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又是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有人震惊的问:“祁总也是明城人?!他们十八岁就在一起了?!”
“我的妈呀,他们两人居然这么早就认识了,完全看不出来.......”
“这算不算是早恋啊.......”
“然后呢然后呢,宋总和祁总恋情曝光之后呢?”
小张在众人的感叹声中继续道:“后面的事情我那个朋友就不太清楚了......她只是说这件事情当时在明城轰动特别的大,出事后祁总和宋总都没去上学了,咱们宋总是
() 宋氏集团的继承人,却摊上了这种丑闻,宋氏集团股票大跌,宋氏集团好像还开记者发布会澄清这件事,但是到最后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没开成,然后明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他们两个人的消息.......”
小张说完这番话,周围陷入了一片寂静中,大家都纷纷在思考这件事情。
过了很久,有个人分析说:“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当年他们两个人受不了压力,其中一个人先提了分手,我看宋总后来针对祁总的那个劲儿,估计是祁总先撒的手,宋总因爱生恨,结果两个人重新相遇后一打一闹的,又旧情复燃了.......”
目前也只有这种情况最能解释的通。
于是众人纷纷感慨:“怪不到我说宋总当初怎么那么不要命的去整华云集团,敢情是残杂了私人感情在里面。”
“八年啊......这都能复合,感情该是有多坚固啊......”
“是啊,就像今天结婚这件事,他们肯定知道这个消息爆出来会对公司有什么影响,但是还是这样做.......”规划部的李丽不停地滑动着手机上的新闻推送,摇了摇头感叹:“这两人够爱的......”
这边众人感叹的停不下来,却也没有忘记在电脑观看相关的新闻。
海元集团的舆论引导能力确实很强大,几百个营销号同时出动,先是宣传宋斯宁和祁方焱的爱情故事,又是表扬他们两人不顾世俗看法坚持本心的勇敢,最后宣扬了同性恋无罪,鼓励大家都要用开放的目光却看待每一个人,不要歧视同性恋。
这一套组合拳打下来,引起了广大年轻人的赞扬,有人甚至说宋斯宁和祁方焱是国内同性恋人群的先行者。
在他们两人的带领下,很多隐瞒自己性向,羞于不敢启齿的同性恋人也鼓起了勇气,勇敢面对自己性向,向家人朋友坦白。
网络上大部分人都支持和祝福他们,即便是有小部分的人发出了不友善的声音,也全部都被压了下去。
一时之间,FOEWORLD集团和华云集团的股价不仅没跌,反而上涨了许多。
此时宋斯宁却没有心思去关心股价的问题,他坐在家里手指不停地滑动着鼠标,浏览着电脑上的评论。
说实话,在今天公布婚讯之前他其实很害怕。
他甚至不敢出门上班,不敢打开手机,拉着祁方焱在家里陪着他。
直到祁方焱将笔记本电脑放在他的身前,带领着他去看网上的那些评论。
宋斯宁这才看见网上有人夸奖他们勇敢,有人受到他们的鼓励也决定勇于直面自我,还有人祝福他们。
当年那些恶意中伤的评论如今全部都变了,变得善意友好,变得充满了爱。
宋斯宁看的眼眶发红,握着鼠标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祁方焱站在宋斯宁身后,抬手摸了摸宋斯宁的脑袋,说:“我说过了,这次不会有万一。”
宋斯宁仰起头,看着祁方焱,纤长的睫毛上氤氲着水汽。
他抬手抱住祁方焱的腰,将脸埋在祁方焱的腰腹处,不一会祁方焱就感觉到一片湿意浸透了睡衣。
祁方焱一下下的拍着宋斯宁的肩膀,安慰道:“宁宁,以后我们会越来越好。”
宋斯宁重重的点了点头,声音带着浓重哭腔的说:“恩,我们一定会越来越好.......”
