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懿被迫肩膀后展。
是他的。
都是他的。
华妫容唇贴着她,说不清什么情绪地下嘴咬了一口,方重新拢好外袍。
他依旧不喜欢她身上的衣服,嫌弃老气,主要是这衣服是她那个道貌岸然的皇兄给她准备的。
虽裹得严严实实,可并没有起到相应作用,让人看了只要把她衣服赶紧脱掉。
但现在也没有旁的衣裳给她穿,他的衣服……她太矮了。
“疼吗?”华妫容顿了顿,“你肚子。”
昭懿此刻都快睡着,听到他这样问,想起什么脸一阵白又一阵红,惊惧未褪地窥了眼安安静静蛰伏的蛇身。
华妫容捕捉到她的眼神,难得心虚。他
() 们巫蛇族男子本来就同其他种族不同,她身为他妻子,总有一天要知道。
又不丑,以至于吓得都掉眼泪吗?
他也克制着了,没有都用上!
他清了清嗓子,又问一遍,“你肚子疼吗?”
昭懿这才像回过神,她好像越来越明白受了委屈就要讨回来的道理,抓过华妫容的手放在自己腹上,“我想请个大夫看看,它有点太安静了。”
她在道观喝了一碗不知道是什么的药,昭霁元说是堕胎药,可她身体没有什么变化,非说的话,是比先前爱睡觉了一些。
喝药的事暂时不能让华妫容知道。
另外一件事却是要坦白,“你给我的那条蛇,它不见了,我在花轿里昏过去后就没见到它了。”
华妫容已经见过了,派去追人的降楚没带回昭霁元的尸首,但带回了玄英。
被放在木盒里的它只剩一个蛇头,发现时被钉死在木板上,其余身子部分都被切除。
不知是被人吃了,还是叫人做了药。
华妫容养得最久的一条小蛇便是玄英,他不欲跟昭懿说玄英的死,只把这笔债记在昭霁元身上。
他最好已经死掉,不然落他手中,他定将其挫骨扬灰。
“待回去让玄虺陪着你。”华妫容这会手不敢多碰昭懿腹部,先前一时情急忘了,想了想,将人抱起来。
昭懿被抱起,脑子里还在想他说的玄虺,“也是蛇?”
“嗯。”
她有些不想,换一条蛇,不如还是玄英。不过罢了,她此刻没什么精神讨论这个,倦怠地靠在华妫容怀里,连什么时候睡过去都不知晓。
隐隐约约知道华妫容带她上了马,原来他带她骑马,总是一路疾驰,颠得她臀部疼痛,大腿也总是被磨破。这次感觉马的速度减慢了不少,她偶尔睁开眼,尚未看清周身景色,就被他摸了一把脸,重新按回怀里。
她在他怀里睡了个算得上安稳的觉。
待睡饱了睁开眼,先看到就是华妫容的下巴,他的下巴冒出了青色的胡渣,让他瞧上去没有往常那么女气。
昭懿还未说什么,他已经发现她醒了,低头看她,“别动。”
她这才注意到她正在被人把脉。
华妫容说完她,端坐在她躺着的床榻旁,神情凛然,然则挨了一顿训斥。
这医馆抓来的白胡子大夫一点都不怵华妫容,指责他不怜惜妻子身子,又说昭懿不该如此纵着华妫容的性子,由着他胡来。
两个人都被训得没脸。
御医从不会这么直白说话,巫医不敢这样跟华妫容说话。
“但好在夫人近期身子调养得当,母体胎儿都康健,倒不妨事,无需吃药,老朽好奇,之前为夫人把脉看诊的大夫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