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当父母官为民请命大概是是真的,但什么毕生心愿……就算了吧,她们那是不想
进中央吗!她们那是不敢进!
【说起来,大理寺丞应该和驸马有些共同语言。】
大理寺丞脸色一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失血过多了。来自福州的官员们前倾着脑袋,面上狂喜。
小白泽!干得漂亮!
让这厮之前居然说福州人狡诈!当诛!
其他人眼睛也亮了亮。
刚搞定一桩驸马被告案,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正适合听着趣事来松快松快!【人到中年秃顶……】
唰唰唰——
几十道目光聚集在大理寺丞头上,大理寺丞脸上的笑容都僵了。福州人——刑部郎中嘟囔了一句: "没秃啊?"
【搞了一顶假发!】
噢~
百官恍然大悟。
髦啊!
大理寺丞感觉停留在他的假发上的视线越来越多,不禁悲愤:好歹同朝为官,你们至少掩饰一下啊!停留个三五息也就算了,怎么还有人停留了七八息的!要不要我把髦拿下来,给你们拿在手上细看啊!
【平时用刨花水当发胶搞造型,说不定可以和驸马商讨商讨,是猪油好用还是刨花水好用。】【不过一个用到假胡子上,一个用到假发上,也不知道通不通用?】大理寺丞几乎要泪流满面了。
你不知道就不要在心里瞎琢磨啊!就不能当个安安静静,嘴上不说,心里也不要去想的木头美人
吗?
大
一出新·驸马案落幕,百姓们看得意犹未尽。
其中有一些戏曲大家得到了灵感,回去就编出了《新驸马案》,在戏台上传唱——
"好惨吓!"
“你来告我撇夫责!”
“你来计我背上印!”
“幸我频频话嫦娥,诗书尽皆谈遍!”
“问我是何人?自家姓颜,祖籍保定,不幸父母双亡,当了驸马,至亲只有公主啊~”
“此罪难辨!此罪难辨!”
“谢荷有堂上,教我女人之见未必短!教我男子之见未必长!谁言巾帼不胜须,只恨困阃域!啊咿——我遍怜红粉盲!我遍教女诸生!缘何发妻仍混茫!
"
“不识字!呵!她不识字!不似吾妻!不是吾妻!官司了了——”
其实重点是身高,但戏曲嘛,艺术创作,会更抓一些观众们喜闻乐见的精彩桥段——其中肯定不包括驸马脚踩恨天高鞋垫。
戏台下的隔间里。
“这戏曲编得很好。”
案几前,房陵长公主提起笔,写下: “教我女人之见未必短!教我男子之见未必长!谁言巾帼不胜须,只恨困阃域——"
“我喜欢这两句。”
“我也喜欢。”驸马略有些惋惜: “可惜我的身份不能揭露,不然这场戏曲会更完美。”女驸马,状元郎,多合适啊那段唱词啊。
房陵长公主看着她,笑了笑: "生前不行,但或许死后……"
驸马的胸膛剧烈起伏了两下,脸上猛地绽开笑容: “是啊,死后……”
她忽然想到什么,拧眉: “你说我后心那个三瓣梅胎记,到底是如何暴露的?我平日里从不在外面脱衣服,在家中洗澡沐浴时,也从来不让仆婢近身。"
笔尖在纸上缓慢移动,这次出现的是一个个怀疑对象的名字,又一次次划掉,突然间,房陵长公主想起来一件事,脸上表情定格在啼笑皆非上: “我想起来了。”
“什么?”
房陵长公主把笔随手一扔,笑道: “天统三十年,五月那场大雨,你还记得吗?”
“记得,那时苦雨不歇,渰灭庄稼,平地水深三尺余,我去救灾……”驸马的表情,从怔愣、疑惑、回忆到恍然大悟: “当时我背后被一个尖锐的东西划破了衣服,一直破到裹胸,难道就是那时候,被有心人看到了?"
房陵长公主点头: “其余时候,我们都很谨慎。”
想到那一次,驸马还是很后怕: "当时裹胸掉了,我十分惊恐,亏得公主宽慰了我许久,方从担忧中走出。想来幕后之人虽然看到我的胎记,却也没注意到我是女子,不然何必假托什么发妻,直接揭穿我是女人便可。"
——她们一开始冷淡地互称公主驸马,后来是相敬如宾地互称公主驸马,再后来,这种简单的称呼,就带着一丝令人心痒痒的正经,成为了情趣。
房陵长公主嘴
边的话欲出又止,止了又止,还是没止住,说出了三年前自己就想说的话: “别杞人忧天了。”
驸马愣住: “什么?”
房陵长公主往她胸前扫了一眼,揶揄: “此地一马平川,就算不用裹胸,也无人看得出来。”
驸马:"..
房陵长公主玩笑道: “天统三年、四年的科举是开国后第一场,许多章程还未实施,各地都有漏洞可钻,才让你成功混进来。到第二次科举便要搜身裸检了,后来又改为集体去澡堂泡澡……此前我
们庆幸你是第一场就去了,如今我看,倒也不必庆幸得那般早,澡堂还是可以穿条亵裤的。"
颜淳看了看公主胸前的起伏,再看看自己胸前绝对不会有人多想的平坦: "………"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