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烟花响起的时候,也最震撼。
数字烟花比普通烟花限制性少了很多,它可以是任何形状,蔷薇、玫瑰、合欢、海棠……也可以是热闹璀璨的动物和一整个人旋转着的,梦幻般的银河。
南渡一直以为那天是什么庆典,直到后来才知道,是陆星野在同一时间黑进了全城的发射台。
和南渡表白的每一秒,他的脑海里都在因为遭受着系统防御而发出巨大的嗡鸣,可陆星野依然淡笑着,虔诚地朝着南渡跪下来,朝他献上那枚戒指。
一如今天一样。
南渡轻轻地抚过手上的戒指,仰头注视着漫天璀璨的烟火。
陆星野靠在他的身边,撑着下巴望着他,眼底只倒映出一个人。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这实在是一个足可以让路边的监控摄像头都多停留两秒的绝美画面,以至于满天的烟花都像是一场献礼。
献给谁呢,给他们这对颠簸了三年才重新见面的爱侣吗?
这次的陆星野看上去比上次轻松多了,那么……又是谁在为他们黑进系统呢。
“哥哥?”陆星野朝他凑近了一步,“怎么哭了?”
“好了,我以后每年都会给你送一遍的,实在喜欢的话,每天也可以。”
陆星野的声音是令人沉醉的温柔:“那就从明天开始好不好?明天你喜欢什么呢,百合还是桔梗?”
“你……”南渡深深吸了一口气,“你站在这里,不要动好不好?”
“就这样,就这样陪我一会儿L。”
于是陆星野真的停了下来。
他好似不会拒绝南渡的任何要求,也并不会像以前一样因为南渡的忽视和冷漠而强势地争吵。
永远都是温柔的,积
极的(),包容的⑽()_[((),接纳南渡的一切脾气。
他看着南渡背过身去,肩膀耸动,直到路上的监控都转过了一圈,才终于抬起脚步,拿出纸巾温柔地给南渡擦着眼泪:“好了,别哭了哥哥,你这样,明天眼睛会疼的。”
南渡眼眶通红,却看着他缓缓地笑了一下:“他的确是把最好的一部分给了你。”
“什么?”
陆星野问出这句话的同时,南渡忽然从他手里拔出那支枪,猛地抬手,砰的一声,路上的摄像头就碎开了。
飞溅的残渣中,南渡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你不是他。”
“还是谢谢你陪我。”
那把枪被重新插回陆星野的腰身,南渡的脸上带着泪痕:“但是抱歉,我看到你的时候,总是会很难过。”
“他有没有告诉你我们是怎么相遇的?”
南渡并不把他当做真正的陆星野,双手撑在栏杆上,重新望向远处遥遥的灯火:“那时候,他说他是汽车修理工,我说我是植物学家。”
“我当然不信,但是他信了。我说戴具有红外扫描的智能眼镜是为了工作,他信了。我说我来这里是为了找一朵黑色的蔷薇花,他也信了。”
南渡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很轻地牵动了一下嘴角:“后来有一次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刚处理完几个逃犯,手上全是血,却还拿着一支要送给我的黑色蔷薇。”
“他说别生气哥哥,你看,我找到了。”
南渡仰头闭了下眼睛:“我生什么气呢,我做过的事比他要肮脏多了。”
“他一定没有告诉过你,其实一开始,他并不知道自己是AI的。”
“陆老将军的爱子意外身亡,妻子悲痛欲绝,为了给她活下去的希望,陆将军封锁了儿L子死亡的消息,瞒着所有人,找到一个已经废弃的陪伴型AI,将自己儿L子的记忆给复制了进去。”
“那时候陆星野真的像个星星一样,他十六岁就立下了一等功,十九岁就成了联盟最年轻的首席执行官。”
“我遇见他的那一年,他才二十岁。”
“你太像他当时的样子了,”南渡回过头,“骄傲,明亮,即便是偶尔霸道也带着克制的温柔。”
“或者说,是太像一切都还很好的时候。”
南渡通红的眼睛眨了一下:“所以我总忍不住会想,他是经历了什么才变成现在这样的?”
南渡知道,只要他不去想这场烟火是怎么来的,把关于60的那一段记忆从自己的脑海中清除掉,他就能永远留在这场璀璨的梦幻里。
他会有一个只需要种花养草的工作,稳定的生活,完美而体贴的爱人。事事以他的要求为先,永远不会吵架。
但南渡只是回过头,轻轻地碰了一下自己的心脏:“他这样,我会心疼。”
轰动的烟花秀终于结束了,数字烟火拖着尾巴下坠,像一道划过夜空,经久难愈的伤口。
“他是我的人,无论变成什么样,我都会管
() 他。”()
南渡望向面前这位身形模糊的陆星野:帮我个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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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是几乎抱着回家的。
南渡身上的扣子开了几颗,雪白的肌肤上露出两点梅花般的痕迹,任谁看到都会忍不住产生一些旖旎的猜想。
两人一回来就开了灯,陆星野揽住南渡的腰,试图想去吻他,却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扫地机器人绊了一下。
陆星野依然好脾气,南渡将它却一脚给踹走了,两人一路搂抱到卧室,南渡一只手伸到陆星野腰间,挑开口袋,重新将今天那把被忽略的枪拿了出来,枪.口沿着陆星野的胸.膛寸寸上滑:“新型武器?热起来会有什么不一样吗?”
“哥哥今天想用它?”陆星野顺从地拖着他的腰将人抱进屋:“那也可以。”
房间里关闭的摄像头开始变得躁动不安,只能任由墙壁传出模糊的水声,像是雨点拍打在动物的皮毛上,又急又密。
嘶啦——好像是谁的衣服被撕碎了,紧接着是一道压抑而粗.重的:“哥哥。”
再然后,便是南渡小声地呻.吟。
雨点眼看着就要往下冲刷,房间里的灯光开始不受控制地明灭起来,一下一下地打着火花,像是猛兽压抑着的愤怒。
南渡非但没有觉得害怕,反而单腿支在床上,将刚刚自己撕碎的衣服往下拉了拉,又迅速朝着身上逐渐消退的痕迹拧了几把,这才冲一旁坐着的“陆星野”招了招手。
砰——
灯光彻底昏暗下来,窗帘变成了密不透风的遮光模式,整个房间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
刚刚跃到床上来的那人还在继续,动作、声音、姿势都和以前一模一样。
可南渡就是知道其实已经换了个人。
那人几乎是蛮横又急迫地探入他的口.腔,牙齿紧紧地咬着南渡唇边的一点软.肉,声音带着些粗.重的愤恨:“哥哥。”
“怎么?”手腕咔嚓一声被扣上,南渡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不叫南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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