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俞坐在电车后座,手腕绑着一个迎风摇摆的米奇氢气球。
每经过一个小朋友,都会收获一个羡慕的目光。
这个时候顾淮俞就会举起自己手里的奶茶,然后大大地喝一口,对着小朋友露出一个‘奶茶很甜,很好喝’的笑容。
顾淮俞:我真是人帅心善。
嘻嘻。
到了红绿灯道口,电车停下来等绿灯,顾淮俞会把谢惟那杯递给他,让他赶紧喝两口。
绿灯一到,顾淮俞收回奶茶,谢惟拧动车把继续前行。
-
这次到达目的地后,顾淮俞略显拘谨,寸步不离地跟在谢惟身后,眼睛却朝屋内张望。
怎么感觉这个废品站生意不行?每次他来都没有什么人。
顾淮俞故意咳了一声,想让里面的人听见动静出来。
计划很快就奏效了,没一会儿从屋内走出来一个红色短头发的女人。
女人看见是谢惟没说什么,只在顾淮俞身上多打量了两眼,然后转身又进去了。
顾淮俞小声问谢惟,“这里就她一个人?”
谢惟回的很简练,“不是。”
顾淮俞:“那其他人呢?”
谢惟:“都出去了。”
又是这样,每次顾淮俞来见到的人都不一样。
第一次来是苏见北那部小说,见到了聋哑老人跟他的小孙子,第二次是傅闻世界,见到了一个高高壮壮的男人,现在是第三次。
不知道第四次来,他还会见到谁。
这不是巧合,这是世界的运行法则,他不会在不同的小说见到同一个人,谢惟是例外。
所以当初见到他的时候,顾淮俞才会那样惊奇。
谢惟可能永远都不知道,他在他这儿是多么特别。
看着眼前的谢惟,顾淮俞心中感慨万千,千言万语最后化作一句,“小谢你好好干,跟着我什么都会有的。”
珍惜小谢。
让小谢过上好日子。
这是顾淮俞目前的所有想法。
谢惟看着那只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挑挑眉没说话。
探访完废品站,顾淮俞不准备多留,让谢惟送他回去。
毕竟这里的老鼠还没清除,顾淮俞想想就发毛,也没办法像过去那样没心没肺地躺在谢惟床上舒服地睡一觉。
谢惟说,“电车的电量不够送你回家。”
顾淮俞体贴又大度,“没关系,你把送到尖塔,我叫家里的司机来接我。”
谢惟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去推车。
顾淮俞拿出手机,一边打电话,一边习惯性跟着谢惟。
电话通了之后,顾淮俞简单跟那边说了几句,挂完电话就见那谢惟盯着他。
顾淮俞愣了愣,“怎么了?”
“没什么。”谢惟收回视线,“上车。”
顾淮俞
赶紧坐上去,顺手还抓了一下谢惟的腰。
坐稳之后,他朗声道:“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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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惟淡淡地回了一句,“还有电。”
顾淮俞不免有些担心,“那够你回来吗?”
谢惟:“够。”
听到这话顾淮俞安心了,继续窝回原处。
又走了十几分钟,顾淮俞看到熟悉的车牌号,连忙给司机打电话,让他转过来停到路边。
顾淮俞打电话时,谢惟摁下了车闸。
顾家司机在路边看到了顾淮俞,在前方调转车头行驶到他身边。
顾淮俞牵着他的气球跟谢惟告别,“我走了,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
谢惟单手撑着车把,五官棱角分明,沉静地注视着顾淮俞。
顾淮俞走到车门前,手已经拉开了车门,却没有立刻进去回头望了一眼谢惟。
对视上谢惟的目光,顾淮俞微微一愣。
在原地站了几秒,顾淮俞从口袋掏出一颗薄荷糖,这是从奶茶店拿的,点单的地方放了整整一盘。
顾淮俞走过去把糖给了谢惟,嘱咐道:“你要好好戒烟,还有,家里别放吃的。”
他真怕废品站里的老鼠会钻进谢惟家里。
谢惟眼睛有了一些情绪,看着顾淮俞“嗯”了一声。
顾淮俞没再说话,抬手随意挥了挥,然后钻进了车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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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顾淮俞手里提着一个氢气球回来,心情似乎还不错的样子,顾大钧有心问问。
但顾淮俞不给他机会,回来就直接上了楼,把尾随身后的顾大钧关到了房门外。
顾大钧摸了摸鼻子,灰溜溜地又下了楼。
回到房间,顾淮俞松开绳子“放生”了氢气球,任对方飘到天花板为家。
里面的闪粉因为这轻微的碰撞,又来了一场彩色的雨。
顾淮俞拽着绳子拉下来,抱着球用力晃了晃,让小雨变成倾盆大雨,这才心满意足地把它放回天花板,自己哼着歌去衣帽间换衣服。
第二天一大早顾淮俞元气满满地醒了,今天又是要走剧情的一天。
只不过今天的剧情点是顾淮俞一直期待的,早饭都多吃了一个流沙包。
九点的时候商老爷子打来电话,又约顾淮俞来家钓鱼。
顾大钧想不通老爷子要干什么,给何云娥使了个眼色,让她回房间,他们父子要单独聊聊。
何云娥不情不愿地起身,摸着肚皮小声说,“你看你爸偏心的。”
这要是女儿还好,要是个男
() 孩,不知道顾大钧得冷落成什么样子。
何云娥走后,顾大钧给顾淮俞倒了一杯茶,脸上挂着和善的笑,“这几天天干,多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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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钧被他看的不自在,咳了一声说,“我就是想问你怎么想的?”
