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许宁感觉前途一片灰暗,作为衣食不愁的富二代他没有上进的念头,只要不给家里惹祸就是好孩子了。
可他实在没胆子拒绝自家小叔的命令,如果他爸知道了肯定会用竹条捆着他扔去天元,要是他始终不肯他爸再生一个也不是可能。
当他回到客厅后白问秋嗓音带着细微的笑意:“我们公司下班很晚的,碰上忙季夜里还要加班。”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白问秋专注望着他,许宁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虽然情感上告诉他该否认,但他最后嘴巴张了张说:“对不起我不能去接你了,我小叔突然让我去实习。”
白问秋的脸僵了僵。
许宁有苦难言,他的话怎么听起来怎么像后悔了在狡辩,他不明白平日高高在上的小叔怎么会突然关心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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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醉在房间里收拾好东西,他把自己的东西都装进了行李箱里,他提着行李箱走出门。
他走到正厅时恰好碰上方助理,方助理语气疑惑问:“你怎么要搬走?贺先生挺喜欢你的礼物的。”
“我都知道了。”
“你是说礼物的事吧?”方助理见瞒不下去了劝慰道,“我没告诉你就是不希望你太自责。”
“上次还听你们说要送谁走。”
少年抿了抿唇。
这可把方助理难倒了,他应该没说过送谁走的话,毕竟这么大的房子只有两个人住。
“卷头发。”
“尖下巴的。”
宋醉轻声提醒,他不太满意自己的下巴,他的理想型是施瓦辛格,有个英武的方型下巴。
“你说那只德文卷毛猫?”
方助理终于回过味儿来了,想到这儿他还头疼,这年头给猫找好人家不是这么容易的事,要么没有经验要么家庭关系太复杂。
他选了好几个人都没看到满意的,禁不住朝宋醉吐苦水:“有人给贺先生送了只德文卷毛猫你不知道多听话,趴在书桌上动都不动,但贺先生让我把它送走。”
“要送走的……是猫?”
方助理狐疑问:“不然还是什么?”
准备收拾东西出门的少年:???
原来只是虚惊一场宋醉松了一口气,不过这口气还没完全放下方助理长吁短叹:“不过贺先生收到礼物很不高兴,以后说不准送谁走了。”
少年:…………
白问秋是他见过最好的人,得知他打架被学校开除后毅然辞去投行的实习,来精英教育给他一对一上课。
这么好的人竟然还会被恶意揣测,他今天给白问秋出了口气,回家的步伐都轻快了许多。
一开门叶诚文面色铁青站在客厅:“你今天在路上干什么了?你知不知道我这张老脸都要被你丢没了。”
叶今的好心情瞬间没了,他打架退学都没被这么骂过,他理直气壮说:“我去什么地方关你什么事?”
“你还敢反驳?”
叶诚文东瞧瞧西看看,最后在保姆的阻拦下拿出根长尺子追在叶今后面打。
原本士气高昂的叶今顿时怂得像被扒干净毛的小公鸡,在别墅里狼狈躲窜。
上午宋醉上课回来后,特意往贺山亭的房间瞄了一眼,早上放在门口的瑞士糖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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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许宁在一间酒吧包下场,顶着两个黑眼圈的他坐在包厢倒苦水:“你们不知道天元是个什么鬼地方,天天加班到夜里三四点,你们说我缺这点儿钱吗?”
偏偏白问秋劝他说是重用他才会让他到天元实习,许多人想去都去不了,让他珍惜这次机会。
他小叔什么性子他还不清楚,看他的视线跟浪费国家粮食的米虫没什么区别,面对白问秋的话他只能苦笑。
他周边的狐朋狗友纷纷安慰,正在这时包厢的门打开了,一个鼻青脸肿的人捂着脸进了门。
许宁细瞅了好几眼才认出是叶今:“哎哟我去,这是谁为民除害了?”
叶今说起来还是小他三届的学弟,虽然同样是吃喝玩乐泡吧,但许宁认为自己在二代里洁身自好,不像叶今经常打人没轻没重的。
叶今拉开椅子坐下,没好气对许宁说:“你顶双熊猫眼好得到哪儿去?还不是因为宋醉。”
“他怎么了?”
许宁清楚宋醉的性子,安安静静从不惹事,连呵斥仆人都不会,更别说会主动招惹叶今这样的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