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家里缺个会收拾的,你去正好。”谢钦辞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等搬了新家,指望他和黑坨坨,屋里得乱成什么样子?
“谢哥说的有道理啊?你一个鬼飘荡了这么久,有香火吗?总不能虚度鬼生,不如实现鬼生价值,还能靠劳动换香火,”说到着,他顿了一下,转头看谢钦辞,“谢哥,若它答应,你应该会提供香火吧?”
谢钦辞:“说什么呢?”
殷玉成:“没……没有吗?”
“不不不,能为这位大人效力是我的福气,哪能奢望香火……”老鬼忙道。
冯导觉得让人白干活不对
,但不知道怎么劝。
面对一众欲言又止的目光,谢钦辞挑眉:“你们在想什么?我是那种周扒皮商人吗?它给我做事,该得的自然都有,工资、香火……只有多的,没有少的。”
“这样啊……”
殷玉成猛松一口气,“就是啊,我们谢哥会是那种小气的人吗?”
“既然成了我的人,不,我的鬼,这次鬼屋就一起去吧,当入职福利了。”谢钦辞大手一挥做出决定。
“大人真好。”老鬼感动到眼珠子从眼眶从脱出。
殷玉成大叫:“眼睛掉出来了!”
老鬼握住两只眼珠子往眼眶塞:“太激动了,没控制住,见谅,见谅。”
“你连这都怕,是什么给的你胆子去鬼屋?”蓝雪嘲笑。
“当然是谢大佬啦,没有谢哥,我才不去。”虽然他蠢蠢欲动很久了,没谢钦辞在,他是万万不敢去的。
“正好今天没什么事,我也去玩玩。”殷玉成说得冯导都心动了。
最后编剧也加入,美其名曰找灵感。
“地方我都找好了,这家叫‘维生’的鬼屋,评价非常好,评论区都说,进去出来没有不被吓哭的。”殷玉成拿出手机给大家看。
鬼屋距离他们拍戏的地方不远,在一处老街巷子里,从外面看,看不出有什么恐怖的,但屋里的照片处处透着渗人。
桌角滴落的鲜血,白色瓷碗上斑驳的血掌印,一路通向幽暗深处的血脚印……
“这个脚印和管老之前做的有异曲同工之妙。”殷玉成边看边点评。
管老,就是老鬼,也凑了过来:“比我做的逼真多了。”
收服老鬼后,谢钦辞斟酌着给了他一个管家职位,他手边无鬼可用,只能将就一下,要知道,在无限世界里,他打服了成百上千厉鬼,不肯屈服的都被他当食物吞掉了,久而久之,那一整方小世界都成了他的地盘。
可惜他现在有了身体,没办法吞噬厉鬼,也不能像之前那样大肆收服鬼仆。
一条消息跳出来,谢钦辞点开。
是傅明霁发来的。
不知从何时起,傅明霁开始每天给他发消息,有时候谢钦辞会回,有时候会忘记回。
无限世界没有手机,他适应了好一阵才适应手机的存在,不得不承认,人的创造力真强,手机很好用。
纵然这个世界受到的限制多,谢钦辞还是喜欢这个世界比原来的世界多。
毕竟,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鲜活的。
傅明霁发了一张黑坨坨和德牧玩耍的照片过来。
绿茵茵草地上,巨大黑色爱心飘着追在一只体型庞大的德牧后面。
【傅明霁:它们现在能友好相处了。】
如果德牧能说话,绝对要反驳:看清楚!明明是它追着我不放!哪里是友好相处了?!
出门前,谢钦辞依然将黑坨坨留给了傅明霁。
谢钦辞没觉得一只厉鬼和一只狗在一起玩有什么不对
,拍了张窗外的照片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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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霁:今天没拍戏?】
【谢钦辞:剧组出了点事,今天冯导给我们放一天假。】
【傅明霁:回来吗?我去接你。】
【谢钦辞:不回,答应了殷玉成去鬼屋。】
殷玉成这个名字傅明霁不是第一次听谢钦辞提起了,他也知道这是谢钦辞新剧的男主演,和谢钦辞相处的不错。
【傅明霁:既然要去玩,就好好玩。】
神使鬼差的,他加上一句话。
【傅明霁:我也没去过鬼屋。】
【谢钦辞:堂堂傅总,没去过鬼屋?】
傅明霁正要回,对面很快发来一条新消息。
【谢钦辞:也是,傅总之前不信这些,没关系,傅总想看鬼的话,我以后抓一些真的给你看。】
傅明霁哭笑不得。
瞎七瞎八聊了一会,谢钦辞想到自己新收的管家鬼。
【谢钦辞:傅总知道现在的管家工资水平吗?】
【傅明霁: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你要招一个管家?】
【谢钦辞:已经找到了,所以问问给它开多少工资合适。】
傅明霁敏锐发现谢钦辞打的是“它”。
【傅明霁:它?】
【谢钦辞:嗯,是昨天在剧组遇到一只老鬼。】
谢钦辞大致说了昨天发生的事,嫌打字太麻烦,他选择了发语音。
谢钦辞进组后,傅明霁一直有关注剧组的事,昨天事情发生没多久,他就得道消息了,甚至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也知道了,但他没打断谢钦辞的话,而是举着手机认认真真听。
“谢哥,要到了,你在和谁打电话啊?”殷玉成扭头过来,一脸好奇。
“和一个雇主。”
“什么雇主?”殷玉成一惊,总不能是金主吧?
