为举止可不是这么说的!我想,没有哪个作师兄的,会愿意将师妹放心交与你手上。”大师兄说着,可爱的包子脸都是冷厉之色,“将你爱慕的眼神收起来,我不希望你的爱慕者找我四师妹的麻烦。”
“我已经没有爱慕者了。”希光真人平心静气地说。
修士的人生是如此漫长,他还有很多时间一洗过去的形象,他有预感,错过苏纤羽,他将会抱憾终生。
他坚定地道:“我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有人找她麻烦。”
大师兄一脸冷淡地道:“那是你的事,四师妹是我们凌水峰的人,与她为敌那就是与凌水峰为敌!”
言罢,他摆了摆手,示意希光真人离开。
晚上,巡逻回来的三人将剩下半只蓝羽翅鸟炖了一锅汤。
美味的鸟汤让每人都喝了一大碗,包括苏纤羽,鸡汤鸟汤都是可以多喝的,美容养颜。
大师兄发出愉悦的感慨,“真好,没有吃白食的人了。”
苏纤羽有些哭笑不得,“大师兄,不过一些吃食,别这么小气嘛。”希光真人到底是怎么得罪她大师兄跟小师妹的?
这两人对他都这么有意见。
大师兄扫她一眼,没有说话。
他可是看过很多藏鱼写的话本的,这种事不能挑明,若是上心了,他去哪哭去。
另一边,许印蓝将一个睡袋从储物袋里掏出来:“师姐,我们吃完就睡觉吧,让大师兄给我们守夜。”她拍拍睡袋,“这个可以睡两个人的,师姐陪我一起睡。”
苏纤羽当即道:“好好好,咱们睡美容觉,让大师兄守夜。”
搂着又香又软的师姐睡觉,按理应该做美梦的,可许印蓝偏偏又做噩梦了。
只见穿着蓝色衣裙的少女在罡风中,血肉飞快消失,未到悬崖底已成一具骷髅,空洞洞的眼眶徒留两个血洞,死不瞑目地瞪着她……
“小师妹,小师妹?”
苏纤羽发现摇不醒陷入梦魇的小师妹后,将二师兄做的凝神静气汁给许印蓝灌下。
又酸又甜又冰凉的液体从喉咙灌下,一股带着酸味的气体直冲天灵盖,许印蓝瞬间清醒得不能再醒。
苏纤羽看她醒过来,明白她又是做噩梦了。
她叹了口气,“小师妹,你那梦……”
在他们看来,那更像是预知梦,但梦里的景象,全师门都帮她找过,都找不到她说的悬
崖是何处。
守夜的大师兄坐在一旁,夜色将他的面容遮掩。
他冷不防地问:“好像每次你见到希光真人后,都会做这个梦。”
被夜色笼罩的面容十分难看,“是不是和希光真人有关?”
因这个猜测,希光真人在他心里的印象又跌了几个档次,厌恶度加深。
大师兄微微眯起眼睛,思考着下次看到希光真人时,要不要趁机将他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苏纤羽的心跳得很快,一股被背叛的感受让她心下又苦又涩,随即苦涩化成了愤恨。
她小师妹正直善良,这么可爱,不可能无缘无故讨厌一个人。
所以,希光真人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许印蓝却是摇头,掰开师姐徒然握成拳头的手:“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的梦和希光真人有没有关系,但希光真人作为沧海宗的弟子,正义的教条是写在他的神魂之中的,他的意志之刚之韧,连魔气都不能染上分毫……”
她正色道:“所以,师姐你不必怀疑他的人品!”
“也不用为我担心,我有预感,我一直做这个梦的缘由就要揭晓了。”
**
很快就到了两宗大比之时。
沧海宗和天剑门每二十年一次的大比,两宗不知进行了多少次,苍天城的大小赌坊里,又开始下注,谁会赢得两宗首席之位,谁又能进前十。
二师兄已经在凌水峰上收集灵石,准备去赌坊押注,这是剑修赚钱的方式之一。
大师兄将一个储物袋抛过来,“二师弟,我的全部家当都在这里,一定要压小师妹赢!”转过头时,他又一脸严肃道,“小师妹,你若是输了,将来我只能靠你养了。”
许印蓝哭笑不得,“大师兄,我尽力!”
二师兄却是愁眉苦脸的:“大师兄,庄家给不给下注还不知道呢,谁不知道小师妹是天生剑骨,大家都压她赢。”
果不其然,压许印蓝的赢的,几乎都赚不到灵石。
虽然是个长不大的小萝莉,个头小小的,但许印蓝仍是握着藏鱼一路赢了上去。
人狠,话不多,一动手就是大招!
