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自己没什么感觉,听她这么说,却也没说什么,随口问:“想喝什么?”
“马丁尼。”贝尔摩德毫不犹豫地说。
琴酒盯着她沉默了一会儿,贝尔摩德一脸期待地回望,最后他转身从酒柜里取出了两瓶酒:“下不为例。”
“太感谢啦,”
贝尔摩德向他抛出一个飞吻,“这是道歉吗?”
“是临终关怀。”琴酒面无表情地说。
贝尔摩德听了这话似乎更开心了:“那么,作为临终关怀,这次的任务和我一起去?”
“你不是都已经找好人了吗?”琴酒反问。
“那怎么能比得上你呢?”贝尔摩德毫不犹豫地说道,“况且这次FBI是追着我过来的,你的威士忌也会到场啊。”
琴酒头也不抬地说:“怎么你的威士忌没来吗?”
“她对日本才没有兴趣,”贝尔摩德耸肩,“要是Rum在的话还好说……”
现在朗姆不在日本,威士忌对此就完全没有兴趣了。
说完她才一愣:“这次你竟然没有反驳?”
“我习惯了。”琴酒说着,将调好的酒递到她面前。
毕竟这女人从来没有收敛过。
贝尔摩德忍俊不禁:“这么说,Chianti是不是可以解放了?”
“我看她迟早还会说出更糟糕的话来。”琴酒拿出冰块放进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琴酒。
他顿了顿,接着说:“记得告诉Whisky一声,把她和Korn带走。”
卡尔瓦多斯倒是不需要担心,贝尔摩德不至于连这点道德都没有。
贝尔摩德一愣:“我可不能保证她答应。”
威士忌的性格就算比朗姆好一点,但也有限,照样是无利不起早的典范,将来要是去了CIA,狙击手对她而言用处可不大。
“没事,”琴酒漫不经心地说,“我会帮她对付Rum。”
贝尔摩德更惊讶了:“你对他们……还真是上心。”
“算不上,”琴酒不太在意地说,“就算没有这事,我和Rum也不可能变成和谐的同事关系。”
当然他和威士忌关系也没有好多少,但比起朗姆,还是威士忌可靠一点。
贝尔摩德沉默片刻,微微点头:“好吧,我会帮你带话的,我想安珀不会拒绝。”
威士忌也不是第一天想要拉拢琴酒了,就算这时机来得晚了些,但她也不是会拒绝一个绝佳助力的人。
不过,这话题多少让人感觉有些惆怅:“所以,先生他……”
“你回来不就是为了见他最后一面的吗?”琴酒打断对方的话。
从理论上来讲,乌丸莲耶现在这具身体能活五年,而目前才是四年出头,他应该还有一段时间的寿命,但只要等比例一算就能明白,现在他的□□年龄已经将近九十,已然属于人体的极限状态,并不是所有老人都能活到他们理论寿命的长度,一点意外就可能要了他的命。
更何况在经历过两次意识迁移之后,乌丸莲耶的状态本就称不上好。
说现在组织内外的人都在等着他死去,是一点也不为过的。
贝尔摩德没有反驳琴酒的话,只是沉沉地叹了口气:“其实他活到现在,也是时候了……”
这漫长的寿命本就有很大一部分是强行挣来的,乌丸莲耶自己也未必对这样长的生命感到高兴,只是想到一个陪伴自己多年的长辈将要离开,她还是有些惆怅。
琴酒没有说话,他自认为并不擅长安慰人,更何况贝尔摩德也不是需要他安慰的人,果然,几分钟之后,这位美人脸上便又恢复成了言笑晏晏的神态:“所以你真的不打算参与吗?这一次我可是要玩很久的。”
这次琴酒竟没有一口回绝,他沉吟片刻,只是给了个意味不明的答复:“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