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白羽阳司要离开之前,一个虚弱的声音忽然响起。
松田阵平震惊道:“晖无,你醒了?”
狛守晖无不久前刚醒过,松田阵平震惊的是这次怎么间隔这么短。
晖无的一只眼睛还绑着绷带,看人十分困难——他的左眼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撞到了,恐怕会有大幅度丧失视力可见度的风险。
晖无摇了摇头,虚弱的看着白羽阳司。
白羽阳司也有些震惊,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回到晖无床前,道:“双子要去的地方是我的好友家里,他们一家人很靠谱,不适应的话我会立刻给他们找别的家庭,这次的行动也没有别的队员受伤,你做的很好。”
晖无还是盯着白羽阳司。
顿了顿,白羽阳司轻声道:“烧酒没有死,悬崖下找遍了,血迹都被人为破坏掉,但是脚印和之前烧酒留下的那些是符合的。”
晖无咬了咬牙,叹息道:“连一点能够追查DNA的信息都没留下,他到底在隐藏什么……”
没有人能够回答狛守晖无。
也没有人知道,要是回到掉下去的时候,晖无有没有想到过烧酒,会是什么回答。
“晖无,”白羽阳司沉声问道,“现在说这些可能不近人情,你的记忆如何?被你吃下去的资料能复原多少?”
松田阵平听到这话心里的确有些想发火,可也并没有做出什么。
要是有个人在三木静一问他刚拆的敌人的新型炸弹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时,有个人来拦着说你先让他好好休息……那也会是和现在一样的心情吧。
身为公职人员,先是工作,再是自己,更何况这些事情不知道牵扯到多少条性命。
晖无闻言神色严肃起来,顿了顿,他有些犹豫问道:“白羽先生,我想先问您一件事。”
晖无称呼白羽阳司时一般有两种方式,白羽先生,或者是长官,这两种方式都能听出来语境完全不同。
"你说。"
“那份资料里记载着实验结果,关于双子,还关于……某个大人物。”
晖无的话十分奇怪,他特意找了个代称,说的十分隐秘。
松田阵平意识到可能是因为自己在这里:“我先出去吧?”
“不,你无所谓,”没想到白羽阳司摇了摇头,眼神复杂望着晖无,缓缓道,“你都看清楚了吗?只是关于这三个人的?”
晖无点了点头。
松田阵平头一次看到这位一向冷静的公安零的顶头上司,露出这种表情。
说是悲伤却又夹杂着决绝,可是之前的信息太少,让人完全不明白这份悲伤从何而来。
很快这个复杂神色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白羽阳司冷静道:“你已经知道很多了,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
晖无忍不住道:“您已经都决定好了吗?那个人可是……”
他有些激动,甚至下意识想要
坐起身,但立刻就疼的“龇牙咧嘴()”
“……?()?[()”
过了一会儿,白羽阳司的声音才缓缓响起,“不会有任何改变,但也不会影响我的理念,它们并不冲突,都是在我的性命燃烧完之前要完成的人生清单。”
白羽阳司说完这些,叮嘱晖无好好养伤,“不行就转去国外继续治伤,千万别留下病根”,他留下了这样的叮嘱,便离开了。
松田阵平等到门一关上,下意识道:“真没想到你俩的这种加密通话都能让白羽阳司流露出这种表情啊。”
晖无“嗯”了一声:“抱歉因为什么我不能说,我一开始知道的时候也很震惊,但是先生都已经决定好了,也做出了承诺,那就是他的计划了。”
“公安零和黑衣组织……有一点是一样的,”晖无仰头叹息道,“它们是死是活,都是领袖的愿望。”
“嗯,好,”松田阵平无奈的戳了戳晖无的额头,“跳崖这种事情,我看你这辈子还敢再提第二次吗?”
