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局里的声音明明纷纷杂杂, 在说什么的都有,由于寸头那句话实在令人错愕,池青一下子听不到其他话语, 像是有人趴在他耳边不断重复着那句:【我一直在偷窥她。】
寸头男的声音低沉,缓缓从池青耳边淌过, 像一个沉默的、疯狂的病态偷窥者的私语。
半晌,池青手插在口袋里, 起身的时候还是对季鸣锐说:“案发现场都检查过吗?”
池青这个人本来推理能力就强, 加之上回杀猫案也帮了不少忙, 季鸣锐对池青主动问及案件相关问题这件事没有感到突然:“大致检查过,没检查出什么问题。”
池青:“没有任何异常?”
季鸣锐:“?”
季鸣锐:“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池青说, “只是忽然想到以前看过的一个故事。”
“故事?”
池青讲恐怖故事的时候依旧面无表情,语调毫无波澜:“讲一个男人起初也是给人发骚扰信息, 最后在女生家里安了针孔摄像每天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季鸣锐听这则小故事的时候倒是听得很认真, 他若有所思:“你说的这倒也没错,我在派出所遇到过类似案例。一些习惯性纠缠对方的人,他很容易变得越来越病态, 甚至逐渐不满足于网络纠缠, 会选择更多手段去‘接近’对方……哎,你去哪儿?”
季鸣锐自言自语到一半, 一抬头, 发现池青已经往外走了。
男人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推开走廊进出口那扇玻璃门。
“这里太吵,”池青眯起眼, 耳边依旧嗡鸣声不断,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