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琴每走一段路就撑着伞左右看看,确认没有看到某个让她心惊肉跳的身影才继续往前走。
她走了约摸三五分钟,熟悉的楼栋号就在眼前,她说不清看到这几位数字是提着一口气还是松了一口气,怀揣着复杂的心情她走上台阶,收起伞,雨水顺着这个动作簌簌地撒在地砖上。
由于天气寒冷,任琴跺跺脚,俯身去按电梯按钮。
她匆忙按完才注意到电梯正要上行,刚刚才合上的电梯门接到指令又缓缓打开。
任琴总是习惯道歉,每次觉得可能会打扰到别人就喜欢说一句抱歉,她照例道:“不好意——”
“思”字卡在喉咙里,如鲠在喉,迟迟发不出那截简单的字音:“……”
池青站在电梯里,黑色指套按在“开门”按钮上,防止对方还没进来电梯就先行合上,此刻正盯着她看,红得有些诡异的唇张合,吐出五个冰冷的字:“怎么不进来?”
任琴的表情像见了鬼一样:“……”
他身上那套长风衣和任琴中午看到的那套一样,距离近了才看清楚这件衣服袖口处有一圈精细好看的暗纹,黑色手套也换了样式,牛皮材质看起来平添几分冷硬。男人脚上穿了双军靴,透明雨伞伞尖点地。
说起来他为什么每天都戴着手套?
仅仅只是因为洁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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