都跟商延闹成这样了,就别再往商家跑了,不然不好说下一个对象。
知道顾大钧心里想的是什么,顾淮俞摇摇头,“我没想怎么样,商爷爷对我很好,他想找一个人说说话,我不好不陪他。”
对他这个心底善良的宝贝儿子,顾大钧实属无奈,“他一大把年纪了,你跟他有什么好说的?”
顾淮俞皱眉,“爸,你怎么这样说话?”
前段时间顾大钧的口风还不是这样的,说商老爷子见多识广,能在商界屹立多年不倒,手腕可见一斑,要顾淮俞多跟他聊聊,能开阔眼界。
顾大钧很现实,理直气壮地说,“此时一时彼一时,都不是亲家了,我还捧他什么臭脚?你听爸的,现在就断了,改天爸带你去相亲,咱这条件什么样的找不到。”
作者让顾淮俞主打一个藕断丝连,脑子拎不清。
顾淮俞垂下眼,“我现在还不想。”
顾大钧有些憋闷,灌了一大口茶,才无奈地开口,“你是不是还惦记那个姓商的?”
顾淮俞不说话。
顾大钧拿他没办法,又咽不下去这口气,“那个姓商的压根不把你当回事,来咱家还带上自己的小情人,以前他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忍了,男人嘛,在外逢场作戏很正常。”
顾淮俞幽幽抬起头,“你也在外面逢场作戏过?”
火一不小心烧到自己身上,顾大钧梗了一下,连忙否认,“你妈在的时候,我哪天不是按时回家?”
他强行转移话题,“现在是说姓商的,说你的婚事。”
顾淮俞早已看透了他,盯着顾大钧不说话。
顾大钧的毒鸡汤实在灌不下去了,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客厅。
上了几阶楼梯,顾大钧忽然停下来,讪讪回头对顾淮俞说,“我就跟那些老总们唱过几次歌,什么都没有做,绝没有对不起你妈。”
顾淮俞面无表情,要不是顾及自己的人设,他早就发脾气了。
顾大钧心虚地移开目光,赶紧上了楼。
楼梯口站着偷听的何云娥,还不等顾大钧发难,她先一步捏住了顾大钧的手。
何云娥拧着顾大钧的胳膊质问,“现在呢,现在有没有去那些地方?”
顾大钧倒抽一口气,疼得正要推开她。
何云娥挺着肚皮,用凸出来的肚尖去顶他,“来啊,打我,有本事你就打我,大不了我跟孩子一尸两命,好让你再娶一个更年轻的。”
顾大钧自然不敢动手,又不敢让顾淮俞听见他们在吵,拉过何云娥的手,“姑奶奶,你小点声。”
() 何云娥噤了声,手却一点也没有闲着,在顾大钧的胳膊上又是狠狠一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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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种老渣男不配她给他省钱,何云娥松开手冷哼一声,熟练地去顾大钧书房拿他的黑卡。
顾大钧揉着掐红的地方,只能忍气吞声,期间还不忘朝楼下看一眼。
见顾淮俞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他舒了一口气。
顾淮俞听到了,只是不想搭理。
他对何云娥没有恶感,对方就是一个想过好日子的普通人,她跟顾大钧是正常的婚恋,既然不是小三,也没有干伤天害理的事。
虽然有心机,但不多。
顾淮俞讨厌的是顾大钧,从父亲角度出发,他几乎无可挑剔,就算一直撺掇自己跟商延结婚,顾淮俞也不伤心,更不生气,因为这是作者的设定,老顾也没办法摆脱。
在家庭责任上,尤其是夫妻责任,顾大钧很差劲。
顾淮俞十分双标,瞎指挥他的婚事可以,但对他妈不好,就是不行。
因为他妈是一个特别好特别好的女人,也是一个特别好特别好的母亲。
顾淮俞觉得自己所有的美德,都来自他母亲。
-
商家司机来接他,顾淮俞快速收拾好心情,利落地上了车。
顾大钧再不高兴,这个时候也不好拦着顾淮俞,只能眼睁睁自家养的小绵羊进狼窝。
到了商家,顾淮俞跟昨天一样,陪老爷子钓鱼、下棋、说话解闷。
商老爷子一直很喜欢他,还让顾淮俞看了他的藏品,这些待遇不是普通人能有的,他对商延这个亲孙子都没有这么好的耐心。
顾淮俞很不自谦的觉得,这是应该的,因为他比商延乖。
老人嘛,都喜欢乖小孩。
一老一少相处得很和睦,直到商延来了,老爷子才收敛了脸上的笑。
商延不像是从公司过来的,白衬衫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衣扣解开两颗,随意立在书房门口,桃花眼,薄嘴唇,活脱脱的纨绔子弟。
老爷子沉下脸,不悦地看着他,“像什么样子!”
