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虞澜的计划中,他准备大三再跟薄静时同居。
大一大二是课程最忙的时间段,如果遇到校内突然发布的通知,住校外有点难赶回来,虽然薄静时说会送他,也说房子离得不远,可他还是很谨慎,拒绝了薄静时发来的同居申请。
薄静时想和虞澜同居想得都要疯了。
薄静时每次在虞澜迷糊时,凑到虞澜的耳边念叨,说自己多想他,想得不得了,久而久之,他的想法也慢慢被改变。
住宿舍的话,方便学业,但不方便谈恋爱。
虞澜深思熟虑很久,决定在大一下、快要期末考的时间段,和薄静时同居。
这段时间课很少,大部分专业课都已经结课了,只有一些不太重要的公共课还要上,一周可能也就两三节课,目前的他只需要等待几周后的考试。
在备考期间,顺便和薄静时同居,虞澜心想,他真是个时间管理大师,安排得井井有条。
得知这个消息的那一刻,薄静时正在开会,那一刻他差点没忍住在下属面前失态。
他太兴奋了。
终于让薄静时等到了这一天。
薄静时以最快的速度结束工作,火速把虞澜从宿舍内接走,虞澜没什么东西要搬的。
望着空荡荡的宿舍,廖游心情复杂。
一年不到的时间,多人宿舍居然被他住成了单人寝。
和薄静时同居的这段时间,虞澜觉得他有些吃不消,哪有人每天无时无刻都在想这些事的?
后来虞澜开始装晕,假装□□晕过去。
可惜他的演技并不是很好,晕倒时眼皮还在微微抖动,好几次想偷偷睁开眼看看薄静时的表情,但又怕被发现,循环多次后,薄静时想不发现都难。
薄静时于是变本加厉,虞澜的发顶一直往床头撞,没等他磕到头,又被握住腰拖回来。
沉重的呼吸落在耳边,薄静时似乎很满意:“晕过去了?正好,我可以强煎你了。”
虞澜脸蛋瞬间涨红,他睁开通红湿润的眼睛,声音断断续续的带着颤音:“你……你真变态!”
薄静时的面庞透着病态的红,黑发垂落在额前,他不住地喘气:“哈……宝贝儿好会骂。”
虞澜无语!
对薄静时一些奇奇怪怪的小趣味,虞澜虽然不是很理解,但是表示尊重,他们在一起快一年了,他以为他已经习惯了薄静时的变态口味,可薄静时总会冒出一些新的猎奇语句与想法,让虞澜发现,他还是太天真了。
原来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
两个小时后。
像被水泡过似的,虞澜浑身湿漉漉的,被薄静时捞着腰靠在怀里,他一脸呆滞迷茫,眼神都是涣散的。
脸上都是斑驳的泪痕与口水印,其实身上也是。薄静时耐心地将其一点点吻掉,虽然这样只会将本就湿润的肌肤弄得更加湿漉漉。
有时候虞澜会说薄静时的癖
好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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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特别痴迷虞澜身上的东西,不管是虞澜的泪水、汗水,他都视若珍宝,不想浪费。
薄静时轻轻舔着虞澜的眼尾,现在虞澜余韵尚存,仍会时不时抽弹两下,平坦柔软的小腹高高隆起,形成一个比较夸张的圆润弧度。
他今天确实有些过分。
因为之前一直住在宿舍,很多事不太方便,薄静时就一直攒着。
没想到会有这么多。
又过去三五分钟,虞澜的眼睫颤动,仿若沾了露水的蝶翼。
他迷茫地抬起睫毛,迟钝地望着某一个点位,之后再慢一拍地看向薄静时,眨眨眼睛,主动靠向薄静时的肩膀。
虞澜轻声喊:“哥哥。”
因为一直在哭,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这种哑和薄静时的沙哑不同。他的哑是一种甜腻柔软的,仿佛撒娇一般的延长语调。
“哥哥在。”薄静时帮虞澜揉着后腰。
虞澜嘴中一直在嘀咕着什么,薄静时没听清,薄静时将耳朵凑到虞澜的唇边,才听见虞澜在说什么。
虞澜在说“好扎”。
扎?
薄静时想了想,握住虞澜的手,摁在自己身上:“这里扎?”
