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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生萧子宴就吃他这一套,深情脉脉地抓着朝术的手,语气和缓:“朝术,我身边也就只有你才是真心为我考虑了,我日后定不会亏待你的。”

朝术听见这话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萧子宴到底是真蠢还是假蠢,他究竟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的,他以为自己的大饼谁都会信么。

且不说萧子宴这个狗东西之前差一点就要强迫了他,而且对方和萧谦行是截然不同的性格。

萧谦行成熟冷静,懂得忍耐,萧子宴则狂妄任性,绝不忍耐。

最后谁输谁赢一目了然,他凭什么高看对方一看。

萧子宴太过狂傲了。

可说到底,他们兄弟俩都是同类人。

偏执、疯狂,喜欢什么一定要得到手,包括人、包括朝术。

他幽幽地垂下眼睫,嘴上已经下意识会说巧舌如簧的话,可论真心,呵。

与此同时,距京城几千里之外的苦寒之地。

兵营重地,帐篷一字排开,士兵们目光炯炯,警惕地扫着四周,时刻注意防范敌人的探子。

从外看去,一切都威严肃穆,森严得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而在这其中最大的营帐中,正上演着一场亲人难得相见的苦情戏。

“殿下。”身披坚甲的将军单膝跪地,恭恭敬敬地说。

他相貌粗犷但双眼有神,眼尾俨然有了几道浅浅的细纹,鬓边的头发夹了不少的白丝。

萧谦行叹了口气,忙道:“舅父快快请起,您是长辈,怎可行此大礼。”

虽说将军站了起来,却仍然低着头,沉声道:“殿下,礼不可废!”

此话一出,双方皆是沉默了一阵。

良久,萧谦行才苦笑道:“舅父哪能不知,玄序早已被废,现在俨然与庶人无异,就算是行礼,也应该是玄序向裴将军行。”

世人皆知,世代执掌兵权的裴家乃是太子的娘家人,士兵皆知裴氏而不知王族,权势之旺盛,叫人心惊不已,所以帝王才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废黜太子。

一是被萧谦行威胁到了位置,二来就是这外戚,名头已经大到令皇帝都要忧心的地步。

经年累月的威望,并非是他一个悬坐在高台上的昏庸帝王就能打破的。

皇帝再痛恨,也没有任何办法,于是只能使出那下下策的计谋对他萧谦行出手。

“您只是一时失势,早晚都会东山再起。我这个大老粗也说不出什么有文化的话来,只知道,裴家世世代代都守护的大梁朝。也就只有到了您的手上才有继续延续下去的可能。”

裴家是忠于皇权,也绝对不会出现有辱门楣之徒,可不代表他们就全然不会争不会夺了。

萧谦行轻轻道:“舅父慎言。当务之急,还是先要抵御外辱。攘内必先安外,萧子宴那些人已不成气候,不足为患。”

裴将军比谁都清楚他这位好外甥的性子,俗话说得好,外甥肖舅,可萧谦行除了相貌上与他有点儿相似,性格却是大相径庭。

他语重心长道:“殿下心里有数便好。”

私人营帐,尤其是将军的营帐更是守卫的重中之重,平日里都是守卫最森严得地方,安静得不像话。

今儿个外头却有些喧闹,沉重的步伐从门口传来,下一秒帐子就被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