跟商延一比,顾淮俞乖得不行,“鱼好像还没喂,我去喂鱼。”
老爷子没说话,顾淮俞就着这个借口出去了。
刚走出去没多久,听见身后响起商延的声音,声线有点懒,也有点混不吝,“爹生的脸,看不惯就去骂你儿子。”
顾淮俞脚步微顿,在心里评价了一个字,牛。
难怪老爷子看不上,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不揍你揍谁?
果然书房传来砸东西的,顾淮俞回头看了一眼,一本书落到商延脚边。
至于砸没砸中他,顾淮俞没看到。
商延俯下身,拾起地上的书,忽然侧过头朝走廊看去,漆黑的眼睛像恶兽一样锁在顾淮俞身上。
顾淮俞装作惊慌,避开他的目光,赶
() 紧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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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因为老爷子把林白安赶到国外,间接导致他出车祸去世外,还因为老爷子过强的控制欲。
商延的父亲能力不行,老爷子早就放弃他,转而培养商延。
商延最像老爷年轻的时候,就是因为太像了,爷孙俩才总是针尖对麦芒。
顾淮俞喂过鱼,拿着鱼食正要放回去时,在走廊碰上神色阴沉的商延。
小说里,因为上次在顾家的争执,以及昨天商延厌恶讥讽的态度,顾淮俞有意避开他,不想再与他起争执。
顾淮俞按照原剧情,看到商延先是愣了愣,然后毫不犹豫地拐向另一个长廊。
商家老宅建得九曲十八弯,院内的景致由中西融合的长廊串联起来。
顾淮俞一心想避开商延,并没有留意到秦叔端着老爷子要喝的药盅走过来,结果撞了上去。
秦叔也没料到,手上的药盅没端稳,惯性朝前倒去。
眼看就要全盅洒到顾淮俞身上,一截修长的手突然横过来,扣住那盅药膳,但仍旧撒出来很多。
药膳熬了两个多小时,温度极高,粘稠的汤汁灌了商延一手臂,他面色铁青。
救完人还不忘扭头嘲讽,“你眼瞎吗?”
顾淮俞像是吓傻了,立在原地嘴唇蠕动了两下,却没说出话来。
商延当机立断,忍着疼脱下了身上的外套,挽起袖口,露出一片烫红的手臂。
温度实在太高了,很快就起了红色的水泡。
秦叔看着商延烫伤的地方,眉心跳了跳,“我去叫医生。”
他没拿手机,快步走进室内,门口的墙壁上挂着一部座机,电话簿里存着家庭医生的号码。
秦叔拿起来正要拨号,商老爷子走过来,见他神色不对劲,开口问,“怎么了?”
秦叔拨通电话,简单跟商老爷子说了一下刚才的情况。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不等秦叔说话,商老爷子走过去切断了。
秦叔愕然抬头,然后就听到商老爷子说,“让小俞送他去医院。”
秦叔瞬间了然,“那我叫司机送他们去。”
-
商延这场“英雄救美”是作者强行打破他俩僵局的骚操作。
上次商延在顾家做出来的事,就连顾大钧都忍不了了,顾淮俞也打算彻底放下。
但因为今天这场意外事故,作者让他心软了,觉得商延是因为自己伤到了手,主动承担起照顾他的责任。
养伤期间俩人纠纠葛葛,又黏糊到一块,并且顺利结婚。
这段剧情任谁看了都会说一句——尊重祝福,请锁死谢谢。
顾淮俞也不理解作者为什么要这么写,天下没有好男人了是吗,就非要他强扭这个不甜的瓜?