虞澜有些委屈地点点头:“好扎,感觉刺刺的,有点点痛。”
虞澜的发质柔软蓬松,摸起来像绸缎一样顺滑,薄静时的不一样,薄静时的发质黑硬且粗,虞澜之前摸了一把,还调侃薄静时长了一头的刺,像仙人掌。
当时他们也没把这当一回事,可是逐渐的,随着薄静时越来越狠,每次的力道都很重,虞澜再也不能忽视这扎人的触感。
薄静时将虞澜翻过来瞧了瞧,原本白皙细腻的肌肤一片斑驳,都被拍红了,纤细腰肢上还有可怖的指印,看起来真是被折腾惨了。
“我想想办法。”薄静时亲亲虞澜的脸,“我帮你擦一下,今晚不洗澡,就这么含着,好不好?”
虞澜点了点脑袋。
他也发现了,薄静时很喜欢让他一直留着过夜,更喜欢第二天清晨,继续就着原本留下来的物体继续。
借着新一轮,旧的被送走,新的又被送进来。唯一没有变化的就是鼓起的肚皮,还是线条圆润。
虞澜现在还晕乎乎的,提不起什么精神,他的四肢逐渐恢复力气,但他不想动弹,更懒得下床。
意识一点点回归,他的懒意却愈发浓重,连抬起手指都觉得累,就这么呆滞地看着天花板。
卫生间内传来接水的声音,薄静时在给他接水,这会儿可能顺便在洗衣服。
虞澜听见一些窸窸窣窣的动静,有点奇怪的声音,好像还混合了一些震动声?他懒,但好奇心也重。
思索片刻,还是下了床。
双腿有些发酸,但还算能够忍受,不至于连路都走不了。
推开卫生间的门,虞澜惊讶地睁大眼。
薄静时的手中正拿着一个刮毛器,
() 另一只手上操作着剪刀,银色金属光芒正抵着紫黑色的物体,地上是一堆掉落的黑色毛发。
虞澜不敢置信,他伸手揉揉眼睛,再次看了一眼,发现他没有看错。
虞澜迷糊了:“哥哥你……你在干什么?()”
“?[()]?『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是这样吗?”虞澜试着去碰了碰,指腹跟被针扎了似的,“哥哥,好痛!”
“更扎了!”
虞澜的皮肤嫩,稍微用力捏一下都容易留下痕迹,薄静时寻思,如果刮掉的话,虞澜会好受一点。
没想到还适得其反了。
薄静时一脸沉思:“我再想想办法。”
*
次日清晨,虞澜赖床,不想起来。
直到被薄静时捞起,虞澜还一脸困意:“好困啊!”
天气变冷,同样冻住的还有虞澜的勤快神经,他本来就不是喜欢动的人,温度降下后,他更懒得动。
有时候连上厕所都懒得去,要薄静时抱着。
但虞澜下午要接受一个媒体的采访,他必须早点起来,等会得去做个造型。
可能是母亲习惯性保护虞澜的隐私与肖像,虞澜也不喜欢在公众面前露脸,他本来不想接受这个采访的,但考虑到公司长远的发展,他还是同意了。
这个采访面向全网,有助于提升知名度以及影响力。
不想起床,想睡觉,虞澜委屈巴巴,这么冷的天,他还要早起去做造型。
旁边还有人一直在亲蹭他的脸,把他的脸弄得黏糊糊。
虞澜冷着小脸把薄静时的脸推开:“哥哥你别亲了。”
虞澜想推开薄静时的脸,可刚推开,薄静时又追逐地吻了过来,他根本躲不过去。
他这小身板在薄静时面前根本不够看,像弱小的食草动物遇见凶猛庞大的食肉动物,只有被扑倒的份儿。
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闹腾了起来,薄静时被虞澜反过来扑倒,虞澜坐在薄静时的腰上,修长双腿在两侧曲起坐下,他弯下腰,用体重压制薄静时不让薄静时起来,伸手挠着薄静时的痒痒。
薄静时任由虞澜挠,顺便偷偷嘬着虞澜,粉色圆润的小尖很快就变得熟红,仿佛被催熟到了极致的莓果,表面还盈着一层亮晶晶的反光。
“唔……”虞澜皱起眉头,他不能理解,为什么哥哥喜欢这样子。但他不理解的事情太多了,现在他已经清醒,催促着薄静时,“哥哥别亲啦,我要起床去做造型,不然会迟到。”
薄静时抱着虞澜去洗漱,牙膏已经提前挤在牙刷上方,他帮虞澜刷牙,虞澜仰起面庞闭上眼睛,又开始走神了。
等刷完牙、漱完口,薄静时捏住虞澜的下巴,低头闻了闻口腔里的味道,都是清凉的薄荷香。
薄静时有些不爽,凭什么
() 牙膏能在虞澜嘴巴里留下味道?他知道这种行为很幼稚,但他就是忍不住。
于是他又将虞澜抱起放在洗手台上,低头吻了下去。
……
餐桌上的早点已经准备好了,薄静时今天做的西式早餐。
色香味俱全的蔬菜奶酪蛋饼、金黄焦脆的鲜虾饼、切成小块的培根饭卷、可口的松饼……
坐在薄静时腿上的虞澜偏过头:“哥哥,这么多吃得完吗?”
