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行为让陶与尧更觉得他只是情绪上头。
本子上的图画得花里胡哨,陶与尧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聚精会神继续听课。
温锦钰坐在侧面,转头看见的是陶与尧线条完美的侧颜:刘海半遮盖住光洁饱满的额头,流畅的线条一直从山根延伸至挺翘的鼻尖,他连嘴唇的薄厚程度都是恰到好处的,唇色健康莹润。
和徐瑛一样,温锦钰心里也有个想法在破土,蠢蠢欲动。
徐瑛的计划并没有在第二天得以实现。
因为陶与尧次日请了事假,根本没在学校里出现。
“明天什么家庭活动啊?”一进家门,陶与尧还在换鞋就忍不住问了。"小型家庭活动。"雁决给了个废话答案。
陶与尧就不继续问了,想看看最后到底是谁憋不住要说。
结果,处理完工作回房间,雁决看见他把温度调低了,皱着眉头调高,问他冷不冷热不热,又像往常一样吩咐厨房给他做甜汤,一切进程都跟平时一样,愣是一晚上都没提到与家庭活动相关的字眼。
陶与尧就不问了。
他知道,雁决就这性格,他不愿意说的,谁也别想多问一个字。
学生的休息日总是没有早晨的,陶与尧迷迷糊糊被摇醒时起床气都上来了,一巴掌拍在对方手上,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非常响亮。
响亮得他瞌睡都醒了不少。
硬撑着睁开眼,看见的是已经收拾妥当,一身整齐正装站在床前,目不转睛注视着他的雁决。
陶与尧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卷着被子翻
身朝墙,掌背对着雁决。
"时间不早了,起来穿衣服。"
被子里的小鼓包一动不动。
“陶与尧。"雁决说, "你是个能控制自己行为的成年人了。”
陶与尧才不接受他的pua,"我不是。"
转而他又想到什么,包着被子坐起来,闭着眼睛笑得猖狂。
"或者你可以帮我穿衣服。"
成年人在身体条件还算硬朗,也没有生病的情况下还让人帮着穿衣服是雁决不能接受的。毕竟他从十几岁就已经很独立,他连出国学习都是一个人独立完成的。让别人穿衣服这件事在他看来简直荒谬至极!约半分钟后。
"手抬起来。"雁决表情木然地捏着陶与尧的手往袖子里塞。
陶与尧软绵绵地就要往后倒,被一只大手从撑住,接着后背靠上一片温热的胸膛。
雁决有力的心跳隔着布料传到他后背。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雁木头的心跳似乎有点急促,而且很大声。吵得他觉都不想睡了。让陶与尧靠在自己胸口上只是为了更好固定住他,不让他乱动,更方便自己给他穿衣服。
但当陶与尧头发上的洗发水香气钻入鼻息,柔软温暖的皮肤把温度传到他胸口,他霎时间感到一阵无措。
雁决本以为,陶与尧让他帮忙穿衣服就已经够荒谬。结果穿好衣服,陶与尧张着手臂。
"好啦,不知道有没有肌肉男愿意抱我去刷牙?""你可以自己……"
"算啦,我还是再睡会儿叭~"
".…抓紧我。"
陶与尧不来上学,徐瑛作为主角之一,又没人敢和他玩儿,他就只能和温锦钰同进同出。
"啊……陶与尧不在好无聊啊。"徐瑛百无聊赖地把下巴杵在桌上,撅起上嘴唇,叼住一支笔玩儿。
刚转学进来的时候,和徐瑛单独相处的时机是温锦钰梦寐以求的。
现在实现了。
徐瑛身边没有任何人。
只有他。
r />他却神思不属地想:陶与尧请假做什么去了?
徐瑛没胃口,饭也没吃完,端着餐盘去回收处时,又仰着脑袋感叹了一句, "陶与尧不在,时间都变得难捱了!"
他们从食堂出来,去实验室,徐瑛一会儿看树上的鸟,一会儿夸奖篮球场上某个男生身材好。"哇,体育场好大,今年修的还是去年修的来着?"
良久,温锦钰“嗯”了声,又补了一个确定性很强的字眼, “是。”徐瑛:不错,答非所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