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清没有赶两个男宠出去。
但出了这样的事,就算他再心软,也不可能让男宠再到床上来。
两个男宠也都安分下去,不想再惹苏白清不快,苏白清下床去卫生间,司缙就跪下来给他穿鞋。
苏白清被吻得红肿的嘴唇还有点刺痛,不想让司缙靠近自己,但司缙低声求他,苏白清控制不住心软,默不作声任由他给自己穿鞋,司缙的动作也很小心,没有碰到怪物之母的皮肤。
苏白清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后,他看见两个天之骄子在整理弄乱的大床,两个男宠看上去和平共处。
整理完床,司缙再度跪下。
“不用这样。”苏白清抿唇,“你们可以睡觉了。”
“我先为您脱鞋。”司缙说。
余慈在一旁看着,没有阻止。
挟持怪物之母的先决条件,就是要能够靠近它。
一旦司缙失宠,被关进地下室无法再出来,就没有了挟持的机会,所以余慈要帮他,得到怪物之母的原谅。
等苏白清躺在床上,闭眼入睡,余慈来到床头柜前,按下墙壁上的开关。
床头灯关闭,卧室陷入黑暗。
作为最强的异能者之一,司缙体质强大,在黑暗中也能看到些东西。
他看见余慈站在大床前,不甘心注视着大床上,怪物之母身边的空位。
那是余慈之前躺着的位置。
强吻怪物之母的是司缙,他阻止司缙,算是帮了怪物之母,余慈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怪物之母连带着他一起排斥,把他也赶下了床。
怪物之母生活奢靡,它强大的孩子,都是它忠心的守卫,全心全意爱着它,它能有什么心理阴影?
今夜,两个男宠都无法入眠。
司缙没能成功爬上怪物之母的床,但余慈也被赶下床,算是因为他而失去了怪物之母的宠爱。
明天司缙把这件事,告诉外面的怪物,应该足够让它们满意,它们不会伤害小安。
司缙理应安心入睡。
但他不久前被怪物之母勾起欲望,就算躺在地板上,床上淡淡的奶香也会钻入鼻腔,司缙的下腹像有火在烧,根本睡不着。
进入别墅前,司缙本以为,自己成为男宠的第一夜,就会被迫不及待的怪物之母榨干。
为了让自己接受这件事,司缙做了很长时间的内心建设,但事实上,侍奉怪物之母的第一夜,他只能躺在冰冷的地上,望着大床的眼里不自觉浮现渴望。
*
翌日,司缙把余慈被赶下床的事,告诉了外面的怪物。
怪物果然心情愉悦,问:“你没能爬上我妈妈的床?”
司缙点头。
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司缙问:“余慈侍奉你们母亲的第一夜,就能上床了?”
“妈妈之前就是对宠物太好了。”四号说,“这样宝贵的资格,妈妈怎么能轻易给出去
?就像现在这样,才是对的。”
司缙面容冰冷,内心不置可否,听这些怪物的话,好像能到它们母亲的床上,是莫大的荣幸一样。
要不是这些怪物胁迫,难道还会有人抢着上它们母亲的床?
可听到怪物的下一句话,司缙瞳孔微缩。
“你们上不了床,那以后你们晚上就不用去妈妈的房间了,去了也是浪费。”四号说,它还想依偎着妈妈入睡。”
这绝对不行。
要挟持怪物之母,最好的时机就是在夜晚,怪物之母的孩子都不在它的房间,不在它身边的时候,才好下手。
司缙还是需要千方百计爬上怪物之母的床。
不然,他就会错失这样的良机。
怪物青年在这时又说了一句话,让司缙的思绪更加混乱。
“对了。”四号说,“迟安生病了。”
*
司缙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地下室。
他道的时候,余慈已经守在迟安身边,正把退烧药从瓶子里倒出来,拿给迟安吃,司缙走过去半跪下来,关切地看着迟安苍白的脸色,担忧问:“怎么会生病?”
“小安担心我们,一夜没睡。”余慈垂下眼眸,“熬病了。”
司缙心疼得无以复加,接过迟安手里的水杯,还想把余慈手里的药片拿过来:“我来。”
自己在地板上睡了一夜,都是拜司缙所赐,余慈心情不快,避开他的手:“不需要你。”
看着这一幕的迟安悄然松了口气。
自己的攻略对象,接二连三沦为怪物之母的男宠,迟安不放心,所以故意把自己折腾病,想要攻略对象心疼自己。
他会生病,源头归根结底在怪物之母身上,攻略对象心疼他的同时,也会憎恶怪物之母。
迟安身体本就不好,不喝灵泉水的情况下,生病很简单。
现在看来,两个哥哥还会一如既往的抢着照顾他。
还好。
一头生了那么多孩子的怪物,怎么比得上他多年的攻略。
迟安仰头看着司缙,语气忧心:“怪物之母有没有对哥哥做什么?”
“没有。”司缙说。
迟安愁眉不展,明显没有相信他的话。
注意到司缙衣服上有血,迟安紧张道:“司哥哥,让我看一看你的伤。”
司缙昨晚是带伤去侍奉怪物之母的。
在地下室的这些人想来,就算司缙伤口开裂,怪物之母也不会怜惜他。
司缙解掉两颗纽扣,拉开衣领,其他人一看果不其然,他肩膀上的绷带都被血浸透了。
有的异能者咬牙:“怪物之母太过分了。”
把他们人类的最强异能者之一,磋磨成这样。
司缙低声说:“没有。”
他总觉得,是自己欺负了怪物之母。
迟安白着小脸的可怜模样,也让他想起怪物之母昨晚脸色苍白,蜷缩在
床头的样子。
产生这个念头的下一秒,司缙手指蜷缩。
他怎么能把那头怪物和小安相提并论。
“司哥哥,你怎么还帮怪物之母说话?”迟安忧虑蹙眉,“难道你也被怪物之母迷惑了?”
“我没有。”司缙不假思索否认。
迟安顿了顿,不再提这件事,小脸浮现心疼,朝他伸手:“司哥哥,我帮你重新包扎。”
怪物之母折磨司缙,他就给予司缙关怀,这也是一个得到攻略对象好感的机会。
司缙心中一暖:“不用。”
他避开迟安的手,扣好衣领。
小安生着病,怎么能让他来照顾自己。
看着病弱的男孩,司缙郑重道:“我会带你逃出去。”
说完这话,司缙下了一个决定。
他将小安交给余慈照顾,自己离开地下室,来到别墅里的主卧室。
窗外下着大雪,苏白清正坐在柔软温暖的床上,手里拿着正在播放电影的平板电脑,司缙进来后,他抬眼问:“怎么了?”
司缙当着苏白清的面,解开衣服。
怪物之母养了这么多男宠,不可能不好色,昨晚它不高兴,可能是因为司缙不经允许就强吻,冒犯了它,还亲得它不舒服。
男宠都是以色侍人,司缙知道在怪物之母这里,自己最有价值的就是这具身体。
他只能展露身躯,希望怪物之母能够喜欢。
高大青年的身材完美如同雕塑,紧实有力的肌理,被窗外映出的雪光涂抹成冷白,性感的人鱼线延伸进睡裤,他跪在床下,身上带血的绷带,给他增添了一丝残破的美感。
苏白清掀开被子下床,赤足站在他面前。
司缙垂着头。
自己的身体吸引到了怪物之母,他不知道是该感到高兴,还是耻辱。
然而,苏白清看了他一眼,就要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