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惟语气惶恐:“弟子实在知错, 请师尊……”
“我发现你不管当面答应得多好, 一旦背过身去,还是会继续做令为师不快的事情。”
徐霜策将寝衣被拽断的腰带一丝不苟系好。他俯着身,两人靠得极近,宫惟甚至能闻见他颈侧传来沉沉的白檀气息,与他语调一般不动声色:
“因此为师不辞辛苦,只能用一种办法来对付你罢了。”
“师尊——”
话没落音只见徐霜策站起身,道:“来人!”
这两个字传音入密,很快偏殿门外传来脚步声,值夜的两名弟子匆匆而来,正是温修阳与盛博。
宫惟眼睁睁看着徐霜策那线条凌厉的下巴向周遭一抬,轻描淡写道:“收拾他的东西,搬去主殿。”
璇玑主殿!
那是徐霜策自己的起居之处!
宫惟表情一变,岂敢打扰师尊起居几个字还没出口,只听盛博脱口而出:“可是宗主……”
紧接着他就被温修阳一把摁住了。
这位跟了徐霜策最长时间、沧阳宗年轻一代排行首位的大弟子神情紧绷,低头盯着地面:“是。”
宫院长上辈子虽然喜欢偷溜进徐宗主的寝殿玩,但那真的只是为了玩儿,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要住进去跟徐宗主同吃同睡,那满面逼真的惶恐终于有一丝不是假的了:“恳请师尊三思,弟子岂敢耽误师尊清修?我看还是——”
他的话再次被打断,只见徐霜策回头亲手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手劲如精铁般沉而有力,但话却完全相反:“爱徒不必受宠若惊。由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