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不予感受着缘缘逐渐在他怀里蜷成一团球,有些嫌弃地拍了拍他,问道:"怎么?"
缘缘现在不比当初,改写个阵法,就已经废了他太多法力与体力,以至于他从车上醒来以后还有点迷糊。
被应不予一拍,他可算清醒了一些。
他一边揉了揉还略有些迷瞪的大眼睛,一边朝应不予问:“泥是怎么安排常高小区那些业主的去处的?”
“现世鬼修所剩无几,我将它们交给了我的一个助理,你看到了什么?”
缘缘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它们刚刚刚脱离掌控,杀了个人,杀的正是害他们进入绝境的罪魁祸首,中天地产的林宏中。”
“林宏中?竟是他。”应不予记得此人,他知道这人与他的助理私下有些勾结。
“这林宏中是因你得了报应?”应不予先是下意识揣测着,但立即发现了有哪里不对劲。
其一,那些小鬼能见到林宏中,大抵是因为他的助理,他的助理却不是寻常鬼修,这些鬼是怎么在它的眼皮子底下动手的?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些小鬼除了神魂尚在,一点法力都无,它们是如何引诱林宏中去自. 杀的?
林宏中得了报应或许是因为受了缘缘的影响,可杀了他的一定不只是那些常安小区的业主,这其后必定有第三个人在。
说到这第三个人,应不予想到了一个他和缘缘都有些忽略的问题。
应不予和绿绿都是从灵气强盛的时代走过来的,对于他们两个而言,聚灵阵就是个随处可见的小阵法。
可对于这个时代而言,聚灵阵却绝不是什么谁都会的小玩意儿。
是谁?在常高小区设下了无主的聚灵阵?又是谁?帮助常高小区的业主杀死了林宏中?
应不予伸手弹了一下缘缘的小脑瓜:“你没看到帮它们的人是谁?”
“啵!”缘缘圆圆的小脑瓜发出了清脆的一声。“啊!”缘缘吃痛,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捂着脑门、泪眼汪汪地看着应不予,两秒以后张大嘴巴直直朝应不予的手臂咬了下去!几秒后,绿绿却又捂着嘴巴,挣扎地从应不予的怀里逃了出来——应不予到底是练就了什么金钟罩、铁布衫,这肌肉也太硬了吧!
绿绿的大眼
睛上挂上了两滴生理性的泪珠子,应不予看了不免心中一慌,不由蹲下来,学着别人用手擦去缘缘的泪水,还顺便揉了揉缘那被弹红的脑门。
然而应不予的手法实在粗糙,不仅没有安抚住缘缘,反而把缘缘弄得更痛了。缘缘没好气地打掉他那胡作非为的手,气呼呼地说:“放开窝!泥弄痛我了!”
“小孩子就早妖
应不予收同了千千指不白觉有此牛葱地描去了
应不予以回了手,于指个自觉有些大洛地提条了两下,我面上却冷便地说道:“小孩子就是你弱。”
绿绿朝应不予做了个鬼脸,对于他的评价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小孩子皮肤当然嫩啦!你这个老古董懂什么?”
应不予“呵呵”两声,不客气地翟穿了他:“老黄瓜刷绿漆,装什么嫩。”缘缘:“!”
缘缘和应不予的嘴仗,眼见着就要往人身攻击的方向一路狂奔。
这样吵下去必然是缘缘吃亏,一旁的苟怀虽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听到他们愈发激烈的斗嘴,连忙过来拉偏架:“缘缘、应先生,你们怎么还在门外不进去?要霎的爸妈已经在泡茶招待我们了!”
荀怀说完,干脆一把抱起了缘缘,要把缘缘直接端走。缘缘趴在荀怀的身上,不客气朝应不予伸出了小舌头: “噗——”应不予:“…”
刚刚缘缘在和应不予吵得热火朝天时,姚家内的气氛也有一点尴尬。
缘缘被荀怀抱进姚家别墅的主厅,发现除了节目组的人以及谷钦兰夫妻外,屋里的主沙发上还坐着一个看上去很精神的老太太和一个三十来岁保养得当的妇人。
老太太的脸色看上去还算和蔼可亲,那妇人的脸色却有些一言难尽。
见了缘缘和荀怀进了屋,老太脸色一变,直呼:"诶呦,这是哪来的漂亮娃娃,快抱过来让奶奶看看!”
姚雯雯听到亲奶奶喜欢缘缘,高兴地说:"奶奶!他就是缘缘呀!就是他把爸爸救出来的!我可是缘缘的助理哟!”
“这么漂亮的娃娃竟然就是小大师啊!什么把你.爸爸救出来的?”老太太虽不懂得看直播,却是听谷钦兰提起过“小大师”,听言肉眼可见地有点担心。
出于老太太的身心考虑,谷钦兰并没有把姚士杰昨天失踪的事情告诉老太太,只
道:"士杰昨日一不小心……迷路了,是小大师把他带回来的。"
“迷路?”老太太显然没想到,她这么大的儿子竟然还会迷路。
也不知道老太太信没信这个说法,但总之她没再追问下去,只是站起来激动地对着缘伸出手:“诶呀,那小大师还是我们士杰的救命恩人!奶奶可要好好谢谢你!”
怎料老太太话音未落,却听一人嗤之以鼻地哼了一声。
众人循声望去,沙发上的那妇人一脸不屑地说:“不就是给二弟带个路,怎么就成‘救命恩人’了?妈你不要太荒谬。二弟也是,请这么多人和小孩回老宅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也不怕扰了妈. 的清净。”
姚士杰和谷钦兰闻言色变,刚想驳斥她,却见应不予这时也踏步进入了姚家内,正好听到了那妇人的话。
只见应不予面色冷漠地走到缘缘的身前,冷声道:"看来姚家不欢迎我等,既然如此,我等就不多叨扰了。”
说完,便见他轻松松把缘缘从荀怀的怀里抢了回来,完全不客气地转身便要走。
这应不予行事可够干脆张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