-
到了婚礼的前两天,宋斯宁和祁方焱提前来到了爱尔兰。
祁方焱定下的地方是在爱尔兰的阿什福德城堡。
这座城堡在爱尔兰已经有近千年的历史,被誉为爱尔兰最美丽的城堡。
宋斯宁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
这里确实很漂亮,城堡屹立在一座湖前,建筑为灰色的砖墙,从远处看古朴宁静,像是童话里那样美好。
然而宋斯宁和祁方焱却没什么时间欣赏风景,祁方焱忙着核对结婚的相关事宜,而宋斯宁主要就是负责休息。
他越是临近婚礼越是休息不好,在来爱尔兰的长途飞机上晕机了,吐得厉害,还犯了胃痉挛。
祁方焱哄着他给他揉了一路,这才好了一些。
眼看着婚礼将近,宋斯宁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将身体养好,免得到时候身体虚弱的连自己的婚礼都无法出席。
祁方焱专门请来了爱尔兰的私人医生给宋斯宁打针治疗。
可能是古堡里面的环境和空气很好,也可能是医生医术高明,婚礼的前两夜宋斯宁难得睡了一场好觉。
到了十八号的早上宾客都来齐了,宋斯宁和祁方焱两个人起了一个大早,分别走到了两个房间里准备婚礼。
虽然是在爱尔兰举办婚礼,祁方焱还是遵照了一部分中式传统。
在婚礼之前宋斯宁和祁方焱两个人分开不见面,祁方焱会先站在城堡的礼堂里面等着宋斯宁,而宋斯宁会穿过众人,从礼堂的尽头走向他。
宋斯宁几乎没有参与婚礼的筹备,也不知道祁方焱将婚礼的礼堂布置成什么样。
于是一大早他又开始紧张起来。
化妆师给他脸上画上了淡妆时一直在感叹宋斯宁的皮肤怎么这么好,长得怎么这么漂亮,还说宋斯宁是她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中国男人。
面对这些夸奖宋斯宁却半分都没有听进去,他一心都放在婚礼上,熟悉的紧张感席卷而来,牵扯着他的胃一阵阵的绞痛。
这种紧张在他站在礼堂那个紧闭的大白门前更是达到了顶峰。
然而等到礼堂的大门缓缓的打开,宋斯宁看见站在门内的那个人,那些紧张不安瞬间都散了。
祁方焱穿着一身黑西装,站在礼堂的尽头。
那一身西装好像和平时祁方焱穿的西装也没什么不同,可是宋斯宁却觉得祁方焱今天格外的帅气。
他就站在那束光下,身材挺拔,像是一座雕塑英俊耀眼,将周围的一切都映衬的黯然失色。
走向祁方焱的每一步,宋斯宁甚至没有精力朝周围
看上一眼,他眼中只有站在他前方的那个人,耳边只有自己震荡的心跳声。
直到他走到了祁方焱的身边,祁方焱握住了他冰凉的手。
那一刻他们体温互换,祁方焱的五指缓缓收紧,将宋斯宁的手包裹在他的掌心。
周围响起了众人的起哄声,还有止不住的掌声。
宋斯宁的手指颤抖,鼻尖有些发酸。
他们两个人一起站在牧师的面前,虔诚的祷告。
那个牧师是个头发全白的老人,据说在爱尔兰这边主持过上千场婚礼,每一场婚礼的新人受到他的祝福都会相爱到老。
老牧师原本早就退休了,祁方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请出山。
老人颤颤巍巍的走到了宋斯宁和祁方焱的身前,手里拿着一本圣经,先是对祁方焱说:“Mr.Qi,DoyouwantMr.Songbeyourhusband,honorhim,comforthimandwhetherheishealthyorsick,whetherheisuglyorhandsome,youwillneverleavehimandalwayslovehimalone?”
(祁先生,你愿意让宋先生做你的丈夫,尊敬他,安慰他,不管他是健康的还是生病,无论他是丑陋还是英俊,你都不会离开他,永远爱他吗?)
祁方焱和宋斯宁面对面站着,祁方焱双手紧握着宋斯宁的手,那双深黑的眼眸望着宋斯宁时却是满溢着温和与爱意。
“Yes,Ido.”
祁方焱的声音低沉好听,似一块纱,丝丝拉拉的划过宋斯宁的心脏。
宋斯宁咬住嘴唇,被祁方焱握在掌心的手泛出了汗。
“Mr.Song,DoyouwantMr.Qibeyourhusband,honorhim,comforthimandwhetherheishealthyorsick,whetherheisuglyorhandsome,youwillneverleavehimandalwayslovehimalone?”
“Yes,Ido.”
