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老爷满意地点点头。
管事的
故意走到丫鬟面前,大声道:“你们俩也说说。()”
两个丫鬟吓得哆哆嗦嗦,不停地磕头。
春桃胆子比较小,哭丧着脸不敢说话,磕破头流了点血,两眼一番就晕了过去。
春杏哭哭唧唧连连点头,小声道:“是大管家说的那样,太太在屋里打牌我们两个没进去伺候,其他……其他就不知道了。?()?[()]『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陈芸秋的脸彻底黑了,一个管事有什么资格跟踪她,还不就是蒋老爷授意,她恨得要咬碎后槽牙,这么多年装着不关心,原来是有目的的。
陈芸秋开始有些后悔刚刚没有在王富贵家答应蒋老爷的条件,不过她马上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就算是妥协了,蒋老爷肯定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对她,往后的日子会很难过。比如宅子里她培养的心腹都慢慢被清理走,蒋家大宅的财政权没有在她手中,手里没有钱的话下人们不会再听她的,毕竟有奶才是娘,谁给他们发工钱,谁才是掌权者。
祠堂里的声音渐渐大了一些,有人发出质疑,有人开口指责陈芸秋不守妇道。
蒋老爷等大家讨论了一番后,又端起了那杯凉掉的茶,左右看了一眼,慢悠悠开口问道:“三叔,大伯,你们怎么看?”
左右两边的是七八十的年纪老人,他们是蒋老爷的长辈,分家以后子孙没出息,只能全家靠着蒋家过着不怎么体面的生活。
三叔和大伯对视一脸,心里没底,他俩只能顺着蒋老爷。
三叔试探道:“这事肯定跟新耀没关系,三太太平日里风评不太好……”
大伯年纪大,眼睛不好使,心里却很明白,距离近能看到蒋老爷听了三叔的话嘴角微微弯起,连忙附和道:“就是就是,我媳妇说上次去蒋家大宅,路过三太太的院子,老远就听到男人的声音。当然,那声音肯定不是新耀。”
陈芸秋木木跪着,一言不发,旁人的指责她根本无所谓,她现在只想自救,唯一的出路便是蒋新耀,只要蒋新耀同情她,承认和她的关系,认下来这个孩子,蒋家子嗣单薄肯定不会把她怎么样。
陈芸秋抹了一把脸,挤出几滴眼泪,转头看向蒋新耀。
蒋新耀目光散漫,思绪早就飞出了祠堂,他完全不在乎陈芸秋,心里在意的是王富贵有没有哄好要跟着来的沈宵,以及一会回去怎么跟沈宵形容祠堂事件。
陈芸秋见蒋新耀完全不搭理她心寒了一半,抬头看到蒋老爷在问她话。
蒋老爷问了三次,问陈芸秋到底跟谁有染,他站起来走到陈芸秋面前,想摆摆族长的架子,见陈芸秋保持沉默,心里有些不高兴。
管事的上钱一步,到陈芸秋耳朵边大声道:“三太太,大老爷问你话呢。”
陈芸秋板着脸,狠狠瞪了管事一眼,没好气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大少爷的,你们爱信不信。”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老实说她不是很清楚,那两天一起打麻将的有三个人,董家的老表只是其中一个,还有两个牛高马大穿官服的她不认识。
蒋老爷摇摇头:“三
() 儿啊(),你还是护着奸夫?[()]?『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三叔,大伯,这种按族规应该怎么处置?”
大伯颤颤巍巍拄着拐杖站起来,道:“奸夫□□就该浸猪笼。”
陈芸秋立刻气炸了,她平时可不把蒋家这些亲戚放在眼里,这些人靠着蒋家过日子,逢年过节来蒋家讨点钱还要看她脸色,如果是嫁娶这种大事情,还要低声下气跟她说好话借钱。
陈芸秋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说什么呢,你个老东西在家里扒灰还敢说浸猪笼啊。”
大伯气得眼睛一番,直挺挺往后倒了下去,幸亏管事眼疾手快一把扶住,让壮丁将人抬了下去。
三叔忿忿道:“你这个不干净的贱人乱说。”
陈芸秋呵呵一笑:“三叔怕是忘了,前年陈家班子过来给大老爷唱戏祝寿,是谁看上了小自己四十岁的小姑娘,硬要纳做小妾,结果人家小姑娘不肯投河自尽了,你舔着脸跑我跟前借走了二十个银元赔人家父母。三叔,到现在还没还呢?”
现场一片哗然。
三叔涨红了脸,低头不敢说话。
陈芸秋轻哼了一声,敢说她不干净?这个蒋家就没有一个干净的人。
蒋老爷叹了口气,道:“行了,既然不肯说谁是奸夫,把嘴堵上,拖出去吧。”
陈芸秋脸上大变,跪着抱住蒋老爷的腿,痛哭流涕道:“芸秋知道错了,老爷,你就原谅我一次吧。”
蒋老爷没有理会陈芸秋,只是看了蒋新耀一眼,发现蒋新耀真的一点也不关心陈芸秋,顿时心中有些失望。他希望的是情况是蒋新耀下不来台面,与陈芸秋争辩,然后自己在中间做好人,重新控制蒋新耀,至于陈芸秋就留在蒋家生不生都无所谓,反正孩子是个野种,生下来他就会送走。可惜事与愿违,蒋新耀压根就不在乎,他只能亲自下场戳穿陈芸秋。
陈芸秋怎么样,蒋新耀不在乎,蒋老爷同样不在乎,当时娶回来就是为了膈应蒋新耀,什么感情完全谈不上,逢年过节带出去应酬的工具而已。
陈芸秋哭了一气,直到管事让人将她拖走。她的心跟冰冷的地板一样。
陈芸秋声嘶力竭喊道:“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了!是沈家老二沈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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