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剑没等来,却等来一声轻笑。
笑声清朗,回荡在满是人头的大厅里格外的突兀,谢无温被他笑得头皮发麻,就在这时一双冰冷的手落在他的脸上,托起他的下巴似在细细端详。
就在谢无温以为他要发癫把自己脸皮撕下来的时候,那双手带着薄茧的手却轻柔地滑过他的脸庞,随后手指向下,暧昧地滑过他的唇,大拇指微微用力为他抹去唇边的血迹,留下一抹艳红。
谢无温睁开了眼睛,猝不及防对上一张放大版的俊美容颜,那双墨蓝如深渊的眼瞳中居然盈着笑,“谢少将,欢迎回来。”
?!!
“来人,把人送到朕的寝殿,朕要亲、自、审、问。”
谢无温脑海中警铃大作,本能地感觉不妙,还来不及反抗被人一把从地上拉了起来,他还没来得及看清人就被直接扔上了——床?!
他被摔得眼冒金星一脸懵逼,不知从哪儿伸出无数锁链层层将他手足缠住,让他动都动不了一下。
卧槽这绝对不对劲啊!怎么忽然从砍头变成了审问?还有,什么审问要在床上进行?!
此时浴室的水声停了,金发青年开门步履悠闲地走了进来,俊美的容颜,墨蓝的眼瞳,纯白的浴袍穿在他身上禁欲优雅,仿佛一个圣天使。
然而天使不会有如此强的侵略的目光,也不会把他绑在床上“审问”。
谢无温意识到了不妙开始努力挣扎求生,带动的锁链哗哗作响,那青年却笑了,“省点力气吧,你跑不掉的。”
谢无温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梦抽风似的会向着这个诡异方向发展,眼看着白列野毫不犹豫地压了上来,他头皮都要炸起来了,“你他妈是不是有——” 吻随话音而落,堵住他的唇、
他的吻并不激烈,甚至带着克制,但却又慢又深地把谢无温按在床上亲到险些喘不上来气。
对方挑起他身上的一根锁链,慢条斯理把铁链压在他被亲得泛红的唇上,墨蓝的眼瞳阴郁优雅,里面却带着熟悉的笑意与疯劲儿——
“还喜欢吗?今夜还长,我们可以慢慢来——”
“我的中校。”
……
最后四字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谢无温头上,直接将他砸醒!
眼前的一切如同雪花般分崩离析,有焦急的声音隔着重重梦境传来,声音越来越大,“醒醒……宿主!”
声音如长刀划破梦境,谢无温猛然睁开了眼睛,眼前蔚蓝的水流让他懵了一懵,他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整个人都沉在了浴缸底部。
“咳咳咳——”谢无温猛然坐了起来,扶着浴缸咳得惊天动地,脑袋被呛得发懵。
超大号浴缸就是不好,泡澡容易淹死,幸好自己及时醒了,要是真做完了全套自己在现实中人都他妈凉透了。
缓过来后整个人无力地躺在水中,刚刚那唇齿交缠的感觉太真实了,让他一时半会儿分不清梦与现实,用力敲了敲被呛得发懵的脑子,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刚刚那绮丽惊悚的梦境从脑海中拍出去。
他到现在想不明白这梦是怎么忽然从砍头跳频十八禁了?!
还有那句中校——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回想起刚刚梦中人的脸,优雅又疯批,眼神不及帝王时期那么冰寒暴虐,好像……现在的白列野王子。
该不会是自己禁欲憋久了不小心把小王子的脸代入了吧?
谢无温痛心疾首地一拍脑门。
造孽!
……
眼看八月就要过完了,梅尼却生死未知,谢无温简直愁秃了头。
还有五天的时间,他从哪里再给白列野抓个媳妇来?
而且白列野这几日忽然闭门不出,谢绝一切访问,整个皇宫也静默地没有一丝动静。
眼看期限将至,谢无温恶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偷偷潜进去正准备把人绑出来找个omega生米煮成熟饭的时候,才发现里面根本没人!
这厮去哪儿了?!
……
几日后。
一封邀请函静静躺在家门口——
8月27日,夏宫十三蔷薇厅,诚邀阁下出席希尔撒王子的婚宴,请着随寄礼服及鲜花出席。
小王子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