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想到了,他还是没有多问,只说道:“酬金?”
齐浩抬头道:“如果能治好,三亿星币。”
谢虞舟:“……”
旁边再次传来各种各样酒杯砸地破碎的声音,其中甚至还有人不小心从凳子上歪倒下去的声音,毕竟齐浩刚才就给出了个SSS级的任务,所以现在几乎酒馆里面所有幻社成员都在认真听着他们交谈,现在听到三亿星币这种金额的数字,他们的神情都有点不受控制。
谢虞舟没有提醒他们,刚才其实还有个五亿星币的任务。
不过他忍不住有点疑惑,花费三亿星币给哨兵治病,这花费肯定不是齐浩能够出得起的,那么要治病的人是谁?靳渊?
大概也只有可能是靳渊了,靳渊到底出了什么毛病?
见到在场其他人的反应,齐浩左右看了看,又看向同样不出声的谢虞舟,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故意夸大,他立即将终端递到了谢虞舟的面前:“如果担心我给不出酬金,我可以让你先检查下。”
谢虞舟倒是不担心这个,他当然知道靳渊有钱,不过为了不破坏这边的规矩,他还是装样子检查了下资金。
等检查完过后,他把终端交还给齐浩,点了点头说道:“资金没有问题。”
吧台那边传来了其他哨兵们的抽气声,
显然都在为齐浩的豪阔出手而动容。
齐浩接着说自己的委托要求,他说的时候有所隐瞒,只说这次找人是为了替自己的一位朋友看病,说这位朋友是位非常特殊的哨兵,精神问题非常严重,所以需要向导帮忙治疗。
在这几年之间他们已经找过了很多向导都没有用,哨兵对向导的排斥非常严重,根本没有办法进行治疗,而就算是强行治疗,最后的结果也不太好。
“为了防止泄露隐私,具体症状我不能太详细地说明,先把这个委托挂上看看,等接受委托的人联系之后,我再向他们说明。”齐浩这么说着,最后想了想又道:“对了你记得提醒接受任务的人,如果他们对自己的实力足够有信心再来接这个任务,这个任务非常危险,如果出了状况后果由他们自行负责。”
谢虞舟笑了笑,露出属于前台业务员的笑容:“毕竟酬金越高的任务危险性也就越大,我相信他们都会明白的。”
他这么说着,到最后才终于目睹着齐浩转身离开。
而也是直到齐浩离开之后,他才终于稍稍舒了口气。
齐浩是看不出他来的,这说明他的伪装还算成功,但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会稍微有所顾忌。
而靳渊的毛病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谢虞舟还没来得及细想,酒馆里面突然又有人顺着地下室的通道冲了过来,表情有些惊恐地瞪着谢虞舟,张着嘴似乎有话要说。
谢虞舟看他手里面还拿着终端,顿时明白他到底要说什么,于是赶紧拉着人到了旁边的窄门里面,随之又上了楼。
夜店的三楼往上是谢虞舟和宗喻他们住的房间,谢虞舟带着人上楼之后,非常“巧合”地看到宗喻和之前接他过来的那几个人都已经守在了楼道里,显然都是特地来堵他的。
这群人都是知道谢虞舟“谢琋”这个身份的人,所以现在刚见到谢虞舟,他们表情就变得复杂起来,其中宗喻最先出声道:“你知不知道……”
谢虞舟好笑地看着他们现在的架势,问道:“你们该不会是想要来抓住我换酬金的吧?”
“我们如果要换赏金,当初就不会带你过来让你加入幻社了。”随着谢虞舟玩笑般的这句话,气氛顿时缓和了不少,宗喻问道:“你已经知道你被挂上幻社委托的事情了?”
谢虞舟点头,又觉得有趣:“当然,我自己挂上去的。”
众人:“……”
半晌之后,大家挤在房间里面,各自都没太出声,直到最后谢虞舟终于打破了平静,忍不住问道:“我有个问题,我现在是幻社的前台接待,那我有资格去接取任务吗?”
宗喻听到这里禁不住抬起了头,他惯常平静的表情因为对于谢虞舟这话的惊讶而稍微有些失控,到底还是说道:“你该不会想自己卖了自己去拿赏金吧?”
谢虞舟失笑着摇头:“当然不是,你们放心。”
不过对于幻社这群成员,谢虞舟心里还是怀着感谢之情的,毕竟五亿星币这样的数字对任何人都有着足够巨大的吸引力,而这群人明明知道他的身份,却没有任何人有过要把谢虞舟的身份暴露出去&#
30340;意思,反过来还担心他暴露身份,谢虞舟实在也不知道该说他们太单纯还是太讲义气。
原本谢虞舟都已经做好了被出卖就立刻逃跑的准备,但现在看起来他好像暂时不需要这样做了。
宗喻板着脸开始向大家训话,说的是要大家隐瞒住谢虞舟身份的事情,所有人都发誓绝对不会透露,但即使是这样,宗喻最后还是拉住了谢虞舟,并且交给他几件工具,说是如果这群人里真的有叛徒透露他行踪,他就立刻离开这里并且利用这些工具重新伪装起来。
谢虞舟没想过宗喻竟然也有这样正经的时候,因为宗喻在他的眼里更多的时候都是个大花瓶的模样,而且还是插满花的那种。
接下来的几天里的确没有出事,所有人都遵循着他们的诺言,没人把这件事情透露出去。
好几天的时间过去,通过幻社的系统后台,谢虞舟能看到接取抓捕“谢琋”这个任务的人不少,但事实上却至今没有人找到过他。
而关于另一个治疗任务,谢虞舟看到接的人并不多,算起来只有区区四个,其中有个还是在他面前现场接取的任务,是个在幻社内部非常有名气的A级向导,不过三天时间过去,谢虞舟却没再见到那名接取任务的向导。
谢虞舟其实很想打探他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但却始终没有找到机会,直到这天他听到吧台那边有人在谈论和那名向导有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