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医生,等我长大后,我要嫁给你!”
金发碧眼的五岁小姑娘抱着他的脖子,甜蜜蜜地说。
江思印难得逗起小姑娘,“可我很快就要回东方啦。”
小姑娘努力地思考:“那等我长大后就去找你,你不能娶别人。”
江思印终于忍不住笑了,笑得前仰后合,“可等你长大后,我都老啦。”
小姑娘满脸懵逼地看着他,老了就不能嫁吗?
鹦鹉在宿主的肩膀上蹦跳着,感慨道:“哎哟,江思印这小子还挺有女人缘的嘛!说起来,他这年纪在大庆也该相亲了。”
大庆的女孩都是十四岁、男孩十五六岁相亲,然后婚礼流程准备一两年,基本上等姑娘十五岁及笄后,男孩十七八岁就可以结婚。
江河皱眉,还是那句话:“他还小呢。”
他决定回去后,要给大庆的皇帝提个建议,将婚龄推迟两年,虚岁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结婚太早,生育很危险。
江思印告别那些热情的病人,和他爹一起离开。
出来游历近年,他终于有足够的勇气,准备回大庆,那片让他曾经失去很多的故乡。
他脸上的笑容明朗,“虽然绕了很多路,但我终于找到持之以恒、想一辈子从事的事业。”
江河听后,看他一眼,“那等我们交待完,就回大庆吧。”
江思印笑着应一声。
他们先回到金发船长的国家。
刚进入王城,他们就被震惊到了,然后他们看到了等在那里的老管家。
“哎哟,老特普!”鹦鹉拍着翅膀,一脸震惊,“你们这边的城市变得好干净,大家终于讲究卫生啦。”
老管家热情地将他们迎进城,就像迎接归来的主人。
他笑道:“是的,大家一起将街道清洗干净,说要用最干净的城市迎接圣僧归来。”
王城的街道两边都是百姓,他们手里拿着佛经,为圣僧父子俩送上鲜花,就连鹦鹉的脖子上都被人挂了个小花圈,美得它到处乱飞,向人显摆。
江思印觉得,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一幕。
原来异教徒也可以在一个宗教排他性那么强的国家里,居然如此受欢迎。
江河道:“你错了,他们欢迎的不是异教徒,而是医生……或者说农学家。”
他看到夹杂在人群中的一些农夫,他们很好辩认。
农夫们脸上布满喜悦的笑容,他们用力地往前挤,大喊着:“谢谢圣僧大人,我们用了你说的肥料,今年的麦子大丰收呢!”
“这是我们用今年的新麦子磨成的面粉,给您做点心。”
农夫热情地将一袋子面粉塞过来,如果不是江河的力气大,差点接不住。
鲜花水果,点心,手帕……
江河父子俩带着一堆礼物,终于回到金发船长家。
那些负责去接他们
的侍卫们松了口气,王城的市民太热情,他们都快要被挤扁了。
等回到家,老管家拿来一堆请柬,都是想邀请和尚作客的,“圣僧大人,您要不要挑一个?”
第一次见识到中药效果的大陆百姓对它简直是疯狂,就连威廉侯爵府的千金让人从东方买回来的草药刚到码头,访客就络绎不绝,都是想变美的贵妇人。
有救命恩人的滤镜,让这些贵妇们深信,圣僧制造的美容霜肯定能让人变美。
这期间门,威廉侯爵夫人的话传了出来,说大师的美容药在延缓衰老方面,比少女的鲜血更有效。
于是,这访客更多了,就连国王都心动。
男人也有美容需求的,他和王后离婚了,还想再娶一个,如果新的王后更年轻些的话,他和年轻的新王后站在一起,也没有那么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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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璜富丽堂皇的古堡里,教皇伸出布满老人斑的手。
年轻美貌的情妇跪下亲吻,一脸虔诚,满脑子都是宝石的光芒,上次她和教皇度过一个夜晚,得了一套宝石首饰。
这次呢?教皇会送她什么?
