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有的是办法治他。
季怀真空出一手,往下一探,隔着裤子抚摸燕迟半勃的性器。身上的人一惊,条件反射性地张嘴呵斥,一下就给季怀真得逞。
他轻车熟路,将燕迟吻得头晕目眩,意乱情迷。季怀真轻笑一声,复又吮吸上来,低声道:“再叫声阿妙听听。”
燕迟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头顶涌,十分理智丢了九分,剩下一分还系在季怀真身上,几乎要控制不住去回吻他。
季怀真又亲他一口,退开,柔情蜜意地将燕迟看上一眼,复又吻上去,竟是比先前更加缠绵悱恻。
他若铁了心讨好谁,那人绝对逃不开。
季怀真心想,他原来想错了,亲嘴的滋味也没他以为的那样差。
正要趁热打铁,跟燕迟圆了这洞房花烛夜,谁曾想手刚去扯燕迟的衬裤,就一股大力攥着,再不能前进动弹半分。他惊讶地睁眼一看,只见燕迟额角青筋紧绷,眼睛被情欲逼得发红,将自己狠狠按在床榻上,胸口不住起伏。
燕迟一阵粗喘,满头是汗,那一口森森白牙令人发憷,痛苦挣扎的神情看上去随时会扑上去打季怀真一顿,又或是将他按在床榻上侵犯。
不过季怀真一点也不怕。
他不止不怕,还挑衅地同他对视,反正被肏上一顿,爽得也是他。
燕迟忍无可忍,顾不上是否会露馅,猛地从季怀真身上起来。他抓过衣服披在身上,坐在床榻边猛喘几口气,一手捂住脸。
看他下半身的动静被强行压下去,季怀真便知道这顿肏他是享受不到了,只一手撑着头,侧靠在床上,另一只手还不老实,去勾燕迟的腰。
这小子像是后脑勺上长了眼睛,季怀真的手还没碰到他,就又被一把攥住。
季怀真这坏种倒打一耙,笑道:“拉我手做什么。”
燕迟喉结滚动,似是终于平静下来,他突然回身,看了季怀真一眼。不知为何,那一眼看得季怀真有些笑不出了。
他预感到什么。
只听燕迟失望道:“我既答应了白雪,定当说到做到,送你去汶阳与她汇合,你大可不必违心讨好我……更不必,装模作样。”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甚至还觉得我蠢,你以前对我好,也只是因为想逗着我玩,现在对我好,是想利用我。这些日子你一直忍气吞声,百般讨好,唯有一刻露出马脚。”燕迟抬头,看着他,“你说我不应该再对你抱有期待,这才是你的真心话,你说的没错。原先是我想错了,你我不是一路人。”
他语气一顿,认真道:“……我不会再当真了。”
第25章
说完这番话,燕迟就把头转了过去,似是不想再多看季怀真一眼。
乍一听,季怀真还以为燕迟已将他身份识破,可一想,就燕迟这脾气,若得知自己在他面前冒充陆拾遗耍着他玩,骗他身又骗他心,还不将他一刀剐了。
他那日可是亲眼看到过这小子单凭强悍臂力,就把一柄半人高的长刀横甩出去,贯穿人身,大半截刀身没入墙体。
别说让他也照样甩上那么一下,单是让他把燕迟甩出去的刀从墙里拔出来都怕要费些功夫。
燕迟这是以为自己看清了“陆拾遗”,哪怕对他好,他也觉得自己别有用心,装腔作势——虽然也不曾有错。
他已经先入为主,习惯了“季怀真”的坏,再接受不了“陆拾遗”的好。
屋中再无人讲话,季怀真也不反驳,算是默认。燕迟本就不傻,只是痴恋“陆拾遗”,被伤透了心,痴傻的劲头一过,就再难哄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