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道理,姜韵皆知,她似怔了下,遂后,她轻轻摇头,只细语不紧不慢几字:
“可我不放心……”
她轻咬稍涩的唇,没再往下说,烧红从脖颈染上脸颊。
铃铛倏然噤声。
半晌,她才泄气地说出一句:
“姐姐忧心殿下,也请照顾好自己,奴婢等姐姐回来。”
青木石遮掩的朱栏游廊上,张盛提着灯笼,默默跟在殿下身后不语。
他偷偷瞧了殿下的背影,心中摇了摇头。
他们这是从姜韵姑娘房间的方向回来。
想起适才在姜韵门前听见的话。
若不是他知晓殿下这次根本就是忽然起意,他恐都要以为是谁给姜韵透的信,才叫她那般会说话。
字字句句都说在旁人心上。
即使是张盛听着,都觉得甚是贴慰,若有人这般对自己,只怕想将什么好东西皆给她。
哪怕只是作戏,能做到这种私底下也滴水不漏的程度,张盛也难免道一声佩服。
付煜一路无话,脸色平静地进了内室。
将要洗漱,张盛上前时,他下意识轻拧了下眉。
张盛动作顿在那里,试探地询问:“殿下,可要奴才去请姜韵姑娘?”
话音甫落,付煜就掀起眼皮子,颇为不耐地扫向他:
“什么都要她做,本王养你作甚?”
张盛噤声,心中呵呵两声。
若不是看您浑身皆透着想要姜韵姑娘过来伺候着的意思,他哪会提这句?
可这话,他只敢在心中腹诽,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
翌日天际还未破晓,府中就起了动静,姜韵早早就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