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发育得很快。”他郑重地说道。
御山朝灯接受的很快,除了国中见过婴儿模样的reborn,后来他听说幼驯染的家庭教师reborn,都是当做重名处理的。
今天总算确定了这两个人其实是一个,虽然从小接受科学教育,御山朝灯还是非常自然的接受了这件事,毕竟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大概是因为意外变成小朋友的成年人吧,比如带着纲吉在游乐园补习体育的时候,意外看到了某个帮派之间的秘密交易,被琴酒一棍子打晕,喂下了变成小孩子的那种药。
reborn压低了帽檐,当着御山朝灯的面叹了口气,这样的反应让御山朝灯几乎以为对方能听见他在想什么了。
“真是难怪你们会成为朋友,简直是一样的……”没有说完那个形容,reborn像是变魔术般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拿出了两个袋子,放在了御山朝灯的脚边,“换衣服,阿纲在外面等你。”
这次他是真的离开了,御山朝灯在他关上门的瞬间整个人向后倒去,剧痛一瞬间占据了整个身体,他痛得蜷缩起来,额头上冒出了大量的冷汗,整个人都在发抖。
他咬住了自己的手腕,试图用可以控制的痛楚来抵制那突如其来的额外痛苦,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种痛感才渐渐地褪去。
御山朝灯困难地眨了眨眼,生理性的泪水将视线模糊了一半,他支撑着身体起来,看着有些狼藉的右手手腕,这已经是他最近第二次看到自己血的颜色了。
昨天都还没有这样过,今天仿佛忽然到了某种临界点,分明地告诉他,已经到了落幕的时候了。
他打开reborn送来的袋子看了一眼,里面放着一套正装,他记得昨天纲吉说,今天有一场非常不错的拍卖会,想带他一起去。
御山朝灯拍了拍自己的脸,努力露出一个微笑:“按两个星期来算的话,还有三天呢,坚持一下。”
降谷零推开安全屋的门,坐在里面的白发男人视线立刻就瞪了过来,在看清是他后,眼神也依旧不怎么友善。
“东西呢。”琴酒阴沉着声音问道。
降谷零将一个精美的信封扔在了桌子上,黛蓝色的信身,繁复家纹的刻印封住了接口。
“只有一张?”琴酒伸手取了过来,直接撕开了接口,从里面拿出了一张邀请函。
“一张已经很不错了。”降谷零翘起一条腿,悠闲地靠在沙发里,“之前您可是一直在保密,到了意大利才告诉我要去达芬奇拍卖会,不然十张我也能搞来。花了三十万,报销从你账上走吗?”
他故意用的‘您’,听起来比普通的称呼还要嘲讽。
琴酒将邀请函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甩给了降谷零一个什么。金发青年用两只手指钳起了那张信用卡,笑眯眯地放进自己胸口的口袋里。
“多谢。而且boss的私人要求,只由你一个人洽谈不是更慎重吗?一张也不错。”他售后般地说道,“那么,我也先走了。我还是第一次来意大利,怎么也要好好参观一番。”
他的任务已经完成,琴酒自然不会干涉他的自由。降谷零在路边随手拦了辆出租车,对司机说道:“随便转转吧,就在这城里。”
等到乘坐了差不多四十分钟,降谷零重复上面的操作,终于停在了一家比较隐秘的花店之前。
他走进去,花店的老板是位亚洲人,笑着将他早就预定好的鲜花送上,与之一起的,还有一小叠贺卡。
“这几种都很好看,您可以挑选看看,亲自为您的恋人写下祝福语。”
在那叠精致的贺卡中间,夹着一张黛蓝色的信封。
降谷零温和地道了谢,抱着花离开了这里。
让琴酒一个人去那里,既然他在,就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降谷零对着镜子将自己的变装进行最后的整理,因为他只有一个人,所以很多事情都得亲自去做,为了安全,硬生生浪费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
若是以前,进行这种任务的时候,御山朝灯一定会跟着他一起来的,将一切都处理好,他只要执行就可以了。
想到副官,降谷零抿起了嘴。
今天晚上任务结束后,他就去找御山朝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