蓝雪拍了他一下:“你想哪去了,当然是请谢大师做事的雇主!”
“谢大师”三个字的音调格外重。
殷玉成拍拍脑门:“看我,脑子没转过弯来,前面有一段路车辆无法通行,我们得下车了。”
车停在路边,五人一鬼下车。
小巷子里清清冷冷的,两边种有高大树木,挡住大半阳光,投下层层树影。
“还没进去已经感受到那种氛围了,难怪网上评价那么好。”
一阵微凉的风吹来,头顶落下几片枯叶。
一片正好落在谢钦辞肩头,谢钦辞将之拿下来,放在掌中打量。
枯叶生机断绝,是一片彻底死去的树叶。
“怎么有种阴森森的感觉。”蓝雪不自觉凑近谢钦辞。
不止他,冯导等人也在第一时间往谢钦辞身边靠。
鬼屋在巷子深处。
站在门口,偶有阳光落下,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门是关的。”殷玉成抬头,这
() 是一座古风味很浓的宅院,大门前放有两座蹲着的石狮子,朱红色门扉紧闭,不像鬼屋,倒像是穿越到几百年前,站在一户家产败落的大户人家面前。
看似富贵,又处处透露出衰败。
“没有工作人员吗?”殷玉成低头打开手机,想看看进屋流程。
“吱呀——”
门缓缓开了。
“你们怎么回事?怎么有客人来了都不招……”殷玉成声音卡在喉咙里。
门开了,但没有所谓的工作人员,仿佛是感受到有客人到来,门自动打开的。
“还挺先进,用的自动门。”
“不,”殷玉成哆嗦着往后退,“这门就是普通木门,没有通电痕迹,周围也没有相关设备。”
红色门扉敞开,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大嘴,等待猎物主动送货上门。
“我们,要不还是走吧?”殷玉成收回目光,小声建议。
“你也太怂了,”站在谢钦辞身边,蓝雪胆量足的很,“来都来了,不如进去看看,谢哥觉得呢?”
“比我想象中有趣,”谢钦辞率先往前走,“蓝雪说的不错,来都来了。”
“……好吧。”殷玉成紧紧跟在谢钦辞身后。
他也不想这么怂,但,真的很恐怖。
那是一种直觉性的东西,说不上来。
踏进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道蜿蜒走廊,走廊周围弥漫着一层薄雾,远处一切隐约不可见。
谢钦辞伸手探了一下,不是鬼气,倒像是……淡淡的妖气。
“客人,请随奴来。”
一道影影绰绰的身影出现在前方。
从背影看,那是一名女子,穿着古装,长长黑发披在身后,身姿婀娜。
终于见到人,除谢钦辞外的四人一鬼长长舒了口气。
“小姐姐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吗?”
“我们现在是在鬼屋里了吗?”
“接下来我们该去哪?怎么核实门票?”
一个个问题问出来,始终得不到回答。
“这位小姐,请问可以了解一下你们的设计理念吗?”编剧快速往前走了几步,愕然发现她和女子的距离没有任何改变。
“怎么了?”见编剧站在原地,冯导上前询问。
“你们有没有发现,它离我们的距离一直没变?”编剧声音带着惊恐。
人,是绝对做不到这点的!
而且,迷雾之下,“女子”走动的幅度都一模一样。
殷玉成逐渐放慢脚步。
管老仗着自己会飘:“老夫前去探探情况。”
管老很快飘到前面,谢钦辞几人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始终不见管老回来。
“管老不会被吃了吧?”殷玉成哆哆嗦嗦指着前方。
谢钦辞之前和他们说过,管老力量微薄,轻易不能在人前显出身形,若遇到厉鬼,极有可能变成厉鬼口粮。
“你这个工作
人员怎么回事?扮鬼吓人就算了,
怎么还强抢客人?”冯导不干了。
“嘻嘻嘻。”
若有似无的笑声从四面八方飘来。
“主动送上门来的,
怎么能叫抢呢?”
柔媚女声飘飘忽忽,忽远忽近,搭配四周的迷雾,恐怖气氛拉满。
“被你们发现秘密了呢。”
“嘻嘻,你们是最快发现我们秘密的。”
“哎呀,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就留在这陪我们吧。”
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好像迷雾中有数不清的“人”,在观赏他们。
前方始终不肯回头的汉服女子停下脚步,微微侧头,露出半张脸。
“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什么东西啊啊啊啊啊啊!!!!”
