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封罪己书昭告天下,昭懿不是公主,而是可怜的被杀了母亲还被送去和亲换大昭太平的世家女,大昭皇帝成了杀母凶手。
她还有哪里能去?
她所能依附的只有他。
华妫容的眼睛因兴奋而不由自主转为金色竖瞳,他不把大昭放在眼里,更不会把范阳卢氏放在眼中。
一个世家敢跟他抢人吗?
就算抢,能抢得过吗?
他对昭懿的性子也算摸透了,面软心硬的坏女人,她未受过卢氏一粒米一碗粥,那些卢家人就算来攀亲,她也未必会认。
他也不会让卢家人有见到她的可能。
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他还当真要多谢自己那位名义上的大舅子,他现在就算杀了大
() 昭皇帝,也可以说是为昭懿报仇,更没有理由退兵了。
他不仅要昭懿面上对他软,那颗心也必须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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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懿一醒来就看到了华妫容,他不知在她床边坐了多久,见她醒来,伸手把她抱到腿上。
纵使醒了,精神依旧恹恹的,昭懿没有像之前那样挣扎,相反还主动用脸蹭了下华妫容的脖颈。
蹭完之后,她迟疑着轻声问:“凤愚,你能不能派一队人送我回上京?”
她必须要见父皇一面,哪怕死也要死得明白。
话说出口后没有得到回应,昭懿心下明白自己的提议有些强人所难,可她没有办法了,她现在手里没有能用的人。如果她一个人去上京,恐怕出了城门就活不下去。
到处都是难民,她又没有求生之技。
光是想到这一处,她堪堪又要落泪,下巴忽而被抬起。
华妫容那张秾丽阴艳的脸离她很近,近到灼灼气息都落在她唇上,“哭什么,我有说我不答应吗?但你要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去上京,去了还回不回。万一你带着我孩子跑了怎么办?”
“我不会!你——”昭懿想起原来自己被玄英咬了一口,不得不每日服用解药的事,“你可以给我下毒。”
说来奇怪,后来她被昭霁元掳走后就没有再服用过解药,但也没有中毒身亡。
“你死了对我又没好处。”
“那、那你想要什么?”昭懿无措下,美丽的眼珠轻轻一转,竟抬手去解华妫容的腰带,她哆哆嗦嗦的,“我可以用口。”
华妫容压住腰上的那双小手,他要的可不是这个,她当他是什么,又当自己是什么。算了,他现在不能逼她,“我送你去上京。”
昭懿愣住,怔怔地看着对方,华妫容将她神情一寸不落捕捉,他没有特意放柔声音,反用稀松平常的语气道。
“我亲自送你去上京,别哭了,饿不饿?我听乌荀说你午膳就没用。”
须臾,脖上缠上一双手,华妫容尝到了一个青涩笨拙的吻。怀中人小心地舔吻他,唇瓣轻轻碰触。
他哪里看不出她的讨好,这个讨好他收下了,压着人好好亲了一顿,抱起她往外室走。
昭懿过分乖巧地待在他怀里,只是在看到南琴时,不大好意思地转开脸。
华妫容对南琴视而不见,用膳时不知是故意,还是过于疼惜,也把昭懿搂在怀里,一口口地喂。沐浴之时也没将人放开,还自己钻入水中,吃了一口水才游出来。
昭懿手指用力到发白,她虽羞,却逼着自己去享受,哪怕她根本没有这个心情。
这也许就是夫妻之道,两人之间根本就没有半分私密可讲。
于闺房中增进感情,又因感情沉溺闺房之乐。
她感激华妫容在这个时候愿意帮她回上京,想用手礼尚往来,不过被制止了。华妫容用吻了其他地方的唇来吻她,她不禁有些想躲,唇刚躲了一下,就对上华妫容的双眼。
他看上去似乎并不在意她躲,但她自己过意不去,踟蹰着停下避开的动作,还配合地微微张唇。
只是华妫容没有再亲,他捏了下她鼻子,说她怎么连自己的水都嫌弃后,就抱着她出了浴桶。
他不会绞发,他的长发都是随意拿巾帕擦一擦,平时湿着长发睡也无所谓,昭懿头发厚,人还娇气,不能如此。
因此,华妫容出声把门外候着的南琴叫进来,“你来绞发。”
南琴沉默地步入房中,敛眉垂眸地用巾帕将昭懿的头发包起,而她照顾的少女现在还坐在男人的腿上。昭懿想从华妫容腿上下来,可腰被一只手稳稳握住。
华妫容不看昭懿,反盯着南琴看,看了一会,将人赶出去,“可以了,剩下不用你了。”
他抢了南琴的活计,只是他伺候人水平实在差劲,昭懿几次头皮被扯得疼。
在第六次被扯下一小戳长发后,她忍不住说:“还是我自己来吧。”
华妫容对南琴不喜,明显到不加掩饰,她还是不要叫南琴进来为好。
华妫容看了看自己手指间的头发,掩饰地清清嗓子,“行吧,你自己来。”
昭懿一边用巾帕轻轻压自己的长发,一边望着他,“我们什么时候回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