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江堰雷打不动地喊顾商起床。
其实顾商的生物钟已经有点调回来了,每到这个点,就会大差不差地进入浅眠状态,不爽的只有顾商的起床气。
果不其然,顾商烦躁地动了下眼皮,之后一把拉过被子,盖住头翻过身背对着来人。
江堰没有立刻去喊,而是等了一会,才缓慢地跪上了床。
他从被子底下的缝隙摸进去,很慢很轻,手指碰到了丝质睡衣。
顾商没有醒。
江堰挑开睡衣,手贴上顾商的腰侧,然后带了点重量地往中间挪,直到手心放到肚皮上。
顾商皱了下眉,还是不肯睁开眼,只动了下腿,昭显自己此刻的心情不好。
江堰顺着顾商一根一根肋骨往上摸,哪怕最近在他的督促下,顾商有在按时吃饭,可依然一点肉都没有要长回来的意思。
还是瘦,瘦得不行。
江堰只着急地去问自己的私人医生,医生说底子亏空太久,只有先养好了身体,肉才会慢慢回来,最好还是吃中药调理一下。
可顾商铁定说不要吃药。
寒冬过去,春分已过,天气慢慢在变暖,晚上不需要再开暖气了,但此刻,江堰拿过遥控器,将温度调至27度。
等到房间内被暖气填充好,江堰才攥着被子,一点一点地从小腿处掀开,堆到大腿上。
真丝布料又轻又滑,顾商睡觉也不安分,每次掀开,江堰都会发现,原本该在脚踝的裤腿全跑到大腿处。
一双又长又白的腿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敞着。
像察觉不到身旁的危险,只舒坦地打开贝壳,露出里边柔嫩雪白的扇贝肉。
江堰微微起身,坐到中间。
三角区,在江堰眼里,是很性感的一个部位。
他俯下身,把唇贴在顾商的胯骨上,往上,好几次他都想狠狠咬下去,咬出血来。
江堰朦朦胧胧记得网络上有人科普这叫可爱侵略性,见到特别喜爱的东西会有种想捏它咬它的冲动,是大脑为了防止人类被可爱死所产生的一种相反情绪。
十几分钟过去,一个又一个吻痕留在上边。
可爱,好可爱。
被子被堆到锁骨处,高高一坨。
明明目的是把人叫醒,可顾商却睡得更沉了,因为太舒服。
所以江堰的动作从舔吻变成了轻咬,终于,顾商被闹醒了,他打了一下床,以示自己的不耐。
江堰抬头,“醒了?”
顾商恹恹的,“……嗯。”
这种温柔又缓慢的喊醒方法,放在顾商身上效果尤为明显,虽然还有气,但已经好太多了。
顾商还不大清醒,他最近每天起床,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江堰。
今天也不例外,窗外是阴天,没有阳光,低压压一片乌云,天空又灰又白的,好像要下雨。
可江堰的脸却非常干净、非常清晰地成像在他的视网膜上,与之同时,他也在江堰的眼睛里看到了他的身影。
“顾商,”江堰注视着他,“早安。”
顾商把头拧到另一边,闭上了眼。
江堰说:“你也应该和我说早安,顾商。”
顾商被他烦到了,重新扭过头来,看了眼江堰,粗鲁地抬脚一踩。
江堰闷哼一声,他很想拿顾商的脚心做点坏事,但理智勉强压过了欲 望,他倒也没纠结早安这件事,道:“起来吃早餐吧。”
顾商皱眉,翻身压到江堰身上,道:“先做。”
江堰身体亢奋,嘴巴义正严辞,“先吃一点,已经蒸好了。”
顾商被撩 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