情妇觉得自己的运气真好,教皇前任情妇在他生病期间门,因为怕感染躲躲闪闪,最后被教皇绑到床上。
教皇好了以后,她反而被感染了。
教皇嫌弃她在自己得病期间门的态度不够真诚,像丢垃圾似的将她扔了出去。
当时情妇趾高气扬从前任情妇身上跨过,看着前任暗淡的金发,因生病变得憔悴的皮肤,她得意洋洋地想,伺候教皇是多么大的荣耀啊,她肯定不会像前任情妇那般不知进退。
教皇贪婪地享受着年轻情妇的少女青春。
当一切结束后,他挥手让情妇退下,叫来自己的得力下属。
“听说异教徒做出了让人变年轻的药?它的效果如何?”
站在暗影中的骑士回答:“威廉侯爵夫人看起来年轻了十岁。”
教皇握住手中的瓷瓶,眼神很欣喜,语气却带着可惜:“可惜他是异教徒,对上帝大不敬就是他最大的罪!我让人去试探他,若他愿意抛弃佛祖,改信奉上帝,我愿意给他一个主教之位,可惜他竟然拒绝了。”
“既然不愿意侍奉上帝,那就去见撒旦吧!”
鹦鹉拍着翅膀,无声无息的伫立在华丽城堡的阴影处。
这就是典型的端碗起吃饭,放下碗骂娘。
啧,教皇得病的时候,可是向上帝祈祷,让异教徒好好地活着,赶紧研究治病良方的。
果然政治家的心都脏,这过河拆桥的本事就是强。
呵呵,就让它这只弱小无辜的鹦鹉查查教皇都有什么缺点吧,那边的国王正磨刀霍霍地想开战呢,不如助国王一臂之力,省得国王都找不到机会。
**
转眼就在到国王的庆典。
江思印疑惑地问:“国王十周岁生日庆典?”
老管家道:“是的,到时
候我们国家会张灯结彩,为国王庆祝。国王将会巡游王都,王都所有的百姓都会出来拜见国王……我们伯爵府订了最好的位子,可以观看国王巡游。”
江思印对此很感兴趣,他就是喜欢凑热闹。
宠儿子的大师能有什么办法,只得跟着一起了,现在教皇又起杀心,他还真不放心让孩子一个人单独外出。
鹦鹉道:“宿主,你放心吧,依我看,国王很快就要动手。”
毕竟现在是最佳动手的时机,这次教皇得了疫病,让大陆的子民意识到,教皇并不是神的代言人,你看哪个神的代言人得疫病的?
教皇没得疫病之前,还口口声声说得了疫病是因为他们对上帝不敬,上帝发怒,所以施下惩罚,被烧死是他们该得的。
等教皇自己得疫病后,他马上改口,说这是上帝对他这个虔诚信徒的考验,通过考验才能得到神的荣光。
反正这好的坏的都让教皇说了,如果教皇能有好感系统,他肯定能听到:
“民众好感减1,减1……好感减100086……”
国王也不傻,现在出兵正是民心所向,等教皇回过神,再花言巧语地将民心拉回来,到时就没这么好的机会。
“这次国王的王都巡游,侍卫——不,他应该会让士兵护送吧。”
江河沉吟,很快就想通国王的想法,“他这是要显露肌肉了……啧,到时候教皇肯定会着急,心浮气躁之下定会出昏招。”
江思印过来,正好听到他爹的话,“爹,什么昏招?教皇又要派杀手了吗?”
现在他一点也不会害怕这种事,兴致勃勃地说:“确实,国王巡游时趁人多将我们杀了真是个好主意!哎呀,我刚制了些一些药,正缺试药的对象呢。”
省得他还要辛苦地去抓老鼠试验。
他爹说过白色的老鼠最佳,可白色的老鼠他一只都没见到,能抓到的都是黑老鼠。
后来他醒悟了,既然药主要用的对象是人,他找不到白老鼠试药有什么关系,直接用人来试。
因为他这个想法,他爹阿弥陀佛了大半天,并对他训话天夜,说要尊敬生命,不许任性妄为,漠视生命之类的……
江思印听得两只耳朵嗡嗡响,明明他爹不是话唠来着,为什么这么能唠叨?就像念经似的。
啊啊啊,一定是念经的后遗症!
