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问题,抑郁症,我想针对的是青少年。”这是林清和第一次完全剖开自己给向嘉, “我
第一次产生自杀倾向,我不知道我是抑郁症,我只知道我很痛苦,我无法排解这种痛苦,好像只有死亡才能解脱。事实上,这就是病,需要吃药治疗的病,和其他所有的病都一样。死亡不是解脱,只有彻底治好病走出来拥抱新的希望拥有新的人生才是解脱。青少年心理问题很容易被忽略,没有处理好会影响人一辈子。"
向嘉拉住林清和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下,点点头, “我觉得很好,你非常有想法。林总,你的才能被你自己低估了。”
这就是向嘉最喜欢林清和的地方,善良纯粹。从头到尾,他都是一个纯白色的人。无论经历多少事,他一片赤诚。
外婆的墓碑上没有照片,只有她的名字。
向嘉带林清和在墓前郑重地拜了拜,烧了两大袋金元宝,她把零食摆在外婆的墓前,堆的满满当当。
要走的时候,林清和拉住向嘉,他在墓碑前站的笔直,风吹着他的运动外套,他站在风里牵着向嘉的手,认真道, "外婆您好,我叫林清和,有青山有静水的清,我和向嘉在一起一辈子的和。我是向嘉的丈夫,我们结婚了,我们有了一个家,我们会好好过接下来的日子,我们会珍惜未来,谢谢您把向嘉抚养长大。"
向嘉捂着脸扭头看别处,只留下上扬的唇角。
林清和说, "您放心吧,以后我会照顾好她。
他们爬了对面的山,林清和虽然戴佛珠,可他跟佛没什么缘分,他没信仰。
这是第一次,他一个神殿挨着一个神殿烧香跪拜许愿。
非常虔诚。
一共十二个神殿,他拜了一遍,许了同一个愿望。他在月老祠前绑了两条红绳,写上了向嘉和他的名字。
“我以前只拜财神殿。”向嘉认真地拿笔在红绳上写白头偕老, “我这是第一次拜月老祠,听说红绳绑的越高越灵。
"
林清和解开扎好了的红绳,找了一把板凳过来踩着绑到了桃树的最高处,红绳迎风飘着,他把两根红绳死死绑在一起。
天黑之际他们才下山在镇上吃了一顿火锅,随便找了一家客栈。外面看起来一般,但里面很干净,床也很大。
向嘉借口下楼买酒,在小超市买了两盒套。
分开八个月,他们八个月没做。
如今领证成为合法夫妻,持证上岗。如果不办婚礼,那今天就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向嘉自然是想做点夫妻事。
她拎着酒进门,林清和洗完澡了,穿着一套纯黑色衬衣式睡衣,微长的头发湿漉着,垂在眉眼处。
黑色衬衣显得他斯文禁欲,他特意买的睡衣,为了今晚。
"买好了?"林清和掀起眼,深邃黑眸落到向嘉身上,暗沉沉的深,仿佛浸了墨。向嘉的心跳是瞬间被撩起来, "我去洗澡?"林清和的睫毛动了下,说, "嗯。"
向嘉换了条性感的睡裙,结果酒都喝完了,无事发生。
林清和全程保持着斯文冷静,喝完酒上床便靠在床头玩起了手机,一双眼波澜不惊,漆黑睫毛停在眼睛上方,映出冷淡的阴影。
时间到了晚上十一点半,向嘉昏昏欲睡时,林清和突然贴过来细致地亲她。修长手指抚着她的头发,极致温柔的吻,灵魂颤鸣,向嘉刚有了反应。
他停住了,若无其事躺回去。向嘉一脸迷茫看他, "怎么了?"
“睡吧。”林清和垂着沉黑的睫毛,英俊的脸温和,平静道, “明天还要早起去溧县,不能太晚。"
他在撩她,却不做。
向嘉猛然扑了过去,下一刻就被制住。绝望的体型差。
林清和在黑暗中俯身贴着她的脸颊,热气落到她的皮肤上,在那种热气笼罩的暖昧中缓慢地亲向嘉。
小提琴家的手灵动修长,世界在沦陷,向嘉仿佛陷在雨季的热带雨林中,又热又潮的空气灼热,却在极限时刻停住。
林清和一手按住她,另一手冷静关灯, “睡觉。”
向嘉简直想咬他, "你是不想还是不行?你不想我自己来,你松手。&#34
;林清和克制着碰她的冲动,他轻而易举把向嘉压制在身边, "不松。"
向嘉难以置信。
这是人干出来的事?他是忍者吗?他还在记仇那一夜吗?
向嘉唯一能动的头凑过去咬他的脖子, "林先生,你知不知道,结婚是可以离婚的。"林清和身体瞬间停住,放在她腰上的手臂很沉。
空气寂静,只有窗外的风轻轻地撞着玻璃。
向嘉意识到这话重了,转移了话题, "算了,你把我放开,我不碰了,睡吧。"
林清和没动,保持着那个姿势。
窗帘拉的严实,太黑了,向嘉看不到林清和是什么表情。
“林清和——”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变了调。
夏天的野风蛮横地闯进了桃花源,林清和咬牙切齿, "你敢离婚!"向嘉笑出了声, "林清和,我爱你,你别害怕,我不会离开你。"狂风渐柔。
旷了许久的沙漠遇到了甘霖,狂野的风卷着沙子用力吹向远方,吹向旷野深处。雨滴落到了大地上。
阔别已久的重逢,爱恨都激烈。