宋斯宁声音颤抖的说。
“Ok,takethering,please.”(交换戒指。)
从旁边走上来两个金发碧眼的小花童,一男一女,手里捧着戒指走到了宋斯宁和祁方焱的身旁。
戒指盒里面装的还是宋斯宁自己设计的那一枚蓝宝石戒指。
之前祁方焱也买了一套国外知名设计师设计的婚礼钻戒,价值千万,但是经过祁方焱和宋斯宁两人一致认为,任何戒指都不如这一对蓝宝石戒指更加的有意义。
最终他们还是决定将这枚
蓝宝石戒指作为他们的结婚戒指。
于是这枚戒指从两个人的左手中指挪到了无名指。
在那个连接着心脏的地方,这一枚戒指见证了他们从十八岁到一十六岁,未来也将伴随着他们永动的爱意,见证他们满头白发,携手终老。
戒指交换完,牧师站在两个人的中间,高声宣布:“NowIdeclarethatyouhaveofficiallybecomelegalhusbandsandyoucankisseachother!”
(现在我宣布,你们正式成为合法夫夫,你们可以亲吻对方了!)
于是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祁方焱抱住宋斯宁,低头吻上了宋斯宁的唇。
于此同时,礼堂里播放起来浪漫的钢琴曲,天空飘下白色的羽毛。
这一次他们的亲吻与之前不同,祁方焱吻的格外郑重,没有任何霸道的力道,没有任何情|色的意味,他捧着宋斯宁的脸,像是捧着一块无比珍爱的宝贝。
亲吻着,吮吸着......
就这样,这场他们期盼了八年的婚典,在大家的祝福中圆满的完成。
婚礼结束后已经是傍晚,众人走出了城堡,在城堡外面那块草地上共进晚宴。
今天爱尔兰的天气很好,众人坐在草坪上观赏着远处的湖中风景,同时给宋斯宁和祁方焱送上了新婚贺礼。
祁方焱的外婆送来了两套她亲手做的新衣服,大红色的唐装,上面的刺绣全部都是她亲手绣的,寓意祝福两个人和和美美,幸福美满。
方奎隆和方玉泽则比较实在,他们两个人不愧是亲爷孙,没有经过商量,但是都送给了宋斯宁方家的股份,两个人一共送上了百分之十的股份,分量很重,这算是正式承认宋斯宁成为他们方家人。
闻南赫送来了一对玉佩,据说是开过光,可以保佑他们两个人平安幸福。
曹应也来了,他不光带来他的贺礼,同时还带来了因为参加比赛没能赶来的猛虎贺礼,两个人合伙送了一台小臂那么长的纯金机车雕塑,价值不菲,说是让祁方焱每天看着这台机车解解馋。
胡姨也来了,她给宋斯宁和祁方焱送来了两条亲手织的围巾,就像是十八岁那年一样,她红着眼睛将围巾带到了宋斯宁和祁方焱的脖子上。
然而在众多人的中间,李敞送的礼物是最奇葩的——一套床上小玩具。
当时他悄默默的将这个玩具塞到祁方焱的手里。
祁方焱看着那个包装精美的礼盒,还不知道这个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正要拆开,李敞立刻压住了祁方焱的手,神神秘秘的说:“祁哥祁哥,晚上回去再拆,回去再拆......”
祁方焱蹙眉不明白什么意思。
李敞则挤眉弄眼的拍了拍祁方焱的肩膀说:“好兄弟,这个东西可是我从国外订购了半个月才到,绝对是好东西。”
“什么?”祁方焱问。
李敞压低了声音说:“电动的,今晚你和宋总那什么的时候用,保准爽飞,宋总绝对爱死你......”
“........”
“怎么样,兄弟,是不是看了一圈发现还是哥们的礼物最靠谱?”
祁方焱手握紧了那个盒子,沉默了一会,回拍了拍李敞的肩膀说:“恩,靠谱。”
后来晚宴开始,宋斯宁和祁方焱两个人拿着酒杯在各个桌子前敬酒。
宋斯宁不能喝酒就以茶代酒。
面对着众人的祝福,宋斯宁一直在强忍着自己的泪意。
其实他已经忍了很久了,在婚礼中每一个动人的瞬间都足以让他落泪。
但是这里的人多,他又要面子,一直忍着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哭,将嘴巴都咬红了。
祁方焱也看出来了,两个人敬了圈酒之后,祁方焱随便找了一个理由,说宋斯宁腿疼站不住,便带着宋斯宁上了楼。
电梯来了,祁方焱搀扶着宋斯宁走了进去。
直到电梯的大门合上,宋斯宁粗喘了两下,猛的转过身抱住了祁方焱,他的额头埋在祁方焱的肩膀上,哭了出来。
祁方焱就任由宋斯宁抱着哭了一会,然后他拍了拍宋斯宁的肩膀,给宋斯宁指了指电梯的监控,示意那里有人看着。
宋斯宁的脸瞬间红了,他打了祁方焱后背一巴掌,松开抱着祁方焱的手开始擦眼泪。
为了找回面子,他声音带着哭腔问祁方焱:“你不是说婚礼给我准备了惊喜,惊喜在哪里.......”
