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他竟然对丫鬟说,他的初夜开价是十万,欢迎丫鬟勾引呢。”
黎美云只要想到这里,又忍不住笑了,带着高高在上的怜悯看着黎郁云,长姐的运气好,能嫁小侯爷又如何?
丈夫这么不着调,日后不知要吃多少苦。
黎郁云却是十分冷静:“那挺好的,这也是发家致富的法子之一,想来将来不用担心侯府破产。”
黎美云闻言,只当她在嘴硬。
她得意洋洋地离开,暗忖长姐就倔吧,嘴上不服输有什么用?说不定暗地里扑到在被窝里哭呢。
却不知,清丽雅致的少女坐在灯下看书时,沉思半响,最后忍不住笑出声,“初夜十万两,那岂不是我占便宜了?”
她可是江小侯爷明媒正娶的妻子,算不算光明正大地白嫖?
少女越想越乐,所以说,她这是白赚了十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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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赌场。”
江小侯爷喃喃地说,他都多久没去赌场了?仿佛浑身的骨头都在发痒,被蚂蚁全身爬满,每一个细胞都在呼喊色子和骰子。
系统扫了一眼霸占电视机的江中诚,看完皇帝争霸后,又开始看诗人争霸,它都没法看系统争霸了。
“宿主,你千万别受原主影响变成赌鬼,远离黄赌毒,做人有前途。”
系统意思意思地劝宿主两句,压根儿就不上心。
江河表示,他是六边形任务者,完美无暇,他这么想赌都是原主的锅,为了不崩人设,他还是决定去赌两把。
小侯爷看了眼外面探头探脑的下人,似笑非笑:“再不去赌场转几圈,怕是有人都要急死了。”
正好蔷蔷端着早膳过来,殷勤地问:“小侯爷,您要出门吗?”
她十分勤快地给小侯爷递了一张帕子,小侯爷接过素白的手帕擦手,一脸遗憾地叹息一声。
蔷蔷挤出一个假笑:想碰瓷是不可能的!您半根毛奴婢都没碰着,休想打奴婢月钱的主意。
先前柔柔不信邪,非要碰小侯爷的手,结果小侯爷竟然真的上门催债。
当时王嬷嬷直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去和老太太诉苦,他们家真没一百两!小侯爷实在太贵了,能不能少点?
然后,小侯爷直接拿走柔柔三个月的月钱,这三个月算是白干了。
然而,老太太和夫人都拿觉得自己特别金贵、摸一下手都要银子的小侯爷没辙。
若不是有老太太的奖励在前面吊着,蔷蔷和柔柔两人都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
放弃是多么的容易啊!
可她们不敢,这才来小侯爷院子多久?现在就放弃,不知道老太太和夫人人心里会怎么想,熬都得熬下去。
吃完早饭,小侯爷一抹嘴,决定出去转悠两圈。
好不容易伤全好了,他再待在家里,就要发霉了。
柔柔和蔷蔷见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然
后被对方松口气的模样刺激到,又开始用眼神厮杀。
知书淡定地拿起鸡毛掸子清洁多宝阁,引来两个丫鬟的敌视:“你就不能先清扫其它地方吗?这灰尘都呛到我们了。”
知书没诚意地说了声抱歉,转过身继续干活。
她弯腰时,那翘起的优美的臀部让两个尚未发育完全的少女暗骂不已,真是个狐狸精!
柔柔和蔷蔷再次打了个喷嚏,这道歉是道歉了,可狐狸精手里的动作依旧没有停,小侯爷不在,这是勤快给谁看呢?
两人骂了好一会才离开院子,小侯爷不在,她们正好回家一趟。
知书看了看她们,突然就理解小侯爷老想给自己降月钱时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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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侯爷穿着一身锦衣华服,摇着扇子。
扇面上书写“赌神在世”
四个大字,怎么看怎么风流倜傥。
“小侯爷,这边!”
一个圆脸青年远远看见江小侯爷时,眼睛就亮了,迫不及待向他挥手,笑得十分谄媚。
江小侯爷朝他打了声招呼,“子健兄,好久不见。”
范纯走过来,上下打量他,“听说你摔了腿,现在看来没毛病了。”
他面上笑得十分开心,心里暗自可惜江小侯爷竟然摔了腿,不然都可以收网了,哪里需要耗到现在。
“我都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也没见你来看我,你最近在忙啥呢?”小侯爷大咧咧地问,语气中带着抱怨。
范纯心下一跳,他哪敢去江家?
作为将小侯爷拉入赌博这个巨坑、并在边上推波助澜的罪魁祸首,他怕被小侯爷的家人给撕了。
“唉,我这不是输了十两银子吗,被家人骂惨了,也被禁足。”范纯为自己解释,表明他还是够朋友的,这不是不能出门嘛。
江小侯爷同情地拍拍他的肩,没像往常那般拍着胸脯表示他请客,而是继续捅刀子。
“你的赌术不精,还是别下场了,不然倾家荡产都不够你玩。”小侯爷拍拍自己胸脯,自信地道,“不像我,赌神最青睐,运气又佳,逢du必赢!”
范纯嘴角挤出笑,心下暗骂,那是钓鱼你懂不懂!不给初学者鱼饵,傻鱼怎会拿着大把大把的银子上钩?
