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元宏是不会这样轻易就投降的,他亲自前去军中讲武,鼓舞士气,然后,便先了一个吉日,带着浩浩荡荡的大军,从洛阳出发,向西南方的南阳盆地开拔而去。
八月二十,萧君泽顶着烈日,随着王驾,与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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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长放心!”崔曜眸中光芒闪烁,行礼叩别,“阿曜定会守好你打下的积业。”
“尽力便可,”萧君泽忍不住笑着摸了摸少年的头,“那些钱财,都是身外之物,远没有你重要!”
说完,起身策马,随军远去。
崔曜抬起头,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那一瞬间,心跳之声,响彻了他的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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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什么事情,一但人多起来,效率便会下降。
二十万大军南下,自然也是如此。
大军被分为数十个军阵,骑兵不多,如同无数蚂蚁一般,沿着官道南前而去。
当然,一部分已经提前出发,皇帝身在中军。
烈日炎炎,土路并不平坦,尘土飞扬,道路两边的灌木也大多被提前砍得很干净——这是为了防止如张良那种人趁着道路掩盖乱丢铁锥。
做为皇帝,元宏的车驾也不只一个,他可以随时在某一个四轮马车上办公,偶尔也会骑马出来透气。
每天晚上,军将会提前选好安营扎寨的地方。
大军则会升起军灶开火做饭,做的饭也包括第二天的饭食,行军之时,是不是会停下做饭的。
而皇帝会进入沿途提前修葺好的行宫,这行宫大多是临时征用富户宅地,当然,也有昨时修的。
不过……
“这是我房车,你能走远些么?”萧君泽问。
“这马车可真不错!”元宏翻看着折叠床、高脚椅、升降桌案,还有水果箱、放冰块的水鉴,懒人躺椅、煤油灯,“你这哪里是出征,分明是出游。”
萧君泽理直气壮:“我长个呢,当然要好好休息。”
“何必如此,”元宏拿起一个柑橘,慢条斯理地剥开橘皮,将白络撕去,分给冯诞一半,“不过是顺路,来问计南征而已,你就算不如诸葛丞相那般,说出个隆中对,也该有些人臣的模样吧?”
萧君泽不以为然道:“那你也没三请三顾啊!”
元宏微微一笑,揶揄道:“真要朕三请三顾,亦非不可。”
萧君泽顿时摇头:“我知道你最近有些空闲,可也不必在我这寻乐子,此次南征,南阳是你志在必得之地,有大军围剿,以势压下,南齐救不得。”
二十万大军,攻打洛阳门口的几个郡县,南阳邓城宛城的几个将领是根本不能抵挡的——魏军只要围而不攻,都能围死他们。
元宏微微一笑:“朕也想出些奇谋,可惜计短,这才不得不以势压人。”
萧君泽随意道:“也只有陛下能以此势压人,若是他人,这二十万大军由谁统领,都是问题呢。”
历史上,这次元宏玩了几次虚的,发现敌人不愿意投降后,果断围攻。
“君泽你素来细致,又是自南朝而来,通晓南人性情,”元宏微笑问,“觉得南齐又会如何发兵应对?”
萧君泽撑着头,回忆着这场南北朝最有名的大战之一,缓缓道:“南齐名将有二,崔慧景,裴叔业,齐帝必派此二人北上抵挡,前者身在荆州,必是抵挡我军的主力,至于裴叔业他远在建业,能做的,也就是围魏救赵,攻打徐州之地。”
元宏忍不住笑道:“那胜败呢?”
“皆败。”萧君泽淡定道,“吾军必将大胜。”
元宏抚掌道:“好,便承你吉言了。”
萧君泽挑眉,知道元宏没放在心上。
但是没关系,很快,他就知道,什么叫料事如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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