江思印没办法,只能向他爹发誓,他一定会小心谨慎,绝对不闹出人命,他爹这才停下念经的节奏。
杀手的命也是命,他会小心爱护的,就连人参他都准备好了,保证能在杀手一命呜呼之前将人抢救回来。
“爹真是多虑了,试验品就这么多,得反复利用,我怎么可能轻贱生命?”江思印小声地嘀咕。
这时,一只白玉般漂亮的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下他的头。
江河淡然的声音响起:“想什么呢?教皇的昏招可不是针对咱们,针对我们的只有明杀和暗杀,所以即使爹在你身边,你也
要警醒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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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江河微微颔首,他乐于让儿子思考,“如果教皇想将国王掌控在手里,你觉得最佳方式是什么?”
江思印想了会儿,不禁拍手:“联姻!他肯定想找个向着他的贵族少女塞给国王……”
就像先前的国王和他的王后表妹,有教皇支持的王后,国王想离婚都困难。
江河语气冷淡,“所以庆典后,咱们就离开,在撕破脸的情况下,咱们更不安全。”
鹦鹉拍着两只肥肥的翅膀,一脸吃惊地捂住自己的喙:“哎哟,宿主,你说你去到草原时,草原战争就爆发了;你来到西方诸国,然后战争也即将爆发……你看你像不像引爆器?”
江河:“……”我不是,我没有,我冤枉!你看我这么大一只和平使者!
威廉侯爵千金为了美貌,特意开辟一条通往东方的海上航线。
听说她的船正在码头等着,他们想什么时候出发前往东方都可以,只要他回到大庆,立刻给她做美容霜。
侯爵千金还挺有生意头脑的,也想过要和圣僧买方子。
江河看在金子的份上,自然是同意了。
那方子确实不错,问题在于,只有他亲手做的药,效果才达到最佳。
侯爵千金让学徒做的虽然比国内流行的好很多,但远远比不上大师亲手制的。侯爵千金并未怀疑什么,她从头到尾盯着看过制药全程,只得将之归于圣僧的手艺就是如此不同。
就像同一份甜品,同样的食材,同样的方子,但甜品大师和普通家庭主妇端出来的成品,是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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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思印从未想过,他们又以如此与众不同的方式,离开这片西方大陆。
铺天盖地的杀手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但这一次,他终于能不拖后腿,不会再像以前要被爹护着,他可以和他爹并肩作战!
老管家气得破口大骂。
国王庆典要明天才开始,他怎么也想不到,教皇竟然会挑这个时间门杀人。
“侍卫!保护圣僧!”
伯爵府外,听到消息的市民纷纷赶过来,他们趴在门口,焦急地看着大师被一群骑士围攻。
这一幕,就如同数年前的草原。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们承认他们不会信奉东方圣僧的教,但他救了他们却是事实,所以他们只是私下看了圣僧的佛经,明面上从未改变过信仰。
“教皇真讨厌!”
一个小姑娘当众说出世人的心声,很快就被惶恐的母亲一把捂住嘴巴。
这次教皇是准备撕破脸,因为派过来的骑士都穿着教会的制服,明晃晃的脸都不要了。
他们呼喊道:“我主要清除异教徒!”
“奉教皇之令,异教徒必须死!”
这骑士不喊还好,当他一喊,在场的市民们顿时血气上涌。
若是他们没记错的话,当初教皇得了疫病,还是异教徒为他治好的。
鹦鹉也跟着跳脚,所以它讨厌教皇不是没原因的。
它喊道:“大师,你等着,正义会从天降!”
这话说得正义凛然,所有人都被它震住了。
江河这边正向教会的骑士抽着冷棍呢,闻言提醒道:“你别将事情闹大到不可收拾。”
千万不能扣功德!
鹦鹉笑得很奸诈,“放心,我只是和他们讲道理、摆事实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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