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五条悟之前不让虎杖悠仁直呼宇智波斑的名字一样,他觉得这样做会被宇智波斑本人听见。
虽然五条悟真心实意地觉得宇智波斑脾气还不错,不会因为他人随意念叨两句就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举动,但毕竟这只是他的个人判断,所以在面对自家学生的时候,五条悟还是倾向于让他们小心为上。
但是在只剩下自己的时候,五条悟就没有那么谨慎,甚至在他人眼里看上去还有点作死。
他解释道:“事实上,我判断无论哪个梦境世界的宇智波斑,其实都只是本体的一个分.身。”
“虽然因为只是分.身,所以宇智波斑仍旧可以选择不进行干预,但毕竟是和本体相连的存在,只要好好研究,总是会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到时候,即使他不愿意来见我们,我们也可以选择强行把他拉过来。”
正当白筠沉浸在五条悟大胆,但好像逻辑上确实可行的想法时,他突然听见身侧传来了宇智波带土笑声。
“哈、哈哈哈——!”
那声音从小到大,直到像是要把自己的肺都吐出来一般,仿佛是听见了什么前所未有的笑话,但从他的情绪中,却感受不到任何的快乐。
胸膛中,心脏如擂鼓一般跳动,宇智波带土深吸一口气,试图平静自己
() 的心情:“那个老家伙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吗……”
有那么一瞬间,宇智波带土心中的天平开始向承认自己正处于【无限月读】之中的猜想而倾斜。
因为宇智波带土所认识的世界,养不出五条悟这种性格。
按照五条悟的年纪反推的话,他的生活之中应该至少经历过两次忍界大战。
而没有任何一个经历过战争的忍者,会提出这么奇怪的要求。
无论被保护的多好,战争永远伴随着死亡。忍者说到底只是工具,即使是族长的亲儿L子也没有任何特权。
他们小小年纪便会被扔进战场,被空气中的血腥味腌渍入味入味。
但无论怎么努力,无论天赋多高,孩童和大人总是有所不同。他们还没有完全克服求生的本能,尚且鲜活的灵魂,在面对尖锐的伤害时当然会下意识地想要逃走。
但大多数情况下,他们根本做不到。
即使他们幸运地没有成为被永远留在战场上的一员,战争同样会从他们身上撕下一块鲜血淋漓的血肉作为纪念品。
他们也许会变得麻木,也许会被恐惧浸透,但无论如何,童年时的经历会伴随他们医生,并影响他们日后做出的每一个选择。
他们绝不会主动去试着惹恼宇智波斑。
——因为这就像是让他们去拥抱床底下的怪物。
宇智波斑已经脱离人们视野之中几十年了,但他的影响依旧深远,终结之谷的河流可以见证他的实力,而老一辈的忍者同样口耳相传着他的恐怖。
他们不会真的想象出宇智波斑的具体实力,就像人们通常不会赋予床底的怪物一个具体的形象,但这并不会让恐惧有丝毫缩减。
白筠若有所思地瞥了宇智波带土一眼,而五条悟则有些困惑地问道:“这个计划怎么了吗?”
“没什么。”
宇智波带土摆摆手,不愿再做解释,只是随意地将接上前一个话题:“想要宇智波斑的尸体是吧。”
“我正好知道准确的位置。”
毕竟,宇智波斑还是他亲手埋葬的呢。
当年宇智波带土只有十二岁,一个普普通通的菜鸡忍者,虽然在遭受巨变之后血轮眼直接两连跳跳到了万花筒,但外挂毕竟只是外挂,他的硬实力,以及眼界与心态,都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彻底成长。
而宇智波斑本人当时已经油尽灯枯,全靠外道魔像输送的查克拉续命,从头开始教导宇智波带土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他便干脆挑着重要的情报,给对方利用写轮眼,发送了个宇智波斑的一生.rar的压缩包。
这个操作听上去可能有些敷衍,但却是那个时候,对两人来说最好的选择。
随后,安排好了一切的宇智波斑便安心地撒手人寰,而宇智波带土则带着脑子里崭新的知识,和过多的影响,接收了对方的一切。
二人的移动速度都很快,再加上空间忍术的加持,几人很快便来到了埋葬宇智波斑的地方。
每个忍者的尸体都是一座宝库,更不用说是自六道之后第一个自行开启轮回眼的宇智波斑,虽然因为身份尴尬,所以宇智波带土没有为对方正式地立下墓碑,但该有的防护措施却只多不少。
这里地点偏僻、四下无人,一般情况下,可能一年都不会有几个人经过,看上去便十分隐蔽,甚至在六眼的观测下,五条悟都是在离得近了之后,才发现那层层叠叠的保护措施带来的违和感。
就当他想要感叹这术式的精妙时,就见宇智波带土动作一顿,沉默了两秒之后,低声说道:“有人动过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