面上却是猛夸:“小侯爷确实手气极好,技术精湛,今日务必去赌场让在下一睹小侯爷的风采!”
小侯爷点头,露出迫不及待的神情:“当然,我还想大杀四方呢。”
范纯陪着笑,在小侯爷转头时,面露冷意,这命好会投胎的傻狍子,今天老子看你怎么哭!
范纯边走边说:“小侯爷的运气素来一流,今天肯定能赢上一大笔。”
原本他还想多钓几回,循序渐进的,但今天被这傻侯爷气到,心下发狠,要不今天就让这傻子大出血吧。
跟着小侯爷出门的小厮青松脸上露出焦急的神情,劝道:“小侯爷,赌场不是好地方,若是被老太太和夫人知道……”
江河一挥袖子,不高兴地道:“别什么都去跟我娘说,小心我将你全家发卖!”
青松老实憨厚的脸上露出为难之色,顿时低下头什么都不敢说了。
长得五大三粗的壮硕小厮一脸委屈为难的模样,生生将俊秀的小侯爷衬得凶神恶煞,路人看这一行人的眼神都不对了。
江河在心里啧了一声,这原主身边的都是什么妖魔鬼怪?竟然合力将他往邪路拖,怪不得平恩侯江中诚还在世时,看着还像话的原主最后落得这么个下场。
范纯淡淡地扫了一眼青松,笑着拍了拍小侯爷的肩膀,“子宽,这一个傻乎乎的下人,管得也太宽了!走,咱们别理他,等咱们进赌场时让他滚远点,别败了你的兴致。”
小侯爷将扇子合起:“有道理!”
真是太有道理了,他若是真输了钱,被伍氏责骂,青松还能逃脱惩罚,逃不掉罪也没这么重。
没想到范纯你浓眉大眼的,竟然还这么为一个小厮着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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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人往的赌场里,一片喧哗。
这是一栋三层楼高的赌场,一楼能容上百人,二楼是包厢,三楼只有贵客方可踏入,会有美貌的婢女伺候,有厨艺一流的厨子提供美食,还能喝到最好的美酒。
小侯爷对美人美酒不感兴趣,他只对赌具感兴趣。
来到这里后,他觉得自己特别激动,心脏跳动得特别欢快,手指不由得大动,眼睛盯着一粒粒骰子,仿佛那是色中饿鬼眼里的绝色美人,饿了十天十夜的饿死鬼眼里的满汉全席。
范纯看他一眼,不经意道:“子宽,青松这名字太不吉利,还是让他离开赌场吧!真是的,叫什么不好,偏偏叫什么请送!”
小侯爷摇了摇扇子,那速度充分显示他此时的内心多么的急切。
他随口道:“青松,你到外边守着。”
若是范纯不让青松出去,他还要想办法将这小厮撵走呢,不然待会打起来,他一人对上两个,多少有些麻烦。
范纯赶紧给青松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离开。
老实憨厚的小厮面上一脸无措,仿佛被主子的话伤到了:“小侯爷,小的去外边等您,您别玩太久。”
范纯不耐烦地朝他摆手,热切地簇拥着小侯爷去换了筹码,然后找一张人最多的赌桌挤了过去。
小侯爷今天可是带了五百两银票过来,他得让小侯爷将银票留在赌场。
被挤到一边的赌鬼正想要骂两声,看到小侯爷身上的锦衣玉饰,只能忍气吞声地往旁边挤了挤,给他们让出空间。
荷官王大回扫了眼小侯爷,嘴角微微翘起,握住赌具的手都重了三分。
今儿又来了条大鱼啊,不看他身上带了多少银子,单是这一身衣服,起码值三十两。
“开大还是开小?”王大回向人群吆喝,“买定离手,落子无悔!”
江河侧耳听片刻,十分自信地将换来的筹码放一边,“小!”
周围的赌徒欢呼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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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不少荷官都有交情,人家偶尔会给新来的赌徒一点好处,让他们以为自己是赌圣,逢赌必赢。不过这次嘛,愚蠢无知的小侯爷可没这种好处,被出老千的荷官耍了,输是实打实的输。
然而……
“哎呀,小爷赢了!”小侯爷欢呼起来,一把将筹码搂到自己面前。
怎么会?!
范纯定睛一看,满脸不解,怎么会是小呢?
他抬头看向面色沉凝的王大回,顿时明白了,总不能上来就输,钓鱼要给鱼饵,是他太着急了。
压了大的赌客们羡慕得眼睛都红了,挤到第一把就赢的小侯爷身边,一脸恭维道:“小哥你赢了!”
王大回摇着赌具,骰子在里面哗啦啦响着,速度从慢到快,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繁杂。
赌客们静下来,心脏跳得非常快。
“来,压大压小!”王大回扫了眼小侯爷,这纨绔刚才的运气好,这把就不一定了。
“还是小!”小侯爷十分有把握地将筹码压上。
范纯满额头都是汗,这气氛太凝重,他的心脏跳得太快,仿佛要从胸腔跳出来。
“子宽,我就不跟了,我这把就压大吧。”他苦笑着将筹码压上去,这就是知道内情的好处,都要杀肥羊,他当然要反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