“吃得完,”
薄静时说,“每个做的都不多,只是数量看起来多,你最近不是胃口不好吗?我换着花样给你做,你每个吃一点,胃口总会好起来。”
雪白的小虎牙像小笋尖一般悄悄冒头,虞澜仰头亲了亲薄静时的下巴,软乎乎地撒娇:“哥哥你真好。”
虞澜也不需要负责拿筷,他的手用来玩游戏机,收菜、喂鱼喂虾……特别忙。
另一只手还顺便刷着微信朋友圈,看看大家发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突然,他看到薄静时发的一条朋友圈。
【1(哥哥):老婆下厨,味道一流。[丰盛早餐图]】
底下评论很有意思。
【早日暴富(哥哥工作室里的企划):蛙趣老板你还会发朋友圈???我这是在做梦?】
【dying(坑我三把游戏的廖游):?】
【dying(坑我三把游戏的廖游):虞澜你别拿别人手机发这些有的没的,你会不会做饭心里没数吗?呵呵,你骗不了我的火眼金睛。】
【你叠来咯(哥哥的室友华叠学长):已婚男人的心酸。下厨的劳动成果也被拿走,男默女泪。】
【Jiang(鹤延哥哥):小宝别听底下乱七八糟的评论,哥哥相信你是你做的。我们小宝长大了,都会做饭了,看起来就好吃,十分美味。[大拇指]】
【1(哥哥)回复了Jiang(鹤延哥哥):确实美味。[大拇指]】
【Jiang(鹤延哥哥)回复1(哥哥):[抱拳][抱拳]】
虞澜有些想笑。
虞澜尝试过做饭,但真的很难吃,他以前兴致很高地将做好的蛋炒饭给哥哥姐姐们吃,所有人都一脸吃了屎的表情。
很奇怪,明明卖相很好,色香都具备,吃起来就是很难吃。而且是很难描述的难吃,是那种吃了一口,就失去活着的念头的难吃。
当时的虞澜眼巴巴看着哥哥姐姐们,想要被夸奖,但当时所有人的神情凝重,嗓子被辣到说不出一句话。
他们是很疼这个弟弟,但是实在说不出违心的话。
只有薄静时,面不改色地吃完了全部,并且说:“还有吗?”
一群人惊悚地看向薄静时,像在看恐怖片!
虞澜捧着个小碗:“只有最后一点啦,不过这是我要吃的……”
薄静时说:“能给我吗?我还想吃,太好吃了。”
所有人:“……”
虞澜没想
到他做的蛋炒饭好吃到了这种程度(),
⑥()⑥[()]『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薄静时风卷残云般吃完了所有,连一粒米饭都没留下,生怕虞澜提出来自己也要尝一口。
他做的蛋炒饭真有这么好吃吗?虞澜更加不好意思了,他表现出一点想吃一口的举动,薄静时都会拒绝。
虞澜小脸洋溢着喜悦的色彩,语气却故作嫌弃:“哥哥你怎么和小狗一样,还护食呀。”
江鹤延看着薄静时吃得津津有味,他几乎要以为是他的味蕾出现错觉了,真有这么好吃吗?
当夜,他看到薄静时在院子里吐了。
还不止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