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在这里了,只有玉山不在。
“玉山有个匣子,我曾看到他每日抱着那个匣子睡觉。”他觉得也许贵人是被偷了什
么东西,只要把玉山交出去,他们这些人就都能活下来。
在听到“玉山”
这个人名时,昭霁元就睁开了眼,抓过旁边宫女递过来的香囊,轻掩鼻子。王久一直注意着昭霁元的动静,看到此景,会意地让侍卫们停手。
“匣子里是什么?”
那个奴隶大汗涔涔,他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看到王久又要抬手,他慌乱地说:“是珠宝,是珠宝……”王久的皱眉让他意识到自己说错答案,余光都瞧见了举起的板子,喉咙瞬间像被掐住,但在下一息还真让他说出点东西。
他说出了一个日期,说那天晚上玉山很晚才回,第二天身上就多了个匣子。
日期是马厩当夜。
也是昭霁元在碧纯宫等昭懿回的那一夜。
王久跟在昭霁元身边多年,他比其他人反应都要快,当即让侍卫住手,再给旁边候着的徒弟使眼色。卫原带着人碎步上前,把死的伤的奴隶全部用白布从头到晚罩住,免污了主子的眼。
供出玉山的奴隶眼下惴惴不安,他一时听到自己喘如水牛的呼吸声,一时听到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奴才们脚步要轻,最好一点声不出,女子又以体柔娇美为佳,也不能发出太大的脚步声,当今圣上和皇子们则不用受此类限制。
眼帘进入一双玄青云头靴。
“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耳朵飘进一句话。
他听不出声音主人的意思,只能把刚才说的一字不漏地又讲一遍,还说:“奴隶吾拉木以月神起誓,绝无假话!”
“一月十八日……一月十八日。”他听到那位主子把他说的日期重复了两遍。
昭霁元温和地转过头唤自己最得力的奴才,“王久,去找到玉山。”
他俊美的脸被月色照明,宛如戏文里唱的皎皎君子。
“还有,叫女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