祁方焱说:“婚礼现场的羽毛上写满的我和你的名字,没看见?”
宋斯宁愣了一下,他当时只顾着看祁方焱了,哪里还顾得上看什么羽毛。
很显然,祁方焱就知道宋斯宁没有看见,他从衣兜里掏出来一根羽毛递给了宋斯宁。
宋斯宁看见那根羽毛上居然用金色的笔写上了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并且还是祁方焱的笔迹。
宋斯宁曾听过爱尔兰有个传说,说是男方只要在千根羽毛上两个人的名字,在婚礼现场撒下来,那么这一对恋人下辈子也会在一起。
宋斯宁不知道祁方焱写这些羽毛用了多久,心脏却像是被羽毛尖给戳破了,感动的眼泪啪啪的往下掉。
他紧紧的握着那根羽毛,哭着说:“好土......”
下一秒,祁方焱一把吻住了他。
这次祁方焱力道很大,砰的一声将宋斯宁抵到了电梯墙壁上。
他蛮不讲理的亲吻着,不给宋斯宁任何反抗的机会,直接双手兜着宋斯宁屁股将他抱起来。
宋斯宁被吻的猝不及防,双腿夹着祁方焱的腰,嗓子里发出了嗯嗯的声响。
泪水混在这个滚烫的吻中,在两人的口舌间不断的拉扯。
湿润,微咸。
祁方焱抱着宋斯宁走出了电梯,一路亲着走回房间。
房间里早就布置好了,顶层的唯一的一间
豪华套房,没有开灯,一地的蜡烛和玫瑰花。
落地窗的米色帘帐随风拂动,映着古堡园中的湖,还有窗外欢呼游玩的宾客。
祁方焱踩过地上的玫瑰花,将宋斯宁压在床上亲吻。
他一边一刻不停的吻着宋斯宁,一边脱下自己的西装,肩头的肌肉紧实,周身溢满了荷尔蒙的气息。
宋斯宁被亲吻的呼吸紊乱,双颊绯红,嗓子间断断续续的喊着祁方焱的名字:“祁方焱......呃祁方焱.....”
这时窗外响起了烟花声。
砰!
砰!
砰!
烟花在空中绽放,绚烂漂亮,美好的像是一幅铺开的画卷。
城堡中响起了宾客的欢呼声叫嚷声。
如同宋斯宁和祁方焱曾经每一次最浪漫的时刻,都有烟花相伴,然而这一次他们却没有精力去欣赏窗外的烟花。
宋斯宁被吻的喘息不止,双手紧紧的抓着床单,后脑勺用力的抵着床,脖颈弯成了漂亮的弧度。
祁方焱像是一头野兽,快要将他吞入腹中,吻的他几乎窒息。
在他感觉自己要被吻的昏过去前一秒,祁方焱停住了吻,微微直起身子。
随着烟火的绽放,房间忽明忽暗,祁方焱的上身赤|裸,肌肉结实紧绷,眼睛里饱含欲望的望着宋斯宁,他就这样看了宋斯宁一会,声音低哑的说:“宋斯宁,新婚快乐。”
宋斯宁眼中含着泪光,此时那些水都化成了柔情的雾,他抬手捧着祁方焱脸颊抚摸着,说:“祁方焱,新婚快乐......”
下一秒,祁方焱低下头吻住了宋斯宁的唇。
后来的那一夜无比的炙热,宋斯宁的哭声被掩在漫天的烟花声下,却犹如擂响的战鼓,他们相拥相吻,尽力撒播着名为爱的种子。
房间里李敞送的礼盒也祁方焱暴力撕开,从里面掉出了一张卡片,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却无比认真的写道。
——祁方焱,宋斯宁,祝你们新婚快乐,白头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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