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炤却大声说道:“日显佛光,这岂非吉兆!”
陆小凤当即灵敏反应过来,吞咽完就跟着符合:“啊对,吉兆,大大的吉兆!这是寓意苦尽甘来,否极泰来啊!”
众女迟疑地聆听周围那些动静,对吉兆的说法也是将信将疑,可她们在潜意识里到底还是期盼已久了,愿意相信这样浅薄的谎言。
陆炤与陆小凤相互配合,胡乱念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吉祥话,大意就是说,今天突然巧遇天显吉兆,还寓意旧去新生,说明即将要有好事发生,她们也要苦尽甘来了。
听得众女喜极而泣,虽然眼睛因为在蝙蝠岛上被缝上许久、眼皮处已经长得平整光滑而落不下泪来,但她们干涸的心床现如今已被泪水浸湿浸透。
突然有一位女子用发紧的声音说:“我几乎、从来没有过什么属于我的东西,我们在那个地方也都只是不需要名字的东西。现在,我突然想要一个名字了。”
她用看不见的眼睛“看”向陆炤他们的方向,娇媚婉转的嗓音好似在乞求:“蓝小姐拯救了我们,让我们脱离苦海、得见天日,又将我们交托给她信任的亲人,我们感激不尽、无以为报,必今生当牛做马,来世结草衔环以报。那么、能请您为我们起个名字吗?”
“不用这样拘谨!”陆炤怜惜她们的遭遇,怜惜她们此刻的小心翼翼,放柔语气对她们说:“你们从前难以自主,现在终于有机会,难道不想自己决定将来要用一辈子的名字吗?”
他忽然想起原著里东三娘以“第三间屋子”为自己起名一事,便又补充道:“而今既然重获新生,要像个重新投胎的新生儿一般,不再有任何过去,不如就以眼下所见所闻,起个美好的名字吧。”
这话哪怕
叫一旁洒脱红尘的陆小凤听了,也是眸光闪动,为此言折服。
于是众女纷纷要为重生的自己与姐妹彼此取一个崭新的名字,庆祝新生。
有的以各样粽子为名,有的以幻想中太湖景致为名,有的以四下嗅闻得的花卉草木为名,甚至有的以日晕天象为名,以纪念今日的重获新生。
陆炤不认识这个气味的花、那个气味的草都叫什么名字,只有陆小凤被众女围着问来问去。
陆炤看着她们脸上鲜活起来的笑颜,与陆小凤脸上苦恼里夹着洋洋得意的表情,怎么也压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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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端午都还没过去呢,这就要走啊?”一向好客的卧云楼主人依依不舍地拉着陆小凤手臂,近年来吃得太好而渐渐凸起的肚子,也无法阻挡他依稀可见的昔年江湖闻名的好颜色。
“下次、今年,中秋我一定还来!来吃月饼不是?”陆小凤安抚地拍拍老友的大肚子,闪身上了马车。
卧云楼主人大声道:“你可要记住了,中秋啊!来晚了,月饼我就吃光不给你留了!”
“知道啦!绝不敢忘!”陆小凤甩动缰绳,这一辆领头的马车缓缓动起来,后面的马自觉跟上这辆马车。
返程回江南的途中,突逢天象变换,接连几日瓢泼大雨把他们的马车堵在路上。
陆小凤不愧是行走过江湖的,很快在附近找到一间破庙供众人暂驻栖身。
破庙勉强能够遮风避雨,众人围在几丛火边上,听着外面雷鸣轰隆作响。
担心众女们深感不安,陆炤就打算发挥一下自己说胡话、编故事、玩二创的本事。
“咳咳,”陆炤开始发功,“当年屈原投入江水,从此端午时节年年祭。而今我们才吃过粽子,这时候大雨倾盆,想必是苍天有情,与我们一同在纪念他吧。”
日月俯首,天地垂怜。
万物同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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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本来安排的是陆炤睡最里面,守一块大缺口处,陆小凤睡最外面,守在破庙大门口,众女三三两两一块睡在中间。
结果轮到陆小凤守夜的时候,陆炤睡着睡着,被窝里突然钻进一具赤条条的躯体,给惊醒的他吓得“啊”一声蹿出来,远离那个被窝。
什么玩意?鬼钻被窝了?
众人都被惊吓叫声唤醒,坐起身仔细听这边发生了什么意外。
那被窝里钻出一位面熟的姑娘,不久前才给自己起名满天星的她很是失落的样子:“我、我们很感激你们救了我们。我们只是受蓝姑娘的托付,想要关照你……”
陆炤简直抱紧自己:“我敢说,蓝妹妹肯定不是让你们这样关照我的!”
满天星听陆炤微微发颤的磁性嗓音,回想起蓝凤凰口中的“弟弟胆子小,希望她们多多关照”,再想到方才钻被窝时摸到那么颀长一健实体魄,欲言又止。
被动静吸引过来的陆小凤靠着破败的老墙围观,打量陆炤浑身上下,发现他是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不由想到一些不礼貌的猜测:“你该不会……”
陆炤转眼一看到他同情的目光所在,立刻炸毛:“我不是!你别、不许瞎想!”
我只不过疑似无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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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陆炤把被子搬去破庙大门口处,死活要跟陆小凤睡一块。
打算同时守两个人份的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