虽然不懂,但该走的剧情还是要走的。
() 更何况“照顾”不能自理的商延不也挺有意思的?
想通之后,
顾淮俞由下头改为上头,
一直期盼着这一天。
姓商的可算落他手里了!
乱咬人的藏獒马上就要变拔牙犬,可以任由他随便摆布。
顾淮俞在心里发出反派笑容:桀桀桀。
他拿着上车前秦叔塞的喷雾剂,这药对烫伤很有效,可以舒缓皮肤的灼热感。
商延胳膊烫红了一大片,起了十几个血泡,还破了皮。
顾淮俞吸了吸鼻子,高超的演技让他的眼泪说来就来,他一边默默掉泪,一边往商延胳膊上喷药。
眼泪掉得很有技巧,每一滴都刚好砸到商延受伤的地方。
商延拧起两道眉,突然抬手掐住顾淮俞的下巴,声音很冷,“你故意的是不是?”
顾淮俞被迫仰起头,湿润的眼糅杂着茫然无措。
就是故意哒。
商延手指掐紧,头压低一分,近距离看着顾淮俞那张漂亮单纯的脸。
看了一会儿,毫无征兆地将他甩开。
顾淮俞低声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药还是要喷的,处理不好可能会留疤。”
商延没搭理他,把头偏到窗外,看飞驰而过的景色,表情冷漠。
顾淮俞多善良啊,偷偷在他伤口上用力喷了两下。
商延没说话,仿佛他不存在。
到了医院,顾淮俞忙前忙后,陪着商延检查完,还帮他办了住院手续。
处理完一切后,顾淮俞给商老爷子打了一通电话,简单说了一下商延的情况。
商延的胳膊伤得不轻,医生嘱咐一个多星期不能碰水。
顾淮俞留下来照顾他,对方不算抗拒,因为商延压根不搭理他,视他为无物。
晚上商延要洗澡,顾淮俞用保鲜膜帮他包住了受伤的那条胳膊,以免溅上水。
商延把顾淮俞当一个无关紧要的保姆似的,顾淮俞刚帮他包好,他就抽回手,看也没看顾淮俞一眼,起身朝洗手间走去。
顾淮俞帮他办的vip病房,有单独的卫生间,里面只有淋浴,没有浴缸。
不过把淋浴喷头压低一点,受伤的手举高,这样洗应该没事。
商延进卫生间正要脱衣服,房门被人敲了敲,磨砂玻璃上印出一道人影。
顾淮俞站在门口,“我买了牙刷牙膏,还有洗发水跟沐浴露。”
商延面无表情地拉开房门,从顾淮俞手里拿过那包东西,然后把房门关上。
顾淮俞也不生气,对门内的人说,“还有毛巾。”
房门再次打开,商延嘲讽地掀唇,“给你五分钟,够不够你一次性说完?”
顾淮俞眼睫垂了垂,没回应商延的挖苦,“你一只手不方便,牙膏跟牙刷的包装还没有拆。”
商延单手撑着门,居高临下地看着顾淮俞,刚才那包东西被他挂在门把手上。
顾淮俞默默从门
把上取下袋子,拿出牙刷跟牙膏拆了外包装。
洗发水那层塑封膜很难拆,这里又没有剪刀,顾淮俞只能用指尖去抠塑封袋,一个用力,手肘撞上洗手间的门。
门内的把手正好在商延腹部位置,狠狠地顶了他一下,商延的脸色霎时难看。
顾淮俞张张嘴,脸上写满惊慌失措,“我,我不是故意的。”
商延手指掐着门框,狠狠瞪了一眼顾淮俞。
顾淮俞不敢再抬头,哆嗦着手拆下了洗发水塑封袋,然后顺时针拧开按压泵头,等喷头弹起来后,他挤压了两下。
但不知道喷头是不是坏了,顾淮俞没挤压洗发水。
他抱起来研究了一下,然后用力摁了一下泵头。
噗呲一声,商延的脸被浇了一坨洗发水,白色的液体顺着那张俊美的脸滑下。
商延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拽起顾淮俞的衣领,单手将他拎出了洗手间一米开外。
等房门砰地用力砸上,僵在原地,像是被吓住的顾淮俞,在心里嘻嘻了两声。
商贵妃,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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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顾淮俞的悉心照料下,商延不能说事事顺心,只能说上下的牙就没有停止过运动,总是一直磨啊磨啊。
商延把顾淮俞从病房丢出去了两次,每次对方都会偷偷摸摸再钻进来,然后继续犯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