失败的修士们身体伤得不重,但面子伤得深。
貌美如花的轩辕品红、轩辕品绿姐妹俩凑到一起窃窃私语:“我想压蓝蓝都不成,她一路赢上去,在世人心里,都要成不败将军了。”
“她刚金丹初期,就打败了金丹中期,除非她能输一场,不然庄家都不给下注。”
“下一场是蓝蓝对上同门的连城,你觉得他们谁会赢?”
“印蓝赢!”
一个中性悦耳的声音响起。
轩辕家姐妹俩转头看过去,瞬间满脸惊喜,“弱人!你回来啦!”
只见高挑俊秀如少年般的林弱人站在那里,背负着长刀,眉间有些疲倦:“赶回来参加两宗大比,可累死我了。”
轩辕家的姐妹俩和着许久不见的好友打招呼,两宗现在关系
有些紧张,但她们的友情依旧不变。
“弱人师姐!”
一大群可爱的小女修围过来,小鸟依人似的对她撒娇。
轩辕家姐妹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俊美的女修站在那里,这个轻声细语,对那个温柔体贴,仿佛一个风流大少在安抚为他争风吃醋的后宫,偏偏还给她安抚住了,那些可爱的女修们仿佛一群小鸟般,凑在她身边啾啾啾地叫,有点吵,但绝对不惹人讨厌。
“好……好厉害啊。”轩辕品红目瞪口呆,“感觉比舅舅还厉害。”
“比现在的舅舅强上百倍!”轩辕品绿斩钉截铁地道。
她们舅舅最近几年,不知受到什么刺激,最近一开口说话,就是阴阳怪气的,据说没有女修受得住他,最近在宗门的人缘掉落得比飞天瀑布还快。
擂台上,连城神色微妙地看着这个被他带到修真界,短短时间内成长成苍天大树,甚至能和他同台竞技的小姑娘。
“我真没想到会有这一天。”连城含笑道,“这也算薪火相传吧。”
“不对。”小姑娘眼里都是狂傲,“是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连城不怒反笑,他抽出剑,直指前方,“那就让我试试你的剑能不能将我这前浪打死!”
凌水峰的剑修被誉为天剑门最强不是没道理的,一个还没他肩膀高的小姑娘,力道却大得惊人,仿佛停滞生长的身高并不能桎梏她分毫。
长生真人是这般,许印蓝也是这般。
林弱人站在擂台前,交叉着胳膊,站姿很大老爷们,腰上的刀灵蠢蠢欲动,表示它很想上去和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个,正面来上一场。
“天生剑骨的悟性可真可怕啊。”林弱人感叹地对轩辕家的姐妹道,“你们发现了吗?印蓝惊人的学习能力,凡是错误的地方,她决不会再犯第二回!”
见多识广的轩辕品红皱眉,“看到她的剑招,我感觉很熟悉又不太熟?”
林弱人不禁笑了,“你熟悉,是因为她的剑招脱胎于天剑门最基础的剑法;你不熟,是因为印蓝在战斗中,将这些剑法改成自己独有的剑招。剑修千千万,只会机械的按着前人剑招的,都成就不了自己的道。”
她看向许印蓝的对手,“至于连城师兄,他也是个天才,万里挑一的天才,可惜……”
可惜,他面对的是天生剑骨,修真界百年,甚至千年才一遇的天生剑骨。
战斗结束后,连城输了。
沈琛扶着力竭的连城,突然开口问道:“许师妹,你去过刻骨洞了?记录如何?”
正准备跳下擂台的许印蓝闻言,眨了眨眼,“四百三十三丈。”
这是衣服所给予的极限,不是她的极限,藏鱼在她识海里上蹿下跳,说不准她继续走下去,以免身上的衣服都被剑锋绞碎了。
储物袋的材料经不起剑锋刮绞,是以她没带身上,身上特制的法衣也经不起剑风刮绞,在摇摇欲碎边缘,她若是继续走下去,只能果着。
藏鱼表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养的小宝贝可不能被不三不四的男修看见冰清玉洁的身体。
连城不禁暗自翻白眼,凌水峰专出变态吗?这小姑娘竟然比她大师兄还变态。
沈琛如今也不过才在刻骨洞里走了四百五十丈吧,问题是沈琛现在年纪有多大,许印蓝才多大?
沈琛勉强正眼看向稚嫩的小姑娘,“你不错,等你破了我的记录后,欢迎找我挑战。”
许印蓝差点脱口而出:一个上品灵石一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