只见那露出的半张脸惨白无血色,扑了一层厚厚的粉,脸颊一圈红,比起真人,更像是一个纸人。
一个活生生的纸人。
殷玉成直往谢钦辞身边挤:“我这是什么运气啊,就是想趁有大佬在来鬼屋长长见识,怎么还遇到真的了呢!”
纸人似乎很享受他们的恐惧,在尖叫声中向谢钦辞他们飘来。
它的速度极快,眨眼功夫里,已近到眼前。
“啊啊啊啊啊啊!!!大佬救命!!!”
纸人恶趣味的往叫得最大声的殷玉成眼前凑。
一股香纸味扑面而来。
惊吓中,殷玉成睁开眼,纸人放大的脸映入眼帘。
“啊啊啊啊啊啊啊!!!它的眼珠在转!!!!”
恐惧之下,力气爆发,殷玉成大力将纸人推出去。
纸人摔在地上,裂成几截。
“这……”殷玉成看看纸人,再看看自己的手,不确定道,“我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是谢哥把纸人摔出去的,”蓝雪从恐惧中回神,“我们还要继续往里走吗?”
谢钦辞看了一眼被迷雾掩盖的来时路:“只能继续往里走。”
这个地方,布了一个小型迷幻阵。
“好残忍,小香被摔成这样了。”
“小香这么漂亮的女子,这几个男人怎么一点不懂怜香惜玉?”
迷雾中,不断传来女子的窃窃私语。
“看右边,有好多!”蓝雪的惊呼声吸引了众人目光。
寻着她说的方向看去,迷雾中,一道道纤细身影出现。
“一,二,三,……,十五,十六,……”冯导咽了口唾沫,“我滴乖乖,这得有多少个?”
人影一个叠一个,接连从迷雾中显出身形。
身形再绰约也改变不了它们是纸人的事实。
被几十双纸人眼睛盯着,所有人头皮发麻。
最前面的纸人诡异一笑:“好不容易有食物主动送上门,别浪费了。”
第一次被当食物的谢钦辞感到很新奇,这股新奇感让他没第一时间撕碎这
些纸人。
享受着从殷玉成等人身上传来的恐惧情绪,纸人缓缓裂开嘴。
它的嘴里,是森森白牙。
可以想象,被这样锋利的牙咬到,能撕下多大一块肉来。
“不怕,”殷玉成给自己打气,“不就是几个纸人吗?我们把它们撕了!”
蓝雪浑身发抖:“对,我们不怕……”
“你们放心,它们伤不了你们。”感受到从他们身上传来的恐惧,谢钦辞温声安抚。
“你们退后一点,免得被误伤。”
无论是蓝雪、还是冯导等人,谢钦辞在剧组都受过他们的投喂,现在,他们虽然恐惧,但心中没有生出任何负面情绪,谢钦辞也不会让他们受伤。
殷玉成张张嘴,想说什么。
谢钦辞微微偏头:“听话,退后。”
几人不自觉听从谢钦辞的话,往后退了几步。
“你是道士?”为首的纸人“嗖”的飞到谢钦辞身前,鼻子微动,在他身上嗅来嗅去。
“不,你身上没有道士味,不是道士,口气倒不小,让我们姐妹看看,你有什么实力?”
靠得太近了,谢钦辞闻到浓浓香纸味,皱起眉头。
见他神色有变,纸人尖声大笑:“现在知道害怕了?晚了。”
其他纸人接收到信号,裂开大嘴往谢钦辞身上扑。
鬼牙森白,眼看就要咬到谢钦辞身上。
殷玉成顾不上谢钦辞说的留在原地不要动的话,拼着一口气就要往前冲:“我和你们拼了——”
从鬼牙露出到啃到谢钦辞身上,只花了不到一秒时间。
但众人想象的谢钦辞会被生生啃下一块肉的画面没有出现。
那锋利牙齿在触碰到谢钦辞胳膊的一瞬间,被一股无形力量崩断。
“咚咚咚”。
鬼牙落了一地。
殷玉成止住脚步。
冯导等人脸上的表情从不忍看变成不可置信。
冯导揉了揉自己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没意思,”谢钦辞垂眸看着因为牙崩陷入茫然的纸人,“染上味道了,回去它又得闹。”
纸人:???
“谢哥,它们的牙……”殷玉成看看散落一地的牙,又看看毫发无损的谢钦辞,一脸纠结。
“你想说什么?”谢钦辞分出一缕视线给他。
“我是想说,它们的牙质量这么差的吗?”不应该啊,殷玉成蹲下来,就近捡起一颗牙齿,掐了掐,硬的很。
“可能因为是纸糊的吧,不中用。”
纸人:&%……¥#@…*
你才纸糊的!你才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