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决就上网现查菜谱,按照上面说的,一比一精准复刻,最后做出一盘味道难以形容的红烧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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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劲才上来,李助又登门了。
“雁总……小先生,这次不是榕城,是滨城。”他也没料想到这么短时间内会出这么多问题,无奈又焦急, "应该是农药超标,工人们太急于求成……一片地全废了,不使用降解药物的话,这种地少说也得代谢几年才能继续使用。"
“使用降解药物的话,最快需要多久?”做生意哪有一帆风顺的,雁决倒是很平常心,语调也很平静。
“市面上现有的降解催化剂效果都不是很好。”李非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陶与尧, "小先生不就是研究农药降解这一块儿的吗?"
“那是研究生学历的研究方向哇!我现在还只是个念大三的本科生。”陶与尧受宠若惊,并不觉得自己堪当大任。
"之前酸雨土壤的事不也是您解决的嘛!切勿要妄自菲薄呀!"
论文事件让陶与尧受到了打击,一时间也有点怀疑自己。雁决却说, "你继续做现在正在研究的项目就行,园区的事情我会解决。"
李助错愕片刻,也理解了雁决的意思, "也对,小先生还是学生呢,首要任务是好好学习,生意上的事交给我们。"
陶与尧本来也没打算参与,便小小声“嗯”了下。
李非还留下来吃了个饭,关心了几句陶与尧肚皮上的疤,又去看了小知悦。
氛围轻松活泼,完全不像遇到了难题。
“小先生不必太过担心,雁总有家底在那儿撑着呢,问题不大。”李非离开之前说。
陶与尧第二天的实验很顺利,剩余的时间太宽裕,反而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农药降解这个方向,导师给他们提过不少文献,陶与尧当时刚被选中,一股子兴奋劲儿没处去,全给看了。
一知半解的地方太多了。
陶与尧望着刚清洗出来的烧杯,犹豫了会儿,还是取了过来。
当天还没放学,他没告诉雁决和李非,自己一个人悄悄坐车去了滨城,从那片农药超标的地里取
了五份土壤样本,第二天带回实验室。
他把做出来的第一版降解药和土壤样本1混合,隔了半小时观察,发现居然有一点效果
。这证明他实验的方向是对的!
陶与尧戴上眼镜和手套,扯了扯活性炭口罩,加大反应物的剂量,重新做了一次实验。
这次得到的效果明显好于上一次!
他心里升腾起希望,再次调整数据,做了第三个样本。半小时后,陶与尧望着混合了催化剂的土壤样本,嘴角悄悄扬了起来。
竟一次比一次好!
陶与尧兴奋起来,又把剩下两份土壤样本都用了,做了第四第五版。
结果……剂量配比似乎出了点问题,农药是降解了,但多出了一些更加不利于植物生长的物质。
都到了这一步,只查到临门一脚了,陶与尧不想在这时放弃,所以,他又悄悄咪咪摸去滨城,取了十份土壤样品回来。
他每次都按时按点回的家,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这次也一样,他进屋脱鞋,踩了双拖鞋就进浴室了。雁决在门口将他的鞋收进鞋柜。
他的目光落在鞋底边缘沾着的那些泥土上,没有追问。
李非也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还交待工人,小先生进来的时候都避着点,别让他看见人。两周后,陶与尧昂首挺胸地去了园区,拿出他做出的成果。雁决和李非都表现得很惊喜,像毫不知情一样。
"小先生,您真的是个天才!"
雁决不擅于演戏,一演起来就僵硬得很, "宝宝,你什么时候做的?太厉害了。"好在他平时说话就没什么语调起伏,陶与尧也没放在心上,一根尾巴都翘天上去了。降解剂的试验很成功,当天施用,次日农药检测就过了。
陶与尧这次沉下心来了,兴奋中带着沉稳,降解前后的土壤样品都观察得特别仔细,实验记录也再三检查。
这次的论文他没花多少时间,只把该有的数据和过程记录好,最后写上结论,就发给导师了。
"陶与尧,你这篇文章写得很不错,很有机会选入nature!"导师在电话里很兴奋。
"好的,谢谢老师。"陶与尧已经失败过一次,没抱多少信心。
他心里太放松了,和雁决做了半个晚上,疲倦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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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了的心跳又一次鼓动起来。
上次没选上也是这样,去办公室谈。
如果选上了,导师应该短信通知下差不多了,毕竟只有没选上才需要面谈讲问题所在,然后语言安慰。
同一时间,张轻赞的实验卡住了,始终没弄出想要的物质,却又不知问题出在哪里,便打算到导师办公室请教。
陶与尧先他一步进的办公室。
张轻赟厌恶和陶与尧同处一个空间,便在门口没进去,想等他被老师批评完了再进。
他还把耳朵贴近了些,以便听得更加清楚。
"陶与尧,恭喜你,你这次的论文很优秀,已经被nature收录。"陶与尧: "老师,您不用安慰我,我……您说什么?!"张轻赟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