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2 / 2)

“毁了他们引以为傲的东西,毁了他们传宗接代的东西,毁了他们身为男人唯一的尊严。”

“至少这样,他们就不能再对女性进行侵犯,不能再将女性当作下等的工具,也失去了成为一个游戏关卡必备的危险性,特别是对女性而言。”

这是玩家们内部讨论后的结果,他们也想过以后这个村庄就算是失去了作恶的一部分,会不会还是成为某个人口.买卖的窝点,但他们都是和平年代教养出来的人,在没有突破第一次杀人的心理防线前,是很难真正扬起刀收割一条条生命的。

并不是他们懦弱无能,或者被欺负了不敢反抗,而是谁也不敢保证这个游戏的恶劣,谁也不敢保证突破杀人的底线,那么将来的自己会变成怎样陌生的模样。

这是一场对于这个村庄而言最致命的灾难。

即使被破布堵住了嘴,当那些手持刀刃的玩家走近后,当那几个被他们视作“两脚羊”的货物走近并朝他们的下.体挥刀时,痛哭、尖叫、闷哼声连成一片。

这些被绑在柱子上的人很快被鲜血浸湿了□□,抖着腿扭曲挣扎,像一条条被鱼线捆缚后仍旧拼命板动的鱼。

() 云锦星微微垂眼,看着自己揪着牛的绳索的手。

手腕上满是狰狞的深可见骨的伤痕,这是她第一次在阳光下清晰地看到自己这双手的模样。

就如同她第一次听到这些畜生们扭曲痛苦的哀嚎。

像是一首歌颂罪恶的献曲,像一段由极致怨恨衍生而出的悲歌。

让她不由自主的,将全幅心神都沉浸进去,细细地听着,再细细地分辨。

耳边隐约间又响起了别的相似的痛呼声。

声线更为尖锐,带着绝望极致的沙哑哭腔,哀哭着悲声求救,像被囚禁在笼子里又被一次次剪去羽翅折断骨骼的鸟,泣血无望地悲鸣而歌。

是那些彻底死在这个村子里的女孩们应和的歌声。

那些被折磨至死的女孩,那些刚出生就被按着头在浅而深的水盆里窒息而死的女婴,那些一次次逃跑又一次次被抓回的女孩,以及从罪恶脏污的土壤里顽强长大的女孩们,如同笼中鸟一样,噙着血泪,在哀声歌唱。

但云锦星又觉得她们此刻如果见到这一幕,一定是高兴的,欢快的,会手牵着手快意大笑的。

但这还不够。

远远不够。

那么多条鲜活的生命,只是让他们失去身为男性的一部分……怎么可能将满地由鲜血浇灌的土壤清洗干净呢?

除非用他们的血肉白骨去填埋曾经的尸体,用他们常年的怨恨痛苦去愉悦被囚禁着日夜哀哭的灵魂,用这座村庄所有活着的生命作为祭礼……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够让倾斜的罪恶天秤渐渐持平。

于是当玩家们的声音在系统提示音中缓缓消散后,云锦星带着两个女孩在无数的狗叫声中走到旁边堆积的草垛前。

她接过小朋友递过来的打火机,微微俯身,拍了拍牛背,而后将打火机按压出一簇明亮橘红的火焰,在阳光下,靠近并引燃那堆草垛。

草垛依附着房屋墙壁,熊熊燃烧的火焰很快升腾而起,将屋檐房梁全都纳入燃烧的范围,并将整个房屋都充作引燃扩大火势的材料。

其中自然包括那几根木制的顶梁柱,包括被拴在柱子上穿着衣衫的人。

云锦星在点火后就退开了。

她隔着炙热的火光安静注视着这间屋子在大火中燃烧倾倒,掉下来的横梁砖瓦砸破了某些人的脑袋,掉下来的火星则成功引燃了他们的头发衣裳。

很快,皮肉下的油脂就成为了另一种促燃的材料。

绳索被烧毁断裂,可他们身体里都有足量的迷药,有的在大火中昏迷,有的痛苦清醒却只能痛苦地来回翻滚,眼睁睁看着自己浑身都被火焰吞噬殆尽。

更何况他们失去了作为男人最重要的某个部分,早在伤口极致的疼痛中抽搐着失去了逃跑的能力。

明亮炙热的火光倒映在她们同样明亮清透的眼瞳中。

何芳唇角不自觉扬起快意灿烂的笑容。

云锦星眼眸轻弯,脸上狰狞如厉鬼的道道伤疤似乎被无声抚平。

云棉抱着碎碎念的系统叔叔,默默回忆上辈子看过的安全消防小知识。

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幸好这是游戏!幸好这个游戏没有警察也没有消防员!

幸好系统叔叔还能揪着另一个系统揍它一顿给妈妈和姐姐出气!

确定妈妈不用牢底坐穿的小朋友便也跟着弯起眼睛笑得欢快。

等离开这座被火焰彻底吞没的村庄后,三人并没有迎来预想中的山下的小镇生活。

[警告:npc不可离开游戏关卡限定范围!]

[警告:npc不可……]

[嘀——检测到游戏npc有违规行为,正在扫描游戏关卡进行确认,请稍后——]

[npc违规行为收集中,请检测该npc是否需要进行Bug清除。]

[警告!警告!该游戏关卡正在失控,请尽快关闭并移除该副本关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