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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举动就像是一个挑战天枢城的信号,很快来音阁的弟子也找到了第二枚令牌,自此许多势力派出的弟子都
() 开始了发力,越来越多的令牌被挖掘,越来越多的名字登上石碑,终于,在第十日,十八枚令牌尽得其主,这个消息传遍了赛场,意味着想要更多,就只有从别人手里抢夺。
天权城也在来音阁下注后投了一笔钱,只是这样也阻挡不了天权城高涨的赔率,所有人几乎都被那十亿灵晶刺激疯了,只想跟着压来音阁和天枢城,就算压冷门,也不会压天权城那一群跟鲲鹏岛一个照面,就被锤成重伤的废物弟子。
那是比赛第九日发生的事,庞峰为首的天权弟子因争夺令牌冒进,撞上了鲲鹏岛,连人影都被摸到,就被近身锤入了深坑。
尽管那也是鲲鹏岛第一次对人出手,尽管后续证明他们力量非比寻常,连凌含等人都要避其锋芒,照面那修士不得不说一声倒霉,但初时那一招见胜负的震撼,还是深刻烙在了所有围观众人的心里。
“我还以为天权城变了,没想到还是这样。”
“哈哈,录下来了,能逗乐我一年。”
“就这,能留住谁?”
凡是耳聪目明的修士不可能听不到下面议论,长老黑了脸且不说,司空朝的眼睛都要被逼红了,那个被一拳锤进地里的化神修士,就是他费尽心思塞进去的人。
如今却让天权城丢了这么大的脸,回去后,他必受重罚。
司空宸也嗤笑了一声。
可心里却叹了口气。
天权城的确时运不济,派出弟子日夜奔波,却每每都与令牌在的地方擦身而过,好不容易追到一个,却遇到了鲲鹏岛,被打击得自信全无。
那样可怕的实力,怪不得他们。
占先机有占先机的好,但于强者而言万岛寻牌太过费力,哪有寻人来杀方便,所以许多人最初都掩藏了锋芒,如今才是厮杀真正开始的时候,他们未必不懂,但懂是一回事,能按捺得住又是另一回事。
尽管清楚这其中有他与司空朝竞争的因素,但司空宸向来只看结果不看过程,如果连一枚令牌都拿不到,这批人也不必再培养了。
现在看来硕果仅存的,竟然是一开始就避着人走的林青竹,到现在也没有一点出手的意思。
司空宸莫名眉间微蹙,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转眼一看宗师,却见他对如今颓势,也没有分毫关注。
只注视林青竹在树上打坐,手指轻放桌边,微微摩挲。
玉璧早已放在了他面前,独属于他,观察林青竹。
而还在赛场枯枝上打坐的林青竹慢慢睁开眼睛,总觉得有视线落在了他身上,微微在四周观察了一下,果然看到了远处枝梢上停留了好一会儿的白鸟。
果然是这样。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想起能控制打工鸟的。
林青竹不知道,不过他已经习惯了林如晦的视线,反正他看他,又碰不到他。
林青竹没有经历过像林如晦那样那么想抱一个人的感觉,但他能看懂,知道从船舷上下来开始,他就还想抱他。
他觉得林如晦应该买个抱枕,可惜修真界没有,只有枕头。
他有一个,自己做的,巨大的面包抱枕,抱起来可舒服了。
林青竹放松了一下思维,又很快凝聚,继续打坐了,坐在树上,呼吸都几乎与树融在一起,随风飘摇。气息圆融完美到即便有人从他头顶飞过,除非眼睛看到他,也发现不了他的气息。
对这类大比,林青竹已经摸透了它的套路,知道重头戏会在什么时候发生,尤其明目张胆让化神介入,星盟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
所以在用慧心感知搜寻到一枚令牌后,他就蛰伏了下来,保留实力,不会再犯像长风盛会第一场那样,开头受重创,从而浪费了很多时间的错误。
虽然身边带了个司空悟,多少要麻烦一点,可林青竹还是很满足的,因为和司空悟相处很简单,每天只有晚饭会见面,一起快乐烤鱼吃,其他时间这个便宜师侄都在附近实战妖兽,提升实力,很省心。
只有在碰到打不过的妖兽,或者有人以大欺小的时候,他才会吹哨,让林青竹救他。
哨子是林青竹现雕了一个给他的,林青竹给的时候,觉得自己像主角标配的白胡子老头,很帅气,心里悄悄美了一下。
司空悟拿到,也珍而重之地用丝线串在了胸前。
不过目前为止,哨子一次都没有响过,司空悟是个很骄傲的人,即便浑身浴血回来,但不到绝境,绝不会轻易吹响。
他们在的荒岛,也已经许多天没有人迹了。
但此时,林青竹刚闭上眼睛重新打坐不久,就又睁开了,隐隐闻到了一丝血腥味。
与此同时,荒岛尽头、海岸交接处,传来了一阵嘶鸣的哨声,震天而响,如幼鹰呼唤,催动了其上附着的灵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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