“不敢了,”晖无苦笑着叹了口气,“我最近真得去寺庙看看,流年不利啊……但是还好遇到你们了。”
松田阵平一愣,望着闭上了眼睛重新睡过去的狛守晖无,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的墨镜放在狛守晖无的床头,干脆就算是送给了他。
【最近的剧情信息量太多,我滚去论坛看看分析贴,啊,要长脑子了】
【晖无受伤心疼,但是那个表情真的很涩嘿嘿,现在看来这不还是小阵平近水楼台先得月嘛,好耶!踢掉烧酒!】
【一个是我看到你就想杀你总会变得遍体鳞伤,一个是我为了救你甘愿跳崖去死,这分量……啧啧啧,黑月光和红玫瑰哎】
【烧酒你老婆要没啦!乌拉!】
【好多乐子人啊哈哈哈】
【我比较在意那个资料上到底写着什么,说完了有关于三个人白羽就不问了,看起来这其中不少事】
【别当谜语人!现在这些人全都一肚子秘密,满头雾水的只有我们(闭眼)】
【没事,琴酒也陪着你呢】
神骨空雾现在已经坐到了和平对待弹幕,现在伸了伸筋骨打算去掀一部分“上层”的桌子。
白羽阳司这段时间异常忙碌,这份忙碌也让其他人都提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这是公安零的长官,一旦忙碌起来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了。
白羽阳司还是抽空把双生子送到了打算去寄养的人家里。
“你能答应真是帮大忙了。”
“这没什么,两个小孩子而已,我们家又不是没养过孩子。”
“可是新一都长大了,听说你们打算搬去美国,不也是为了更放松一些吗?”
“那无所谓,那两个孩子都挺听话的,不会浪费多少时间,有希子听说他们的事情后也和我表示一定得把他们带过来。”
() “是这样啊,没事,我看他们俩生存能力也挺强的,实在不行就把他俩往那一丢让他们自力更生吧。”
工藤优作头疼的捂住头:“白羽,那我会被邻居报警的,日本和美国都是这样。”
白羽阳司愣了一下,想了想后,皱眉道:“可能是因为我是这么长大的,想的太理所当然了。”
工藤优作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白羽阳司来找他帮忙的时候,他吓了一大跳,不过对方很认真的对他和有希子一起讲述了这对兄弟的事情,有希子同意的比他还快。
估计无论是谁,都没办法对这样的一对兄弟视之不理。
“更何况啊,”工藤优作挑眉看向身后不远处正在草地上玩的几人,“我家那个小子甚至有可能不和我们两个走,真的是一点都不麻烦。”
工藤有希子正领着四个十来岁的孩子,工藤新一、毛利兰,还有双子一起在那里玩。
气氛相当的融洽,新一和兰都对两个新来的小伙伴十分热情,不过或许应该说是兰才是比较热情的,看到了新朋友就上去打招呼,还主动把有些害羞的次郎拉出来,反倒是新一和一郎那边,兰没在的时候他俩插着兜互相用余光对望,一副臭屁到极点的样子,有希子在旁边都要笑死了。
白羽阳司看了两眼就明白了工藤优作的意思:“新一喜欢兰啊。”
白羽阳司和工藤优作是好友,但是新一之前并没有见过他,刚才白羽阳司带着双子出现时,新一都是震惊喊的“青野先生”,白羽阳司也示意其他人别拆穿就这样吧。
“连你都能看出来,那真是很明显了,”工藤优作有些震惊白羽阳司的爱情智商在这时上线了,“那个臭小子说无论如何都不想离开呢。”
这并不是白羽阳司开窍,而是神骨空雾知道剧情。
白羽阳司感慨道:“年轻真好,还能感受爱情的创伤。”
“那不是哈利波特的台词吗?你居然也会看电影啊。”
“十年前就看完了,我像是那么跟不上时代的人吗?”顿了顿,白羽阳司补充道,“不过这也不准确,创伤什么的。”
又随意说了两句,白羽阳司借用了一下卫生间,走进了屋子里。
他刚刚进去,另一个白毛的人影出现在工藤家门口,看了看门牌号后,直接朝着院子里的人喊道:“新一,我来还你忘掉的东西!”
“是神骨先生!”新一注意到神骨空雾,连忙跑了过去,看起来满头雾水,“我忘了的东西?”
“你昨天来我店里把水杯落在那里了,”神骨空雾隔着栅栏门,无奈的递出水杯,“肯定是没发现吧,不然等到周一你拿什么上学?”
“啊!我的水杯!”新一一看,连忙接了过来,“我都没发现……”
“新一有的时候还是很冒失的,”兰也走了过来,仰头道,“谢谢你,神骨先生。”
新一:“谢谢!”
“你就是新一说过的那家咖啡店的新老板吗?”有希子走
了过来,
笑道,
“真是太失礼了,你来送东西还把你拦在外面。”
“不用了,我不进去,那边还有事情等着我,”神骨空雾阻止了工藤有希子开门的动作,“我只是路过,马上就走了!”
他说完也不继续留给几人挽留的机会,边后退边挥着手。
他的目光看遍了院子里的所有人,挥手送别他工藤一家和兰,以及……在那里好奇看着他的双子。
神骨空雾特意对他们微笑了一下。
两兄弟一愣,不知道为什么陌生人会对他们露出这种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