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章 师尊他只想飞升(二十七)(2 / 2)

料到卫泱终有一天会知道这一切,354和南渡早就想好了对策,只在操作台上用二进制代码交流,反正他们一个系统一个编程,这是完全可以实现的。

【要是我不说话,卫泱刚刚说不定就进来了。】

【小孩子嘛,】南渡替他将扇子收了起来,【受了委屈,是该发发脾气的。】

*

“卫泱呢?”

南渡推开门,只有守在外面的殷卯,听到声音,殷卯终于回头看了一眼。

来人穿了一件竹青色长衫,衬得脖颈白皙修长,那张脸上虽然带着病容,却丝毫不掩风华,反而平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婉艳。

难怪卫泱带着那么多人就为抢了回来,原来长成这副模样。

见他不答,南渡只好又问了一遍:“卫泱呢?”

“大胆!”殷卯清了清嗓子,“你是何人,怎可直呼我们魔尊名讳!”

殷卯刚说完,就见南渡不急不缓地摇了摇手里的折扇,扇面上的两个小人各着一身喜服,模样看起来……十分的眼熟。

殷卯想想卫泱的样子又看了看眼前的南渡,猛地退后两步:“你不会是……”

殷卯瞪大眼睛脱口而出:“夫人?!”

南渡瞥了他一眼:“我要见卫泱。”

“魔尊去平乱了,一时半会儿应该赶不回来,”花棠迈步走过来,对殷卯道,“你先下去吧,”

“你凭什么命令老子!”

殷卯不服,于是花棠退后一步,做了个不然你来处理的表情,殷卯望了眼南渡,轻咳一声,立刻飞速离开了。

“平乱?”

“哦对了,仙君还不知道,”花棠这才转向南渡,“您的徒弟现在已经魔尊了,反正您现在已经是仙门罪人了,不如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只要卫泱的这个位置坐得稳,就没人敢动你。”

“他是不是魔尊对我来说没有区别,”南渡道,“带我去找他。”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南渡的本意是让他先冷静一下免得热火浇油,谁知道那兔崽子居然一直没过来过,他一身魔骨戾气没处发,再拖下去,怕是只能往自己身上捅刀子了。

“其实这一点,我也挺好奇,”花棠笑了笑,“你那个徒弟连我的精锐部队都能带着给你放花灯,现下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以为他肯定要寸步不离的守在这里,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离开了。”

花棠眉头一挑,露出个八卦的眼神:“你们吵架了?”

“算是吧。”

“因为你自作主张替他担责?”花棠罕见地猜错了,许是想不出来卫泱这么没救的人还有什么能跟南渡置气的地方,“行吧,我带你去找他。”

“若是你们和好了,别忘了替我说两句好话。”

*

花棠带着南渡去了叛军出现的地方,才发现本该三天结束的战争居然在一天之内就被卫泱了结了。

听说那个叛军首领被连砍了四十八刀,身上连一块完整的皮肉都不剩。

虽说那人残忍嗜杀死有余辜,但……这种手法,实在不是卫泱平时的作风。

南渡隐隐皱起眉,疑心他体内戾气应该淤积到了一个严重的地步,回身望向守卫:“那他现在人在哪?”

“野障林。”

“野障林在我们魔族跟你们的剑窟差不多,里面妖兽横行瘴气弥漫,”花棠道,“魔尊去那里……”

南渡当然知道卫泱去那里做什么。

等他们找到卫泱的时候,他所在的小半片林子已经全部成了焦土,卫泱手持逐光招式狠戾,几乎像是只知道挥剑的杀戮机器,即便地上的妖兽早就已经气息奄奄。

数道黑气从他的背后蒸腾而出,像是缠住心脏的郁气,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出来卫泱现在状态不对,南渡拧眉向前几步:“抱元守一,持中静心!”

熟悉的清冷声音自身后响起,卫泱手指一顿,感到一股灵力顺着弟子契钻入他的体内,像是涤荡陈遇到的清气,卫泱的灵台清明了片刻,逐光消失在手中。

他回身看到了南渡的脸。

这人脸色还苍白着,衣衫有些过分单薄,看起来身上的伤似乎还没好全,望着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要是平时,南渡只要这么看他一眼,都不用说什么关心的话,卫泱就能冲上去自己替他脑补了,顺便将备好的大氅拿出来将人给裹在怀里。

但是现在,卫泱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

“卫泱!”

南渡跟着踏了一步,还没出林子,就有人急匆匆地过来汇报:“尊上,那个什么南涯在门口叫嚣,说让我们放了他的师弟。”

不愧是他师兄,来得还挺及时。

南渡看了眼积分,在屏幕上敲下一串代码:【小不死,给我个发烧特效。】

【啊咧?】南渡平时连个痛觉屏蔽都不舍得开,居然舍得花积分买道具?

南渡回想了下刚刚卫泱那个眼神,催促道:【不想你家宿主今晚死在床上就快点。】

看来果真是下了血本了,354赶紧晃晃耳朵:【好了宿主。】

“师兄?”南渡脚步一顿,似乎是在犹豫。

花棠看了看南渡又看了看那手指几乎掐进掌心的卫泱,微微挑眉,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开口道:“仙君要去见见吗?”

卫泱把南渡带回来的时候就把锁灵环给人解了,以南渡的修为,他要是真走,除了卫泱,恐怕还真没人能在瞬息之间拦住他。

“我……”

南渡下一字还没说完,手腕就被人攥住了。

分明已经离开的人忽然又回来了,南渡被他拉扯着向前,眼前一黑,整个人就被扔在了床上。

卫泱冰冷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眼底是化不开的沉沉血雾:“师尊要走?”

“也是,”他低低笑了一声,“我现在对您来说,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对吧?”

手指收拢,在南渡白皙的脸上留下几道红痕。

分明是在熏了暖炉的房间里,却笼罩一种数九寒冬的沉沉气压,卫泱抬起手,用一种努力压抑着的,试图清算的态度,强迫南渡注视着他的眼睛。

“那这三天一次……”他说着,一把扯开了南渡腰间的系带,热气打着他的耳廓,“到底是师尊自己想要,还是拿来骗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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