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迟也意识到什么,直起身,瞬息过后再次压下,牢牢锁着季怀真。
那粗热壮硕的东西已经完全勃起,存在感十足的隔着衬裤塞到季怀真腿间。拓跋燕迟突然被一句话逼得近乎发狂,他强势地固定着季怀真,胯下一下又一下地往前撞,撞得季怀真往前一扑,又被狠狠拽住腰拖了回来。
燕迟并不进入他,只就着这个姿势发泄满腔怒意,更是无声地鞭打、讨伐。他几乎是忍无可忍地弯下腰,张嘴撕咬着季怀真的脖子与肩膀,似乎嫌两年前留下的疤淡了一样,他的嘴覆盖在旧牙印上,咬住便不松口,结实的脊背高耸,因用力的动作而紧绷。
季怀真被撞得胯紧紧贴着床榻,那胯间的东西已经硬了,正随着燕迟毫不留情在他腿间冲撞发泄的动作而一下下蹭着床榻。男人腿间的东西最是敏感,可燕迟动作却不带有半分怜惜,冷冷瞪视着季怀真在如潮水般铺天盖地的痛意中挣扎翻涌。
痛过头便会爽,爽过头还是痛,季怀真的手垂在床榻上,徒劳无功地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燕迟发现了,就将他双手捞到身后来按住。
这是一个奴隶被俘虏求饶顺服的姿势,又或是有罪之人赎罪的姿势。季怀真就这样跪在燕迟胯间。
二人一声不吭,谁也不问外面那偷窥的阿苏尔是不是走了。
燕迟不再看季怀真,而是偏执地盯着前方虚空中的某一点,他不顾季怀真爽不爽,不顾他痛不痛,只一下又一下地以交合之姿发泄着怒意,用最屈辱的姿势将季怀真狠狠桎梏在自己胯下。
他虽不再吭声,季怀真却随着他冲撞的动作明白了,燕迟在无声质问,问他凭什么,问他为什么。
床榻被撞得咣咣作响,燕迟的东西隔着层衬裤似乎要顶出来般,狠狠撞着季怀真的囊袋。季怀真胸口剧烈起伏,不曾被触碰过的阳具精神抖擞地举着,快要贴上他的小腹。
他已有两年未发泄,几乎是被燕迟一碰,甚至在燕迟碰他以前,仅仅是脱光衣服做戏给殿外的人看,就立刻食髓知味地起了反应。
季怀真难耐的呻吟、闷哼,胸口因情欲而泛起薄红,最后在燕迟再次一口咬上来的瞬间忍不住射了出来。他身体紧绷,小腹痉挛般抽搐,燕迟险些按不住他,又将他手腕更加用力地按住,才算把人降服。
季怀真往前一扑,压在自己射出的微凉体液上。
身后跪着的人也随之停下,燕迟松了手,直起身来。
季怀真失神地躺在床榻上,听见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余光见燕迟披起外袍,还在兀自平复着粗喘。
想来那门外偷窥的人已走,燕迟一声不吭地坐在床榻边缘,不知在想些什么。
黑暗中,只听得燕迟一下接一下的喘气声。
他并未用季怀真的身体发泄,堪堪披着薄袍,任由凉风平息他热汗津津的情动躯体。口中传来淡淡血腥味,他知道那是他又一次咬破了季怀真的肩膀。
二人谁也没有先提起方才那一瞬间的情难自制。
这是重逢后,拓跋燕迟头一次在季怀真面前失控。
两年来他将自己变成一块终年不化的冰,一块应当被千锤万凿的铁,不再轻易心软,不再优柔寡断,想通了要什么不要什么,开始有了哥哥和父亲期许的样子,知道什么该舍,什么该留,像苏合,像瀛禾,唯独不像他自己。
可一遇上季怀真,那固若金汤的冷漠彪悍下又突然泄出条缝隙来,似乎又变回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