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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该是真的吗?”
贺兰盛目光扫过她手中岌岌可危的信件,思索片刻,还是伸出手,见对方还是没懂他的意思,或者说早被信件所述事情吸引走大半注意力,根本没发现他的手。
他只好以下犯上,上前一步把昭懿的手指掰开,将自己祖父的信抢救回来。
先将信好好铺平,才回答昭懿的话,“二殿下说会开棺,宁真郡主的墓里并无尸骨,真正尸身在皇陵。郑氏本家有宁真郡主从小到大的画像,如果真到开棺那一步,应该会有人拿画像跟公主您做对比。”
像是看不到少女表情,他继续道:“若公主是宁真郡主的女儿,当年宁真郡主嫁的是范阳卢氏的卢五郎。范阳卢氏近些年与皇室关系交恶,卢氏恐会寻您回去,卢氏这一代女儿极少。”
七大世家一直有通婚习俗,以保家族不衰,纵使王朝政权变更,七大世家都如同一股绳紧紧扭在一起。
昭懿已经听不进去贺兰盛的话,什么郑家,什么卢氏,她只是在想疼爱她两世的父皇怎么可能是杀她母亲的刽子手,她不信。
她母亲是贵妃,才不是宁真郡主,她父皇也没有做出这等残忍至极之事。
她要去问父皇,听到他亲口说昭霁元的罪己书全是污蔑。
昭懿快步走出去,想叫人备车马,但看到了那些护卫。他们是父皇派给她的人,听令于她,此次来宁北道,一路细心护送,毫无怨言。
可他们现在看她的眼神……
昭懿不由地退了一步,如果……如果他们信了信上所说,还会奉她为公主,听她指令吗?
他们维护的是皇权,而不是公主,当公主不是公主,他们也许不会护送她到上京,相反还会提防她,怕她知道身世秘辛,做出伤害陛下的事。
昭懿看着面前一张张脸,怔怔地再退一步,顿然提起裙摆往外跑。穿过甬道,夹道的花阴枝影落于她脸上。
她不信,她不信!
一切都是昭霁元胡说的!
她幼时无母看护,是皇兄昭霁元和父皇一心一意疼她爱她,如今皇兄与她死生不容,父皇待她的好也是假的吗?
那她所做的这一切算什么?
都会变成一场笑话。
一场杀母夺子的阴谋,而她在仇人膝下承欢多年,为保仇人江山自请和亲。
“公主?”
南琴站在夹道的尽头,昭懿没有看她,直接越过,一路跑出了民宅,找到候在外面的乌荀。
“华妫容在哪里?他在哪里?”
一张脸特别白,白到半分血色都没有,乌眉下一双眼盈盈不堪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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